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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被大少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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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曾经失去的如今拥有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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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服和白衣服没多做停留,把话说完就走了,来得快去得也匆忙。

莫莱又静了下来,多出来的只有一地的脚印与那张盖着教会印章的信纸。

家主又倒满一杯酒,望着窗外两队人离去的身影,啜饮着那将满溢出杯的酒液,一言不。

手底下这群不长眼的骑士,念旧日之功给他们锦衣玉食供着,结果他们还真他妈把自己当大爷了,只吃不干!

家主一股燥意涌上心头,揉了揉皱起的眉间,叹了口气。

再怎么不满又能怎么样呢?早早就保证好了等战争结束加官进爵就一起享那狗屁的荣华富贵。

结果呢?

什么都没等到,空出了一身力把命搭进去了什么都没捞到,还得养这一群。。。。。。

她骂不出口。

不长眼的一群傻子,跟着那个男人四处征战多年落下了一身伤病,现在窝在这个日不如一日的小山沟沟里混吃等死,家里裱着往日的荣耀徽记,擦着那早就不再锐利闪光的剑,可再也无力挥剑甚至无臂举剑。。。。。。

她又怎么能指望他们能多做些什么呢?

莫莱,莫莱的领地,莫莱的骑士们,莫莱的民众都如同莫莱这个名字一样,逐渐被众人遗忘,战绩化为传说,生命步入暮年,好似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再焕不出生机活力。

她曾经想过,假如那个男人没死或者没那么早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是不是他们就能坚持到战争结束,一起回到那个贝阙珠宫琼林玉树的宴会,坐在那个战功最大的位置上,痛饮着溢出杯子的庆功酒。

是不是莫莱就不会日渐凋落,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就有权力有势力反抗这样的命运,是不是。。。。。。

她还记得那一头红,那灿金的眼睛,那有些邋遢却对自己无比重视的男人,她当然记得,记得他的笑,记得他被牵过手时的窘迫,记得他扑在自己怀里的哭泣泄的时光,记得他怀抱着他们孩子时候那自内心的喜悦,她一直记得,可能直到她忘记了如何忘记,也会一直记得。

——因为他不在了,一切曾经都变成了回忆,那回忆再不会增多,每一次忘记都是每一次他的消失,并且再无法找回。

越想那些假如,那些可能生的一切,那些曾经可能但如今却绝不可能生的美好一切,她的心就越难受。

她本以为她只是感时伤怀,但伤心的次数多了她才现。

——她只是想他了。

说什么时间会让人忘记一切,骗子,都他妈是骗子!这个狗男人到死的时候还他妈的在骗她!

额头轻触上玻璃,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传来,将温度带走,可却没将眼泪带走。

她要养两个孩子,要养一个莫莱府,要安顿一整个只剩残兵的骑士团,要肩扛起整个莫莱领的责任,但她只剩下一个人了。

无尽的文书,无尽的长夜,无尽的酒一杯接一杯,所以她理所当然的病倒。

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每一个崩溃的夜晚,每一个以泪洗面的夜晚,每一个孤独的夜晚,她都会止不住的去想他,但泪带不走记忆,断不了回忆,于是她便酗酒,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直到昏死在书桌上,如此一天又一天。

直到那天,她推了无数次的例行体检结束,她才能放心大胆的畅快的解脱的痛饮。

那该死的狗男人估计是也想她了吧。。。。。。

她抚上这残躯的伤,微小且持久的灼痛之中,仿佛有什么隘口开启,泪滴瞬时便夺眶而出,好似窗外连成线般泼下来的雨珠。

雨水被风裹挟着卷起来,拍在玻璃上碎成无数,泪水垂垂滴落,砸在窗台,同样也碎成无数。

一人肩负的压力太大了,一人肩负的责任太大了,一人肩负的义务同样也太大了。

她终于也体会到了那狗男人的心情——在一切结束之前,想把自己不在之后的一切都处理安好。

可她不行啊,她做不到,她不敢想象孩子们要怎么去面对这些本不该如此恶劣的未来。

她的手被轻轻扯了一下,触感有些冰凉且颤抖,灵活的小东西蹭过她常年伏案的茧子,抚过她手背的皱纹,将她的手握在双手手心,从大衣里伸出脑袋,用那么漂亮那么让人心怜的紫色眼睛看着她,轻轻的对她关心道:“妈。。。妈妈,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我,那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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