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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之前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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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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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西礼已经习惯了他的迟到或违约,“没关系,已经是最后阶段,今天可以收尾。”

“我现您说话很笃定。”

歌伎悠悠道,“您很少用‘大概’或者‘不确定’这样的字眼。”

艾西礼打开画板的动作顿了顿。

他抬眼和歌伎对视,慢慢地讲:“您过誉了。”

“我也会有不确定的事。”

歌伎仿佛有些好奇,侧过头道:“什么事?”

艾西礼:“您真的想听吗?”

“噢。”

歌伎笑了起来,而后走到艾西礼面前,“看来这就是你的不确定了。”

他今天带了一对大而圆润的黄金耳环,此时在艾西礼跟前站定,黄昏从玻璃窗外射入,打在金光闪闪的耳环上。

那几乎让人心神恍惚了。

忽地,歌伎探身上前,将嘴唇贴在艾西礼耳畔。

此时,玻璃花窗上一缕金色聚拢,穿过圣母的头顶,和歌伎的耳环连成一线。

艾西礼听到对方轻声道:

“低头。”

下一秒,他伸手捏住艾西礼的后颈,臂肘猛地力——艾西礼在士官学校时反应测和支撑力都是最优,自十六岁起他再没被什么人如此轻易地碰到脖颈,曾经有校友想要从后面拍他,本意只是打个招呼,艾西礼的本能却先一步做出反应,待理智意识到生了什么,对方早已被摔翻在地。

然而眼前人无比轻易地捏住了他的弱点,简单得如同拎起一只幼猫。

艾西礼只觉后颈一股大力传来,他直接被摁趴在了地板上。

地面的马赛克花纹在眼前无限放大,与此同时,头顶有玻璃炸开。

花窗爆成一团彩色虚影,子弹呼啸而至。

无数玻璃碎片在地板上蹦跳,噼里啪啦如一场暴雨,暴雨般的杂音中,艾西礼似乎听到谁笑了一声。

是歌伎。

那是极嚣扬的笑,其中有金石铮铮作响,他无疑畅快极了,以致笑声里有火与血的味道,艾西礼听到了扳机声,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他尚不能抬头,因为不清楚外界狙击手的方位,玻璃花窗在室内造成了过强的光眩,一旦判断错误,很可能会被对方一枪致命。

玫瑰厅中一共有七扇圣母花窗,分别刻画了圣母从幼年至肉身离世,此时第一扇头戴花环的幼女已被爆头,数枚子弹从炸开的窗口迎面飞来,正对着站在厅堂正中的人——

一道极清脆的高跟鞋跺地声响起。

歌伎旋身躲开,接着不退反进,冲锋般跑向花窗,眼前无数绚烂光影如离弦之箭,此时正是黄昏的最高潮,圣母在微笑,圣母在舞蹈,圣母亲吻伤痕,圣母手持利刃,他朝最后一面花窗撞了过去,窗户上画着临终前的圣母,正朝虚空张开双臂,仿佛也抱住了迎面冲来的人。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歌伎起跑时便朝窗户连开数枪,他的鞋跟极高,在撞上玻璃之前一脚踢出,目光穿过无数飞溅而至的碎片,直接锁定了远处的丛林。

他任由玻璃划过脸颊,翻过落地后立刻助跑起跳,很难想象有人能在瞬息间跨越如此大的距离,伏击的人刚刚意识到自己被锁定,来不及打出下一枚子弹,杀意已贴面而来。

那是刀锋般剧烈的玫瑰腥气。

狙击者意识到形势不妙,刚要后撤,歌伎猛地跳了起来,大腿一个侧弯,勾住逃跑人的脖颈,继而旋身下坠,直接把对方掀翻在地,他的力气太大,落地时膝盖甚至砸断了对方的下颌。

俘虏瞬间失去意识,歌伎在对方嘴里掏了掏,没找到自杀用的毒药,用枪拍打这人的脸,“不是吧,这就不行了?”

他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后摁在对方脸上,却只得到一声昏迷中的惨叫,看来这人确实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他有些扫兴似的啧了一声,叼着雪茄坐了下来。

继而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艾西礼,“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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