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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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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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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虞极力忍着的眼泪突然间止不住地流下来,他猛地抽出被蒋绍言抓住的手。

「别碰我,不要碰我。」锺虞低声喝道,浑身竖起尖锐的刺,止不住地在颤抖。

他想是了,蒋绍言不知道他的苦衷才会这麽说,他当时根本就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但心还是难以遏制感到疼痛。

蒋绍言同样感受到难以言述的心痛,他不敢再触碰钟虞,只能轻声说:「对不起,我收回我所有的话,对不起……你并非你自己说的那样,你很好,真的很好。」

锺虞没有应,强迫自己迅速平静,双手抹掉脸上的泪,转身去拿落在沙发上的公文包。

随後他没再看蒋绍言一眼,大步走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开了又关,办公室里静下来,只剩蒋绍言一人。蒋绍言站在原地久久没动,外面明明是晴天烈日,他却只感到彻骨的冷意。

第34章一分钟(二更)

最先发现锺虞不对劲的人是老陈。

老陈还记得锺虞刚回国那阵子,跟谁都客气,但这种客气说白了就是冷漠,除了工作不会跟你聊别的,有时候虽然在笑,但笑意浅薄,是客套应付的笑。

但这短短一个半月,锺虞变化很明显,棱角像是被什麽软化,整个人肉眼可见变得温和,有种叫生机的东西从皮肉底下生长了出来。然而最近这两天不知道发生什麽,他又恢复到最初那种状态,甚至还不如从前,整个人沉郁寡言,浑身跟扎了刺似的让人不敢靠近。

整间律所的人都看得出锺虞心情很差,路过他办公室门口都得放轻脚步,更别提去敲门了。有助理犯错,廖志晖连大声训人都不敢,只能压低声音拿手指头不停点。

老陈心里也犯嘀咕,观察了两天还是决定去问问情况,毕竟锺虞在本市已经没有亲人,除了他也没其他朋友。

他走过去在锺虞办公室门上敲了敲,站在门口没往里走,就见锺虞从文件堆里抬头,露出一张冷白的脸,开口问他有事吗。

鼻音浓重,嗓子沙哑,老陈一惊,再一看钟虞桌上好几团纸巾:「呦,你也感冒了?」

「嗯。」

最近降温,再加上流感爆发,所里近一半人中招倒下,锺虞也不能幸免。但他确定自己只是着凉了,症状始於和蒋绍言谈过的那天晚上,他独自一人喝光一整瓶红酒,又开窗吹了冷风,隔天起床就开始头疼脑胀。

但出于谨慎,锺虞还是叫老陈别靠他太近,毕竟老陈家里还有孩子。

老陈便站在门口,问他:「吃药了吗,我那儿有药,要不要拿点给你?」

「不用了,我买了。」锺虞又问,「找我有事?」

老陈其实也没什麽事,他就是觉得锺虞这两天情绪不太对,异常沉默,或者说沉重,像是被什麽重物绑在身上,整个人不停往下坠。

「你没事吧?脸色也太差了。」老陈说,「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嘛,工作又干不完。」

「我没事,不影响工作。」

这答案料到了,老陈估计这辈子他就别想从锺虞嘴里听到「我是有点事」或者「心情不太好」之类示弱的话,他想这得是个多要强的人啊。

老陈摸摸鼻子,见锺虞没有跟他推心置腹的兴趣,无奈叹了声气,就要出去,突然想起他还真有件正事,又对锺虞说:「对了,马上校庆了你知道吗?」

「校庆?」锺虞隐约有印象,岚大校庆的确是在每年年底。他问:「校庆怎麽了?」

老陈说:「今年建校六十周年,也是法学院成立四十周年,学校想请校友返校聚一聚看一看。」

他想问锺虞没收到邀请函吗,但估计学院那边没他联系方式,所以才叫自己转达。老陈继续说:「你还记得陶教授吗?前几天我回去学校办事,正好看到他,聊天的时候说起你回国了,他还挺吃惊,让我问你有没有空,愿不愿意在校庆那天回去做个演讲,给学弟学妹们讲讲在国外大所的工作经历。」

锺虞一边听着老陈的话,一边在脑海中浮起一个个高纤瘦的形象来——陶青稚,常年戴一副无框眼睛,身上有着学者的风度和儒雅,是当年讲《刑法课》的副教授,也是他毕业论文的指导老师,曾经给予过他很大的帮助,尤其在大四最後的那一年里。

不知道六年过去,这位陶教授有没有变化。

锺虞一时没说话,老陈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让他不着急决定,反正还有小半个月时间。

「我先把电子邀请函发你,你可以看看,没时间演讲也可以回去逛逛嘛,前两年学校新修了一个体育馆,可气派了,校友进场有优惠,我每周都去打羽毛球。」

锺虞点点头,没多久手机就收到老陈发来的校庆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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