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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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熙光没有接话,他和客户很少闲谈,低着头用小剪刀剪线头。
卡卡忽然把手搭在了他的后背上,严熙光的动作一滞。
卡卡的语气中有几分紧张,几分祈求:“大哥,两百块钱一次,做么?”
严熙光伸手将她的手臂轻轻地挡下去,面无表情地说:“你找错人了。”
卡卡又说:“包月也行,只要你一次性给我三千,我天天伺候你。”
严熙光没有说话,沉着脸继续干活,视若罔闻。
第24章那不勒斯
卡卡的语气有些焦躁,配上她可以温柔的嗓音显得是那样的奇怪:“一百一次也行。”
严熙光依旧弓着身子有条不紊的将线头一一剪去,说:“孝衣的钱我不收你,你走吧。”
卡卡吸了一口气,突然鼻子发酸,眼里涌上一股湿热。
她尴尬地笑了笑:“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再去别的地方问问。”
她说着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卡卡突然又回过头来,看着他:“对了,你是不是跟木星好着呢?”
严熙光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年轻的脸庞,说:“你父亲的病,不急着做孝衣,再坚持看看。”
卡卡吸了吸鼻子,两个人说话似乎并不在一个时空,卡卡说:“那天我路过车站,看见你们俩在接吻。”
那天房东把发廊租给了别人,卡卡追到了客运中心,苦苦央求着房东再宽限一阵,那可是她的饭碗,如果没有了发廊,她要拿什么堵住父亲的医药费缺口?
最后房东还是走了,房东说,那也是我的饭碗啊姑娘!
卡卡失落的站在客运站口,望着车子远去,一回身,就看见沈木星从客车上下来。
她刚一下车,就像是一只幼鸟回到了树窝一样,扑进了严熙光的怀里,严熙光笑着低头用额头蹭着她的额头,两个人甜蜜的说了句什么,他就顺势吻住了她。
卡卡忽然就想起了沈冥。
沈冥亲她的时候,也喜欢将她抱得很紧,手掌扣着她的脑袋,口中有淡淡的烟草味道,那是属于年轻男孩子的清冽气息,不像一些上了年纪的男人,牙缝里总有一股恶心味道。
裁缝铺里又有客人推门进来,卡卡回头,严熙光正独自坐在木案前工作,表情是拒人千里。
卡卡善意的看着他,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我祝福你们。”
“谢谢。”
原来他听到了。
卡卡说:“孝衣不用给我做了,我再给我爸治治看。“
她说完,推门出去了,严熙光放下手里的伙计,抬头看她。
她拄着拐杖的单薄身影走进了对面的建材商铺,四下张望后,悄悄关上了门。
73
辗转二月末,距离“出狱”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沈木星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见严熙光了。
说起来还要怪老妈。
最近新闻里报道温州特大杀人案的凶犯在水头附近逃窜,镇上的居民都提心吊胆,每次沈木星周末回家,母亲都要亲自赶去客运站接她,又因为快要高考,周六周日母亲也不准她出门乱跑,只能在家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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