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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貌相猜一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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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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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嫂子养的。去年死了。老死的。”

“叫什么?”

“乐乐。”

段立轩自己也端详了会儿照片,指关节敲了两下屏幕,“算条好狗,听得懂人话。就一点,他妈的不着调,总抱我腿耸嗒腰。”

陈熙南皱起眉毛,鼻翼轻微地抽搐着。

“你那啥表情啊?”

段立轩瞟他一眼,顺口开了句玩笑,“你也叫乐乐?”

陈熙南抬腕看了眼表,拎起脚边的背包:“我下午病房。不是很忙,会过来抽查。不准抽烟,也不准胡点外卖。”

说罢干脆地走了,还略重地捎上门。

段立轩喝光可乐,把空罐掷进垃圾桶。嗝了长长一声,爆出一阵狂笑。掏出手机拉开x,修改‘瘟灾大夫’为‘陈乐乐’。

作者有话说:

陈乐乐嘴上:你当我变态,天天搁这儿泡你呢?

陈乐乐心里:对(duai),就是泡你。拿你当奥利奥泡。但只要我不承认,你就不能把我怎么着。

今日份京片子:

套磁儿:套近乎。

孙儿:被泡的男孩。

今日份大碴子:

袅花套子:棉花套子。指棉胎、棉被的芯子。

不着调:不正经。

关于打脸这个动作:

普通话用‘扇’,扇耳光。

东北用‘撤’,撤他大嘴巴子。

北京用‘掴’(guai),掴他俩耳刮子。

四川用‘piang’,piang他俩耳矢。

河南用‘呼’,呼他一巴掌。

天津比较别致,据我所知,他们叫:给他一大腮帮子。

第22章耻怀缱绻-22

五月下旬,天气彻底转暖。

段立轩恢复良好,尿尿终于不用扶墙根儿。赶上天好的时候,还能出去散散心、压压腿。要按正常标准,他早该出院了。只是陈熙南怕他放飞自我,劝他呆满三个月。段立轩没异议,就这么把病房当宾馆住着。

两人将关系定性为朋友,却比以往走得更近。除了日常的康复训练,还总凑一起聊天。

段立轩常和陈熙南说江湖里的故事。利益,纷争,恩怨。谁死了,谁残了,谁退出了,谁吃花生米了。

而陈熙南会给段立轩讲医院里的故事。感情,人性,选择。谁求生不得,谁求死不能。谁生得凄惨,谁死得圆满。

俩人一唠就半宿,直到互相唠睡着。有一回坐沙上喝茶,陈熙南沉思的空档,把自己给想睡着了。段立轩等他的功夫,也把自己给等睡着了。就这么头靠头睡了一宿,最后还是被护士给扒拉醒的。

无论是陈熙南的同事,还是段立轩的朋友,都对此感到迷惑不解。

毕竟这两人学历差太多了。一个半文盲,打两句话必出错别字;一个博士后,参与国自然课题研究。这样天差地别的俩人,哪儿来那么多话要讲?

段立轩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觉得跟陈乐乐聊得来。后来还是陈熙南帮他总结成句,供他被问的时候装杯:一种相似、一种不同。互为禁区,也互为缺口。

相似的是所处环境。无论是江湖大哥,还是神外医生,都需要直面生死和人性。

这是一种没有宽宥的、血淋淋的人生。这种人生,不会因为对了一部分而给你分数。如果想要突出重围,就必须要全对。而且万一错了,也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在生与死的空隙里,两人选择了截然不同的应对方式。

段立轩选择问心无愧。觉得只要自己这关过了,就不怕江湖的风狂浪高。可以怀菩萨心肠,但必须有金刚手段;

陈熙南选择袖手旁观。认为只要自己足够冷漠,就无惧世间的种种荒谬。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尽管应对方式不同,但两人的底色相同。那是一种深刻的灰度认知不美化人性、不定性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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