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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的事会自己理清楚,就不劳烦了,请。”
十夜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毫不留情面的推开门,两名随从正一左一右站在门外的两侧。
井楚然站起身,拄着金色的拐杖一步步逼近十夜,“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女人有同一张脸,又与沈安之身边的女人如此相像吗?这不也正是你来巴诺的目的吗?哈哈哈……”
井楚然不急不慢说完这段话后,将一张名片别在了十夜的上衣兜里,“时间和地点都在信封里,也许我可以帮你,或者可以合作,不用谢。”
十夜望着手机出神,里面有很多张偷拍的我与馥汀兰的照片,目光中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深沉,他手中祖爷爷照片中合影的女人与我们太过相似,或者说这个人与我仅仅是相似,但与馥汀兰一模一样。自然,那就是百年前的馥汀兰,若非要说个不同,便只能说她那被尘俗染上的清淡薄凉吧,就像一块老玉,即使珍在盒子里没有怎么盘过,也透出一股子陈年气息。
他的两条长腿无辜的伸展在前面,英俊的面容上有很多天没有刮过的胡茬。不知为何看着那些字里行间的热烈爱情和几乎无助的结局,他揉着红的眼睛,低头流出一行眼泪。
祖爷爷沈安之的日记里记载了一个叫阿兰的女人,那是他深爱的女人,临终时都还念念不忘。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近的两个人,连名字都如此一致,且不说是否如沈安之日记里描述的那般,他那心爱的阿兰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在沈安之面前中枪身亡,即便她没有死,这照片中的女人如果活到现在已是一百二十岁上的高龄,这更是无稽之谈,况馥家姐妹还风华正茂,这怎么可能呢!还有馥芮白的表哥,在陈思源的博物馆里,被他无意中看到的簪,与祖爷爷日记里手绘的簪细节均一致,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
十夜并不清楚自己将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失去的那些东西最后能换回什么,时间如洪流将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折叠成一张张薄薄的底片,哪怕记忆被黄沙淤泥埋葬,也有可以寻觅真相的路途,就像他的身世一再被人揭开,甚至揭了个彻底,他已无法控制自己向真相靠近的欲望。
他整夜睡梦中似乎飘在空中,仿佛寒风中的一片孤叶,随着黑暗的风摇摆,他想要照亮周围的一切,却无能为力的随风颤抖。
第四十章我来接你回家了
我盯着手机,一个讯息正慢慢悠悠飘出来。
十夜:【宝宝,我好累……】
这是录制节目前最后一次例会,王胖子又请来了大名鼎鼎的赞助商井楚然,由程锦汇报工作,我确实做的不够漂亮,就在这怔愣的功夫,输了一局游戏。
我:【别闹,你自己处理一下。】
实在不想看见井楚然那张极具侵略性的脸,我心头火蹭蹭地往上冒,烦闷的放下手机,整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终于熬到例会结束。
王胖子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与程锦从办公室把井楚然一路送下楼,王玥和几名女同事也凑在一侧。井楚然客气疏离的应付了王胖子的握手,用眼睛扫向正跟随人堆一起下班的我,当与我对视时,他眼中闪出意味不明的复杂笑容,像是在挑衅地说:馥芮白,又见面了呵。
这又是一个星期五,下班正当时,走出去的人还是很多,在我的计划里,一会儿是要与庄晗晗去搓一顿的。我穿着紧身机车服,抱着粉色的头盔,与庄晗晗拉着横排,懒懒散散向办公楼外走着,背上还吊儿郎当的斜着玲娜贝儿的毛绒包,在人群里着实显眼了些。
井楚然用食指托了托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在那后面的眼睛藏着不明的情绪,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他属于森林猛兽类型的,盯上了猎物便从未打算放走,所以他从不掩饰自己的行为,一成不变的方式让身边的人对那猎物的方位都感觉显然可见,只是谁也拿捏不好,他那究竟是兴还是厌恶。
那一束安静的触碰,即是刁钻的冰冷和欲望,我隔着他十几米远,将视线移开,径自走开。
“井总?”
王胖子见井楚然停驻了脚步,胆怯的看向井楚然,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那名员工有些特殊,若是有妨碍到您的事,不妨直说,我们也可以考虑将她换掉……”
“哦?”
井楚然扯起嘴角,一副好奇的模样,“她哪里特殊?”
“她平时是个难以接触的丫头,但总是喜欢与您这样的大佬套近乎,当然,是因为您这样尊贵的身份,如果被利用了是很不好的事,我们也会对她严加管教的。”
王胖子笑容可掬的望着井楚然,端起两只肥手交叉在胸前,真诚的继续描述着,“只是她没有碰线,还不好有太大的动作。”
井楚然眼角余光还在扫视我,那对待猎物的执着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他低沉的声线道,“我突然有个想法,先按照你们设计的独立访谈嘉宾的形式先预热几期,后面可以将嘉宾合体,做几期真人秀,就由她负责好了。”
“可是,井总,后面的几期节目是由我负责的,我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了……”
偷偷拽着王胖子衣角的王玥,本擎着笑意的脸蛋瞬间僵住,此时有些神经紧张的抽搐着嘴角。
“她要是不来,我玩这档节目还有什么意思啊,哈哈哈!”
井楚然像是开玩笑的口气,但那双逼人的眼睛,暴露得真切,让王胖子吓得一个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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