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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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医院,有钱有权的,行贿托关系。没钱没权的,哭穷卖惨。好像医生都是鼠辈小人,不用点手段就会区别对待。
但事关段立轩,他还是多问了一嘴:“有人找您托关系了啊?”
“一晚上接了四五个电话。”
应教授烦得直叹气,“提一嘴名儿,让他知道就行。该怎么治,还怎么治。该怎么用药,还怎么用药。他要是有什么无理要求,别跟他争,一切以自我保护为主。之前的事就是前车之鉴,现在(的人)都疯了…”
陈熙南有点恍神。能一晚上给应教授打四五个电话,说明这人社会关系相当硬。可怎么连一个亲属都没到场?
应教授听他不说话,又道:“科室兜底额度上调了,小姚跟你提了没?”
之前陈熙南因医疗纠纷承担了3o%的责任,但应教授觉得罚太重,一直在跟院里争取。终于在昨天审批下来,陈熙南的责任由3o%下调到1o%。
“昨天下午说的,还没来得及跟老师道谢。谢谢老师。”
“院里的领导班子,没有敢抗事的。遇事就花钱,怕曝光媒体掉帽子。”
应教授又叹了口气,“哎。钱不钱还在其次,主要我是怕你寒心。”
“不会。都是宝贵的经验教训。”
陈熙南扶着储物柜,俩脚来回踩着脱裤子,“我听说那俩人保外就医了?”
“搁省立医院。”
“什么病啊?”
“三叉神经痛。”
应教授冷哼一声,“也是报应。”
三叉神经,是人体内的第五对脑神经。形如字面,一个主神经分成三叉,伸展到不同的三个区域。V1区前额和眼睛;V2区面颊和上牙,V3区下颚。而三叉神经疼痛,更是堪称‘天下第一痛’。痛法五花八门,什么烧灼样、刀割样、触电样、撕裂样。作时间也不固定,不管是说话、吃饭、刷牙、哪怕只是微风拂面,都可能让人瞬间如遭雷击。
这病很烦人。说大吧,它不致命。说小吧,它好不了。能挺就靠药物挺,挺不住了就只能在耳朵后开个洞,用塑胶海绵把神经细胞包起来。
陈熙南在大学时代,曾用大鼠构建过三叉神经痛模型。剖开大鼠的右眼眶,结扎它的三叉神经。大鼠两周后就出现了痛觉敏反应:舔脚、抬腿、狂躁、跳跃…
人的三叉神经没有老鼠达,构造也比老鼠脆弱得多。也许‘遭天谴’并不需要刨开眼眶,只要那c1-4的椎间关节,‘一不小心’错了位。
陈熙南终于踩掉了裤子,赤条条地站在阳光里。浑身白得像刚开封的雪花膏,闪烁着刺目的光。
“是吗?”
他的口吻有几分惊讶,脸上却笑得志得意满,“的确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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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更衣室出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8:3o,门诊。
12:2o,查房。
13:4o,写医嘱。
14:5o,学术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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