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为臣之道（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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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回答着《道德经》上最标准的名言。

“‘道法自然’。”

杨恽摇头笑笑，这可不是他期待的回答：“道是没有标准的，每个人心中认为道是何物、何状，他便是怎样。”

“啊！我明白了。”

阿蛮忽然眼睛亮了起来，像鱼儿欢快的冒泡泡一样高兴，“这么说来，从君也是从道的一种，只是从君的人将君主视为自己心中‘道’的标准。杨公从己，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过君主和道德。”

“孺子可教也！”

杨恽笑着点头，活像个老学究。

“那子幼哥哥的道是什么？”

阿蛮继续追问，笑容比墙角那一簇正在悄然绽放的梅花更绚丽。

“我当然要从自己的道不从君了。我的道，要由我制定规则，还吏治清明，太平盛世！”

杨恽目光坚毅，轻狂浪漫，“皇帝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施展才华、实现抱负，我就会帮他。如果他不懂赏识我，那就是十足十的昏君！”

“二哥你太自负了！我只知道汉律有规定：妄论国事者，诛族。随声附和者，连坐。不尊天子者，株连妻族！”

阿蛮娇嗔，“你的话只能私下里跟我说说，被有心人听去就完了。你这狂徒，早晚祸从口出。哼！不理你了，我去找妈妈。”

司马英正在整理竹简，阿蛮却突然一头扎在她怀里。惊魂甫定的司马夫人待瞧清了来人，笑着嗔怪：“都定亲了，还这么冒失。”

“子幼狂娟无形，夫人你要管管了。”

阿蛮在司马英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龙涎香。

“他说了什么大话，把你气到了？”

司马英抚着养女的背，柔声道。

“他啊，吹牛皮，跟我大谈什么为臣之道！”

阿蛮扬起笑脸，灿若玫瑰。

“是吗？”

司马英也笑了，轻轻抚过阿蛮的秀，“你啊，不必理他。年岁尚轻，未封官职，那里懂什么臣子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谓臣道，也不过利益相交，救人有时也是在救己。”

阿蛮疑惑：“母亲要救谁啊？”

“苏武。”

司马夫人轻轻合上书简。语气淡然。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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