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赝君|贰拾柒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90页(第1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除了身体健康,没有别的值得父母亲过问。

  而在他们家,不健康的显然是父亲。

  梁玹弱冠之龄即位称帝,第六年迎娶段氏女为皇后,期年诞下子珩。如今梁珩十有九岁,梁玹刚到不惑之年,然而鬓斑驳,已奄若风吹烛,命在旦夕之间。

  梁珩注视着父亲陌生的面容,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冷漠的念头:假如父亲死在下诏之前,老师与育哥就有救了。

  他在皇帝榻旁供案下摸到想要的东西,悄悄退出来。

  寺人们仍昏昏欲睡。

  此时梁珩才产生了疑问——信州声称要汇报的内容,应当是他们来前约好的“殿下染病求医”

,可仇致远为何特意到殿外去?而且表现得一点不意外?

  很快仇致远与信州回来,紧张感再次束缚住梁珩,令他忘记了这个疑惑。

  梁珩从凤阙台偷出来的东西放在案上,信州见了,恨不得把脑袋摘下来谢罪——太子偷了皇帝的金玺。

  哪朝哪代有过这么奇绝的事?

  “无玺印不诏,姑且作为缓兵之计吧。”

梁珩说得轻松。

  信州要给着这祖宗磕头了:“殿下!偷盗金玺是死罪!您怎么这么胡来啊!”

  梁珩道:“给他陪葬,我认了。再说,不是你带我进宫的吗?”

  信州感到自己被坑骗了:“……”

  “好生藏起来,谁也不会现。”

梁珩轻飘飘吩咐。

  过了没多久,王城就掀起了浩浩荡荡的抓贼动员,段延陵到储宫蹭饭吃,说起这事:“这贼眼瞅着是抢了沈公的风头。若是抓住此人,想必是要在沈公之前掉脑袋的。”

  梁珩神情自若道:“找不到金玺,他谁也处决不了。”

  就是在这一刻,信州现,他从小侍奉长大的小主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再想仇致远汇报梁珩的近况时,信州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梁珩不是他口中那个无法自己做出任何决定的愚人,人的个性如锥处囊中,迟早会露头。

  好在仇致远也无暇关心小太子,他又更要紧的事。

  “只需你看住他,别叫他给本公添麻烦就行。为了沈矜一人,朝中久不安生,如今更是连金玺都被盗去了。”

  信州心里一个哆嗦,生怕仇致远下一句话就揭露梁珩的所作所为。

  “源源不断的无辜者受牵连服刑,有什么办法能了结这状况呢?”

  仇致远并非征求任何人的答案,他捏胡子似的捏着帽下垂绦,微微一笑:“便只好叫沈公早入黄泉,终断这无休止的争论。”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