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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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潮歌缓慢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关是过了:「但小羽愿意相信。」
池老爷子淡淡接了一句:「那你最好让他一辈子相信下去,否则就算老头子我活不了多少年,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付出代价。」
盛潮歌笑了笑,没再多说,而是站起身迎上了从门外走进来的池晏翎。
池晏翎刚进门就被他抱了个满怀,一时惊讶,还以为他被自己爷爷呲了一顿狠的,於是顾不得许多,把喷壶往管家手里一丢,贴在他耳边询问。
盛潮歌轻轻一笑,吻了吻他的唇,低声说道:「小羽,我爱你。」
池晏翎在自己爷爷面前被偷亲,半点没感受到被表白的温情,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把拉开盛潮歌,对着爷爷黑沉的脸色尴尬一笑:「爷爷您想吃什麽,我去厨房催一下。」
说完不等池老爷子有所反应,动作粗暴地把盛潮歌拽出去了。
池老爷子看了看管家手里的喷壶,里面还有一大半水,显而易见地,池晏翎心思半点没在浇花上。
他摇了摇头,透过落地窗,依稀可见门外树影下正在跟盛潮歌「算帐」的池晏翎。
脸上是他许多年没有看到过的轻松活力。
於是他缓缓地笑了笑。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2
在池晏翎和盛潮歌复合後的第三年,他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接起来後,里面是一个陌生中透着熟悉的女声:「池晏翎吗?我是盛梓晴,我们抽空见一面吧。」
他在一间咖啡厅见到了盛女士。
她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裙,看上去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妆容精致,风情万种。
池晏翎在她对面坐下,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盛阿姨。」
盛女士气质比第一次见面时柔和了不少,就是一开口仍然有些阴阳怪气:「许久不见,很高兴看见你还健康。」
池晏翎:「……」
池晏翎:「谢谢您的关心,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吗?」
盛女士没有马上回答,她用茶匙搅弄着咖啡,沉默了很久,才淡淡说道:「没什麽,就是想看看你过得怎麽样。」
池晏翎了然,微微笑了起来:「您是担心我被盛潮歌囚禁吗?」
盛女士手腕一抖,茶匙掉进了杯子里。
池晏翎马上抽了一张纸递给她,又抽了一张擦了擦桌上溅出来的咖啡液:「潮歌跟我说过,您和他亲生父亲的事情。」
在他们在一起後不久,池晏翎曾经好奇盛女士的去向,盛潮歌痛快地交代了他怎麽下套夺了母亲的权,逼着盛女士和他一起骗过外公,独掌盛世大权,顺便交代了他亲生父亲干出来的混帐事。
池晏翎听完简直眼神奇异,捏着盛潮歌的下巴问他:「你还真是半点不遮掩啊,你就不怕我因为你太变态而分……唔……」
盛潮歌堵着他的唇缠绵许久,最後紧紧地抱着他:「我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情,别拿这件事来刺激我。」
池晏翎不太在意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脸,亲昵道:「也就我能忍你了,所以你得乖一点,盛总。」
盛潮歌十分温顺地答应,然後很「乖」地拉着池晏翎进卧室交流了。
在脑内彻底变色前池晏翎住脑了,轻咳一声看着面前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士:「平心而论,这件事里他是无辜的。」
盛女士沉默不语。
盛潮歌的父亲是她的第一任丈夫,穷小子能嫁给大小姐,原因当然是大小姐的爱意。
而他们确实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直到那个偏执狂想把她囚禁在一个只有自己的地方,并且在囚禁不成後试图拉着她同归於尽。
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上了盛潮歌,那个罪犯干的事让她连带着恨上了还没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月份太大没办法流产,她一定不会留下这个孽种。
所以出生之後就被她丢给了孩子的爷爷,不抚养也没关心过。
直到盛潮歌十六岁的时候,汪老头临死前找到她面前,求她看在孩子无辜的份上帮一把,别让盛潮歌因为经济原因辍学。
经过十六年的时光,当初刻骨的恨意缓解了一些,她到乡下见到了盛潮歌,又被那个少年的瘦骨嶙峋以及和自己相似的面容勾起了恻隐之心,最终把他带了回来。
「潮歌说他很感激您给了他富裕的生活,所以会尽全力维持住盛世的运转,并且想办法让它更上一层楼……就是……」池晏翎突然有点说不下去。
盛潮歌后面乾的这些事情也跟感激没什麽关系了。
果然,盛女士冷笑一声:「感激就是用盛世破产来威胁我出国?」
池晏翎:「……」
他想了想,乾脆伸出右手,白皙的手腕上扣着一块手表,深蓝色的表盘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有种流光溢彩的质感。
盛女士皱了皱眉:「这是什麽意思?」
池晏翎慢条斯理地点了点手表:「这里面有盛潮歌装的定位装置,您回来的事情他应该知道,所以,不出意料的话,他应该已经在楼下了。」
盛女士:「……」
她茫然了一瞬,理解了池晏翎的话後,一点一点露出来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你是不是也……要看看医生?」
池晏翎估摸着她是想问「你是不是也有病?」
他忍不住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彼之砒霜,吾之蜜糖,您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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