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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相提了建議,便不說話了。
他向來如此,給王爺留出充足的時間來思索,讓他自己判斷要不要採納。
「再過些時日吧,」五王道,「我擔心入冬時腿傷會復發,待確定無礙之後,再按照您說的去做也不遲。」
「王爺自己決定便是。」
他倆沒什麼要說的了,齊相正想起身告辭,卻被王妃叫住了。
「伯父,稚蓮也快到年紀了吧,可有看好人家?」
齊相搖了搖頭,「尚未,她才剛十七,老臣認為,不急。」
王妃笑眯眯地抿了口茶水,「十七也不小了,該收收心了。管一個戲園挺操勞的吧,累壞了身子可不好。伯父平日裡好好關心關心她,莫叫她思慮過多傷了肝脾。」
「是,王妃放心,老臣定會管教好她的。」齊相垂眸,應道。
王妃的父親是當年幫助皇帝成功奪嫡的大將軍,如今常年鎮守邊關,她娘親是尚衣局的正二品女官,還戴了個正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就算是當朝丞相,也得給她些面子。
待齊相離開後,五王疑惑地問她,方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王妃戳了戳他的腦門,「你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你向來看不明白,說了你也不一定理解。」
「說來聽聽,指不定我這回開竅了,能懂了呢。」
「你覺得今晚的事情巧不巧,」王妃掰著手指道,「先是那小衍冬碰上了特殊時期,再遭到迫害,躺在小巷子裡,還恰好讓神醫看見了。然後他還跟立夏訴苦,立夏是真過過苦日子的,必然會憐惜他。要不是你今日拿了聖旨,說不定我也會心軟將他放進王府里來。」
王爺聽完,確實沒理解,「這哪裡巧了?」
「假如盛祥樓在這兒,那我們出來,大概率是往比較繁華的右邊走的,但因為孩子們要吃的糖葫蘆在左邊,我們才走了反方向。戲園在右邊,衍冬說他回去,回去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左邊呢?」
「巷子離盛祥樓有一段距離,他被小廝帶錯了路,應該很快就能反應過來不對才是。」
有道理,但王爺還有問題,「可能他當時身體不舒服,沒注意周邊環境?」
王妃嘆了口氣,又戳了他一下,「身體不舒服,你都說了他不舒服了,怎麼還反應不過來。」
「他離開後沒一會,我們就用完膳下樓了,雖然走得不緊不慢,但也該比一個病人要快。你算算時間,我們走到胭脂鋪,很快神醫就去隔壁買香膏了,是不是?
「是。」王爺點點頭,這個他是清楚的。
「我們一路都沒有中途停過,而衍冬要比我們更早到達弄堂口,並與小廝產生爭執到暈過去,這是生病的人能走出來的度?」
顯然不可能。
而且還有一個很奇怪的點,明明平時戲園的伶人們出行,都是坐著車轎來去的,可今日卻是靠走的。
王妃方才無聊瞎琢磨,約琢磨越奇怪,這才逐漸推出了其中不對勁的點。
王爺聽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可這和齊相,和稚蓮有什麼關係?」
「戲園是稚蓮母親的嫁妝之一,齊夫人早就把這個園子交給稚蓮打理了。」
她對各大世家們的了解,不比王爺對官場的了解差多少。
能坐穩王妃的位置,在王爺殘疾的這些年撐住王府的門楣,她靠的可不單單是她的母族。
「所以,稚蓮想做什麼,」王爺又懵了,「她安排衍冬去接觸神醫,她是想與神醫友好建交嗎,可是我們本來就已經是一邊的了呀?」
想做什麼,王妃也弄不懂。
她好幾年前就看不透稚蓮這個孩子了。從她落了一次水之後,她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言行舉止都透著不符合年紀的成熟。
有次王妃在宮裡遇到她,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她從稚蓮眼中看到了很深重的算計。
說不出的叫人背上發寒。
「反正提了一嘴,齊伯父回去應該會關注一下她的。只要她別橫叉一腳,弄得神醫一家與我們離了心,我們就靜靜看著便是。」王妃道。
……
「梆——」
敲鑼的聲音穿過層層牆壁,打更的人在御街上走著,寅時已到。
寅時三刻,感覺才歇下沒多久,侍女就來叩門請主子起身了。
紀應淮腳步虛浮地飄到正殿,碰到了看起來比他還虛的王爺。
「王爺,您這是?」
五王擺擺手,「小事,小事,太高興了,一時沒控制住,熬了個大夜。」
他眯著有點睜不大的眼,瞧了瞧紀應淮的黑眼圈,「神醫,你也高興得睡不著嗎?」
那倒沒有。紀應淮心道,我這是被甜蜜的負擔給折磨的。
他心裡揣著事,這會見到了王爺,正好和他提一嘴。
「王爺,我去太醫署,能不能把立夏和兩個孩子一塊帶上?」
「可以呀,」王爺打了個哈欠,「我叫吏部給你弄兩塊腰牌,叫您夫人和小芸戴上,明禾他自己有。您看診的時候正好教教兩個孩子,他倆最近一直寫數學作業,寫得直喊頭禿。」
「多謝王爺。」
王爺擺擺手,「不必虛禮,今日明禾要去宮裡聽國學課,叫小芸和他一塊去上,看著他點。這小子只要姐姐在身邊,就乖得不像話。到時候讓您夫人隨他們一起入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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