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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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镇出来的急,未及用膳,遂点头,内侍唤来黄门去御膳房传膳。
姜川照着陆镇临出门前的吩咐,在库房内寻了许多物件,一一往箱子里放好,於天麻麻黑时用马车送至沈沅槿的住处。
沈沅槿与辞楹列了单子,正打算过两日去东市的集市上采购,未料陆镇昨日夜里的话并非说说,今日竟真的叫人送来了,且不容她拒绝。
姜川好说歹说,险些磨破一双嘴皮子,总算顺利将东西留下。
沈沅槿心说他许是钱多的无处花,虽未将那些东西丢出去,终究也只是任由它们静静躺在箱子里吃灰罢了。
这日下晌,张俸邀陆昀去吃茶听曲。
陆昀心中疑惑难解,本不想去的,观他面露忧色,似有什麽烦心事,「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感油然而生。
「今日,你我二人便小酌两杯浇愁可好?」
耳听陆昀如此说,张俸面上的愁云立时散去大半,旋即笑呵呵地道:「两杯怎够,该各饮一壶才够。」
酒楼的雅间内,张俸替他斟酒,说起近日的烦恼和大理寺人员变动之事。
接替他成为大理正的许憉乃是经由陆镇一手提拔上来的。
陆昀耳听得「东宫」二字,千头万绪仿佛都在这一瞬间指向了同一人。
第34章沅娘可有在何处遇见过太子殿下?
时值寒凉冬日,窗外北风呼啸,拍在窗纸上发出沉闷声响。
楼下传来阵阵悠扬的丝竹声,混杂着丝丝缕缕男郎与花娘饮酒作乐的言笑声;然而只在顷刻间,这些纷乱繁杂的声音便通通消失,脑海里骤然浮现出陆镇在他眼前跃上马背,拥住沅娘的画面。
他那时明明就要追上沅娘了,他可以自己救下她的,陆镇为何偏要横插一脚?又为何要待他的妻那般上心?
陆昀登时恍然大悟:陆镇觊觎他的妻。
为了得到他的妻,一国储君竟使出那样下作的手段来构陷他,将他下狱,迫使沅娘为他奔走。
他前几日怎的就未想起他,大明宫里,沅娘可求见的人除了丽妃和圣人外,还有身为东宫太子,统领六部的陆镇。
陆镇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当初既能拿出所谓的证据指控他,自然也能将其推翻!
圣人登基不过短短数月,急需在朝中立威,此番将他左迁至江州任县丞,又何尝不是拿他试刀,藉此震慑丶敲打宗室和世家?
沅娘进宫的那一日,大抵未能见到正在孕中的丽妃;或许她还曾试着去求见过圣人,但被圣人无情拒绝。
去东宫求见陆镇,必定是沅娘在走投无路的境遇下的无奈之举;那时的她,约莫也同从前的他一样,并不知晓陆镇冷峻持重的皮囊下,究竟隐藏了怎样一颗卑鄙肮脏的心。
陆昀恍然间忆起出狱的那日夜里,他在房中欲要吻她,她的眼眸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慌乱和抗拒……
陆镇动过她。
想到这个可能,陆昀的面色一寸寸发青,执着透影白瓷杯的手悬於虚空,指尖收拢发力,由红转白。
陆昀的眼里骤然迸发出渗人的寒光和浓烈的恨意,唬得对面的张俸心中直发愣,暗道莫不是他嘴里的哪句话说得极不合陆昀的心意,竟叫他深恨至此。
张俸忙不迭搁下手里的酒碗,连连拱手请罪,「某吃了两碗黄汤下肚,嘴上没个把门,若是哪句话说得不当,勾起陆兄伤心事,还请陆兄多多担待,千万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不与你相干!」陆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猛地将酒杯扣在案面,而後从钱袋里取出一两碎银放下,语调极快地道:「某想起还有要事急需处理,请恕今日不能奉陪,这便先行一步。」
铜钱砸在木料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张俸那厢还未从陆昀的动作里反应过来,就见他脚下跟生了翅膀似的飞奔出了门。
陆昀今日是一个人跟着张俸出来吃酒的,引泉等人俱不在,自去树下解了拴马的绳子,翻身上马夹紧马腹,绝尘而去。
心中死死压制的怒火和烦闷无处可诉,陆昀任由身下的马儿没有目的地胡乱奔走,有那麽一瞬间,他急急调转马头,攥紧缰绳分辨方向,冲着朱雀大街所在的位置疾驰。
距离不断拉近,朱雀门的朱红城门逐渐放大清晰,寂静的夜色中,城门郎被马蹄声吸引,下意识地按上刀鞘,直勾勾地望向他。
即便陆镇就在那道高大的宫墙之内,可,他这会子竟连进去里面的质问他办法也没有。
陆昀思及此,顿时清醒过来,整个人如坠冰窟,急忙勒停三花马,转头望东市而去。
常乐坊。
沈沅槿克服惧意小心翼翼爬上近一人高的木梯,伸手往檐下挂灯笼。
辞楹用力攥紧梯子,颇有几分担忧地提醒她道:「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娘子千万小心些。」
昨儿她二人就在集市上买了一应物品回来,因身上疲乏,没来得及挂,今日又往各处的铺子里看过一回,归家煮了两碗餺飥果腹,足拖到这时候才想起还未挂灯,院子里黑漆漆的。
沈沅槿踩在梯子上冲辞楹莞尔一笑,柔声道:「我又不是孩童了,我省得的。」
辞楹实在有些担心,立在下方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沅槿看,待她将那大红灯笼挂好了,方轻舒口气,催促她快些下来,商量着另外那边的交给自己来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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