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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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宝音一噎:「怎麽会!」
她是那麽随便的人吗?虽然丶虽然她方才是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做了件随便的事……但是谁让谢玄奚这麽会讨她欢心,弄得她像昏了头一般,竟然想亲一亲他。
她警惕地看向谢玄奚:「方才发生了什麽吗?什麽都没发生吧?我真的乏了要回去睡觉了,你丶你也早点?睡!」
她说?完便从他身边跑走,跑到一半似乎连发髻也歪了,於是伸手扶着继续跑。
谢玄奚望着她的背影,迟疑地伸手碰了碰下巴,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少女?温热的气息,提醒着他,方才那恍如镜花水月般的一瞬,并非臆想,而是真实发生。
待人已经跑出很远,水榭里只剩下昏黄灯火。谢玄奚才想起来?,她还没有说?要不要去侯府赴宴。
他也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见一见他的母亲。
第67章
天色已?晚,静夜无人,连月亮也像是隔着起雾的窗纱,迷蒙地悬在天边,昏黄的光晕,像极了湖边水榭廊下挂着的风灯。
谢玄奚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望了一眼,想到的却是少女盈盈望过来的一双眼。
「公子,到了。」不多时,苍叙勒直了缰绳,马车停下,他回过头轻声与坐在车厢里的人道。
谢玄奚方出了马车,不远处又有车轮辘辘的声音响起。他并不好?奇,甚至连回头望一眼都?不曾,下了马车便要进府。
「谢玄奚!什?麽意思?明知你娘就在马车里,你也不肯停下来等一等?天底下有你这麽做儿子的吗?」
正要翻身下马的苍叙听见当家主母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後头传来,一时也不知自己是?该装死还?是?该装死,最後索性僵在马上,权当自己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没听见。
谢玄奚按了按眉心。
回过头,他微微笑着道:「云水下午才至府中,先是?交代您要办一场接风宴,又去为您收拾厢房,打理?院子,我以为母亲该晚些日子才到,至少等府中一切都?妥当了,您住得?舒心方好?,怎麽会想到更深人静,您便乘着马车来了。」
谢夫人冷冷一笑:「我若是?再?晚些到,恐怕就到不了了,谁知道你愿不愿意我来?再?者,这巷尾独侯府一户人家,我既乘着马车来了,不是?要往侯府来,那还?能往哪儿去?你倘若有心,向?云水问一问我,便也该知道,我今日便到定京了。」
说到这里,她话音一转,竟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开始拭起眼角来,「说到底,你就是?不想我来,觉着我在侯府里碍你的眼。」
谢玄奚无奈拱手:「母亲说得?是?哪里的话。您若是?早些时候教我知道您的行程,我便命人来接您了,这一路上,听说您身边就只有两个丫鬟并几队士兵,竟连随行的医士也没有,您可曾想过万一路上有什?麽意外,哪怕是?偶感风寒,该怎麽办?」
「您这次离家可是?临时起意?等父亲知道的时候只来得?及给您点一百玄武卫近身随行,却连医士也忘了。这次您是?侥幸路上才没遇着什?麽事,下次确实万万不能了。」
谢夫人有气无力地放下帘子,懒怠的声音透过帘子往外:「……知道了,你先前?走这麽急想来一定是?有事还?没处理?吧,母亲就不耽误你了,你快去吧,母亲忽然有东西?不见了,得?好?好?找一会儿,至於叙旧什?麽的,留待明日也来得?及。」
好?一会儿,没听见外头的人说话。晴山在夫人的示意下悄悄拉开帘子,往外四周看了看,而後方才缩回脑袋,如释重负道:「夫人,公子已?经走远了。」
谢夫人松了口气。
早知道她就不起这个话头了。
按她的设想本该是?她先声夺人,却没想到反而被倒打一耙,甚至险些还?要被追究她私自离开雍州的事……她这娘当得?,也忒没面子了。
「不对,我还?没问他,这麽晚回来,是?去做什?麽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好?事儿!」
****
崔宝音这一夜睡得?极好?,第二天一早,同母亲一道用完膳,她便捧着脸道:「我吩咐了华堂春的人将近几个月的新品送过来,一会儿娘也陪我挑一挑?」
摄政王妃用锦帕拭了拭唇角:「你喜欢什?麽,自己挑便是?了,怎麽还?要我陪?」
女儿自小?便主意大,在穿戴上从?来不听旁人的话,向?来是?喜欢什?麽便穿戴什?麽。她也不是?那等专断之人,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女儿喜欢便随她去了。
崔宝音红了红脸,小?声道:「是?要送给一位夫人的,我怕拿不准主意,到时候出错,所以才想请母亲把把关。」
「哪位夫人?」王妃眨了眨眼,这还?是?头一遭见女儿在给旁人送礼的事上这样上心,竟连请她把关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崔宝音目光微闪,微微抬眼看了看娘亲鬓边的赤金镶红宝石凤衔牡丹簪,又低下头看碗碟里的水晶包,总之就是?不敢看自家娘亲探究的眼神,「就,没谁……」
不知道为什?麽,她有些说不出口是?哪家的夫人。
王妃点了点头:「也好?,反正我一会儿无事,陪你挑一挑要送给那位夫人的礼物也无妨。」
她着重咬了咬「那位夫人」这四个字,果然见着女儿脸更红了些。
华堂春的人动作很快,毕竟郡主大显神通清算旧帐的事尚在眼前?,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怠慢了郡主,一听郡主要他们将近几月的新品送进?府中,一大早便在王府门?前?候着,只待主家传召了。
崔宝音等母亲用完膳後,便命折萱将华堂春的人宣了进?来。
华堂春今日几乎是?将铺子里得?用的人都?遣了过来,厅堂里分了三排站开,一排手里捧着红漆托盘,这里头盛放的是?这几月里华堂春以月令之花为主题打造的一系列首饰,从?六月芙蕖,到七月凌霄,再?到八月桂花,只一品花目便做了四式花样。
第二排手里捧着的则是?黑漆托盘,这里头盛放的则是?华堂春专依时下风行为京中贵族小?姐们设计的钗环步摇,譬如近来京中有魏娘子一幅绣品得?了贵人青眼,绣画上神女以一支白玉桃竹灵芝簪挽发,清润雅素,格调高古,一时此类白玉簪便在贵女之间风行,华堂春於是?也有两款。
第三排则是?黄漆托盘,上头首饰的花样多是?松鹤蝙蝠之类,是?专为夫人们设计。
崔宝音径直走向?第三排,从?头到尾依次看下来,最後却忍不住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母亲。
要她来说,这些钗环首饰似乎没有不好?的,无论是?寓意还?是?样式,都?十分地别出心裁。若是?凭她自己的喜好?,恐会选当中那一支金凤钗,金凤立於云台之上,神完气足。
看女儿为难,王妃笑问道:「可知你要送礼的那位夫人,模样,喜好?,性子如何??」
崔宝音撇了撇嘴。
为难就为难在这里。
她光想着要赠礼赴宴,忘记问谢玄奚,他母亲的性子与喜好?了。
可是?昨晚她才……总之这两天,她是?不想再?看到谢玄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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