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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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姐姐，好疼，我好疼啊。。。。

我紧紧抱着她，哭得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她咽了气，死前最后一句话，说的是「活着好疼」。

哭声戛然而止，我就那么抱着她，慢慢感受她身体褪去温热，慢慢想她说的话。

活着好疼。

活着好疼。。。。

为什么我们活着这么疼?

此后我时常回想刚进章府的那几年。

头年，我挨打、养伤、疼痛、流泪，以及在每个睡不着的夜晚，都控制不住想起

死在怀中的三妹妹。

次年，我谄媚、讨好，软语求饶，终是哄得少爷没了杖打我的兴致。

他将我带在身边，要我近身伺候，时而学学猫爬狗叫、猪食鸡鸣，哄他一乐。

羞辱明显，但我不疼。

第三年，我成功搭上了老爷。

还得感谢我娘遗传的好皮囊，我终究也是凭它争取了一条生路。

我告诉老爷愿意同他生儿育女，对外只说是我同少爷生的。

如此一来，既能保少爷颜面，也能让章家后继有人。

那之后，我勉强过上了人该过的日子。

只是老爷年岁大了，体虚力短。

我喝了成百上千碗助孕药，他也饮了半屋子鹿血酒，终于在第五年，我有了身孕。

大夫诊脉，九成为男。

老爷乐得睡不着，连忙吩咐管家给我安排单独的院子，又拔了三四十人来伺候。

少爷坐在轮椅上嘲讽我，「我家小桃儿也是好起来了，这排场，少爷我都比不过。」

他悄悄勾我手指，仰头看我时眼睛水淋淋，十足的单纯无辜。

「小桃儿，你说这孩子生下来，是该叫我爹爹，还是兄长?」

我勾着嘴唇笑，很小声呛他，「你若愿意，叫爷爷都行。」

怀孕三个月时，长姐来了。

她顺着当初我找她的路子，借红莺姐姐表兄传话过来，说想见我。

那夜戌时末，我独自去角门见的她。

她看着我的肚子久久不能平静，问我为何会怀孕。

我也打量她。

小说《何家女》第三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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