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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池说他忙，仍打了两次视频电话，不过时间不久，就一小时左右。

  12月24日平安夜，宗默问：“阮总，你吃苹果了吗？”

  “吃什么苹果？”

  “平安夜吃苹果。”

  阮池说：“我不吃苹果皮。”

  宗默：“……削一下不就行了？”

  阮池：“我，削苹果？”

  宗默：……

  所以究竟为什么不请个全职保姆在家里？

  12月3o日，总觉得光视频不说话有些奇怪，宗默努力找话题：“明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应该会很忙吧？”

  阮池问：“忙什么？”

  宗默：“比如公司年会？”

  阮池：“不去。”

  宗默：……

  “如果你会唱歌跳舞倒可以去年会助兴。”

阮池说，听不出是不是开玩笑。

  宗默：他不想继续聊了。

  阮池也不再说话，等宗默看过去的时候，视频里的人都没了，换成一片天花板。

  宗默：？

  阮池今天用手机开的视频，大概人去忙别的了，把手机留在桌上。

  他试着问：“阮总你还在吗？”

  过了几秒，阮池嗓音微哑：“睡着了。”

  他重把手机翻过来对着自己，原来人早躺床上了。

  是他们经常睡在一起的那张主卧的床。

  说起来，这张床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让阿姨收拾过了。

  “那挂了？”

宗默问。

  “不行。”

阮池立刻拒绝。

  宗默：……

  “就这样放着吧。”

阮池说，“睡了。”

  宗默：？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能撑住几个小时的视频，反正早上起来的时候电量已经降到了零。

  他给手机充上电，重开机，没见到因为中途关机收到的未接来电。

  这算什么……隔着手机陪。睡？

  第16章

  12月31日跨年夜，宗默婉拒聚餐，在酒店快吃完晚饭，就回房间等视频电话。

  好自觉一金丝雀。

  今天的视频电话晚一点，接近十点才打来。

  宗默一看屏幕，现阮池在室外。

  许是什么地方的露台，很黑，风很大，只有一点微微的火光明明灭灭。

  之前是练习演戏，今晚则是主动在抽烟。

  镜头动了动，阮池稍稍换了个位置，让遥远的街灯或是星光之类的，极微弱的光，勉强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张脸。

  很暗，能看出是竖屏的近距离特写，又是用手机开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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