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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好像所有的眼泪都在9年前哭干了。

  那之后就没再哭过似的。

  倒在沙上缓了一阵。

  差不多快睡着了。

  又挣扎着起来洗了个澡。

  困意消减大半。

  上了床，才想起手机还在包里放着。

  需要充电。

  起来去客厅取出手机，接上床头柜的电源。

  手机屏幕蓦地一亮。

  显示几条信息。

  毕景帆：【我当然不至于。。】

  毕景帆：【错了一条微信。。】

  毕景帆：【连课都不上了】

  玖3：……

  才想起来，今天原本是她上davie班里的科学课。

  毕景帆所说的至于吗，是指她因为错微信，干脆翘班了……

  见她半天没回，毕景帆又贱兮兮地跟了一句：

  【是不是，周末的课也不打算教了？】

  隔着手机屏幕，玖3都能看见他这条消息时的操蛋相。

  骨子里流淌着人渣的血。

  过了十年，人品德行竟毫无长进。

  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欠、揍。

  如今才后悔当年那一巴掌没搧他脸上。

  实在是太晚了。

  玖3咬牙，回道：

  【你想多了】

  【调班是公司安排】

  【和其他无关】

  【周末的课照常上】

  一边，一边想象着自己每一条，搧他一巴掌的样子。

  莫名解气。

  等了一阵。

  那边消消停停的，没动静。

  约莫是给她搧晕了。

  玖3满意地关了手机。

  睡觉。

  眼一闭，同时看见了孙美凤和毕景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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