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稻花飘香春社日(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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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璃月的乡土社会是熟人社会,有一种连文字都不怎么需要的默契与熟络,阡陌相通,鸡犬相闻,但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刻晴却也融入的很快,挑水劈柴的动作行云流水,把某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足足甩开了一条街。
什么?问璃月有没有“街”
的概念?或许此处指的是『天街巡游』的“街”
罢。
街,四通道也。城市干道为街,居住区内道路为巷。其实过去就有街的概念了,比如唐长安城的朱雀大街,宋汴梁城的御街等等。
否则,也不会有“天街踏尽公卿骨”
一句名诗了。
李素青的厨艺也是实打实的棒,从他用海带提炼味精之后,每逢节庆,庄里设宴烹饪也少不了他。
这一天他决意做些金丝虾球,可是从抓虾就开始有些抓瞎。
思维能力和动手能力其实也有差别,就像我们很难分辨:“锅贴是不是饺子?锅盔是不是饼子?锅巴是不是小饼干?”
等等。
紫少女轻挽裤脚,踏入水中,波纹荡漾,涟漪仿佛荡入人心中。
溪水浅浅没过她的脚踝,她站的很稳,白皙的双足如精美的羊脂玉雕琢,此刻正稳稳地吸附在水里的鹅卵石上,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其足,煞是好看。
只见得她动作迅捷,绝不拖泥带水,三下五除二就捉拿几只青虾,轻轻一甩
砰、砰、砰
九只大虾在案板上依次排开。
随后刻师傅耍起刀工,刀影迅疾,将土豆以二向箔打击,最终展开成条条细丝。
李素青和土豆都没反应过来,一眨眼的功夫,土豆就已经改名成土豆丝了。
少女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然后放下手中菜刀,
双手叉腰,下颌昂起,轻哼一声,好像炫耀着自己的出色战绩。
李素青曾经看过小黑子评兰州牛拉,刻晴能切的这么细和这笑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黑子们开玩笑说做了一年牛肉面,结果食堂大师傅养的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这显然就是个讥讽奸商一毛不拔的玩笑话,当他亲自去兰州的小面馆时,那里的牛肉一向给的很足,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也做得很到位,
老话说:“三遍水,三遍灰,九九八十一遍揉”
。灰是说蓬灰,也就是碱性的草木灰,这也说明拉面是个要功夫的手艺活。
拉面师傅是个有手艺的奇人,难得闲下来便会坐在食客对面,常来的都是些老客户,彼此熟识,老师傅就借休息的功夫听他们侃大山。
老师傅喜欢逗小孩,往往还要送小朋友一碟小菜,瞧着小孩吃的认真精细,他就觉得倍儿有面子,倍儿有精神,然后拿上几枚小料区瓷碗里的大白兔奶糖,交到小孩子手中。
于是啊,不论是春节元宵,还是寒食清明,无论进城务工人员,还是小学里刚系好红领巾的小学生,小店总不乏汁醇味正的牛肉面,
老师傅就这样迎来送往,经冬历春。
一把细面,半碗高汤,一杯清水再佐以牛肉萝卜香菜若干,再滴上几滴老陈家的酱油,可惜提瓦特再也没有老陈家的酱油。
热腾腾的白气升腾,一代代人传承,一波波食客,一场场酸甜苦辣,这是人间百味,也是物阜民丰之时才有的平安喜乐之景。
或许牛肉面好不好吃并不重要,大伙品味的不是那多么昂贵华美的食材,而是那一份热腾腾又诚心实意的烟火气,一种凡人的平常之乐。
闲话少叙,归于正题。
刻晴不知道李素青为什么突然笑得如此开心,竟露出她看到金丝虾球是才会有的那种表情,
于是少年强忍笑意,用说书人的方式,时而捧,时而逗,把那说学逗唱讲了个遍,方才精彩演绎讲述“被刮痧的牛的一生”
,以此称赞少女刀工十分了得,技艺绝代无双。
紫少女捂着肚子,笑得席地而坐,大概也是很久没有过这么开心了。
刻晴刀工了得,素青不甘示弱,自己负责调味、包装和烹炸阶段,赋形、炸酥、沥油,一气呵成,功臻圆满无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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