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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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这样穠纤合度,娇娆媚态的女子,往往都是祸水,郎君多多提防也是应该的。
得知茶叶其馀人都有,唯独弄玉堂并未收到,谢望面色一沉,沉默地不发一言。
而一觉睡到天亮的群玉,这夜睡得并不大安稳,她又梦到谢望不知生什麽气,罚她跪在佛前抄经,每错一笔,就挨一下罚。
她绸缎似的乌发被他拨弄至胸前,仰颈闷哼一声,撑得红唇圆张,眸中噙泪含羞带怨,扭身往後退时,不断翻涌的酸痒迸发出来,她撞上他紧实的胸膛,听见一声极为低沉的闷声。
梦醒後,她又惊又怕地拍了拍胸口,又拿帕子擦去脸上的汗,心头登时涌上一股不安。
可她没多想,因为身子疲软,复又沉沉睡去,早就把谢望先前说的卯正准时去弄玉堂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
倒是谢望等了她半盏茶的功夫不见人来,便吩咐罗应过来传话,她若晚来一刻便多罚一个时辰。
许是因为才做过梦的缘故,这会群玉听到一个「罚」字里面打了个激灵,瞌睡也醒了,不行,不能,那可是在佛像前……
意识回笼後,群玉总算是迷糊糊地起床,来到弄玉堂後,他脸色阴沉的好像暴雨将至,群玉一时哆嗦,却不知自己是如何得罪了她。
早知道到头来还是要学,当初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她原想着谢望只是为了磋磨她,否则哪里弄来个花房,供她侍候。
谢望这里的确没有花房,但是你特意准备了一堆古籍,还有好多都是孤本,当真是难为他把这些都搜罗起来。
因为时辰太早,群玉困得不行,只觉得这书上的字越看越让人头晕眼花,密密麻麻,就跟会爬的蚂蚁一样。
群玉坐在石案前,困倦地耷拉着眼皮,垂着头小鸡啄米似得打瞌睡。
谢望进来的时候,眼见着她的脑袋就要磕上了,他也是远远站着,丝毫没有上前搭把手的想法。
於是,群玉往下坠的脑袋「咚」的一声,磕到了石案上,痛得她额角发青,没多久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个大包。
因为看不见,群玉顾不上疼得小声嘶嘶,就要伸手去摸,被手一碰,本就摇摇欲坠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问谢望,「谢表哥,你这有镜子吗?」
「你说呢。」谢望轻描淡写地反问一句,转眼间就不见人影了。
群玉越想越难受,却不敢随意出门,到底是伤在面上,她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否则要是叫婢女看见了,话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她破了相还嫁什麽嫁啊。
心里难受的厉害,她看什麽都不顺眼,尤其是这本又厚又重晦涩难懂的《兰谱花疏》,她伸手掂量了一下,这麽多枯燥乏味的内容,她要看到什麽时候。
若是她偷偷撕那麽几页,应当不会被人发现吧。
正当她将书摊开,准备撕下时,头顶上忽然投下一片阴影,谢望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她身後,「你撕坏多少,便罚抄十倍。」
又是罚抄,群玉吓得连忙撒开手,将书丢了出去,正襟危坐,「谢表哥这是说的什麽话,没有的事。」
谢望也懒得和她纠缠,将药瓶塞她手里,「自己上。」
没有镜子,她怎麽自己上?群玉抿了抿唇,嗫嚅开口,「谢表哥,你能帮我吗?」
谢望看她为难地掐着手,怎麽总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她的手指是与她有仇还是怎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这个习惯和那人倒是一模一样。
见他不说话,群玉咬着唇,眼中盈着潋滟水色,瞧着有些可怜。
谢望到底是伸手拿过那罐药瓶,抹开後替她敷,温热的指腹轻点在肤面,一下又一下。
离得太近,能闻得他身上舒适的檀香,安静又微苦,抚定人心,群玉渐渐镇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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