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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虽然只是窥探，你应该也只是看到了一点点表面的东西，是上次我误入景莱基地之时那个法阵的功劳吧。”

谢灵谕一字一句说着自己的话。

  在景莱基地之时，谢灵谕并非单单进入了楚嚣尘的幻境，他还被迫回忆了一点过去，只不过没和任何人提起罢了。

  那人没有接话。

  “但是你太拙劣了，你的人偶模仿得一点儿都不像。让我想想……”

谢灵谕点点下巴，“应该是这样……你让你抓来的那些灵魂学习模仿我记忆里的人，然后将他们塞到壳子里向我表演，让我误认为那是和上次一样回忆过去的梦境，是吧。”

  谢灵谕带点嘲讽地继续说：“只是再怎么模仿也做不到一模一样，你训练的演员永远不可能成为真的剧中人。一旦有人没走原来的剧情，你那些木偶的表情就会崩坏，灵魂就会不稳，因为这是没有排练过的，戏终止，是这墙壁主动将不稳的灵魂吸走，防止我们这两个剧中人现端倪。”

谢灵谕指了指禁锢灵魂的墙壁。

  那人笑了，坐在了某样东西上面，语气不明地说：“真敏锐啊，该说不愧是亡灵法师吗？就连这样久远的灵魂气息也能记个清楚吗？”

  “猜想而已。”

  “你很聪明，真的很适合为我做事，真的不考虑下吗？”

那人听到谢灵谕的回答后，沉思半晌说。

  谢灵谕不明白他那莫名其妙的自信从哪里来。

  “在我的剧场里，你的认知显然都来自于我的那一点记忆，但是在楚嚣尘的剧场里，你甚至连每个细节都很清晰。你是楚嚣尘记忆中的某个人。”

谢灵谕给这人下了他的判定，“那两个冒牌的楚嚣尘也是墙上灵魂的一员吧。”

  “没错，不过那两个人都太没用了，第一个不听我的命令违背人设，导致你们两个人都现了端倪，第二个更是连你们的注意都没引起。”

那人仿佛这时才真的动了点气。

  在那场逼真的回忆表演之中，谢灵谕遇到了两个冒牌的楚嚣尘，第一个是在小树林里遇到的那个。

  那时候，谢灵谕匆匆前往天台，也是察觉到了那冒牌货的踪迹想去一探究竟，只是被人截了胡，让谢灵谕的线索中断了。

  之后再见到的楚嚣尘就是现在环绕着法阵的那个灵魂了。

  很快，法阵中人意识到了自己失了风度，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说：“不过，楚嚣尘遇到过那么多人，你又怎么能知道我是哪一个？”

那人摆了摆手，似乎觉得谢灵谕直白挑明的这种行为很搞笑，“难道这次也靠猜吗？”

他挑衅地在脑袋旁转转手指。

  “靠猜不就可以了吗。”

谢灵谕并未理会那人的挑衅。

  那人居高临下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缓缓站了起来，黑色的身影久久地立在那里。

  谢灵谕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轻巧地问：“靠猜很有用，你觉得呢？”

  刺耳的警报声在谢灵谕脑海响起，系统焦急地通报：“宿主，那人很危险……我检测到他的怒意值在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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