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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这声清脆洪亮的——磕头声。
“你当朕不知道这季暮舒是谁吗?”
伴随着头顶声音传来的,还有一本奏折,这本奏折精确无误地砸在了晗珠的额角,晗珠的皮薄,一瞬间,额角就开始泌出血丝来了。
但没等晗珠做出任何举动,景德帝又接着开口了:“之前在庆功宴上当众拒绝是为了不想断了他的仕途,是吧?事后又在民间传谣,想让朕下不来台阶是吧?”
最后的一声“是吧”
,景德帝说得尤为重,晗珠缓缓地直立了上半身,她看清了景德帝额角暴起的青筋。
这一瞬,说不害怕,当然是假的。
只是她不能怕,怕了,季暮舒一定就完了,他肯定会因她而被景德帝迁怒的。
想到这里,晗珠还是没有说话,再一次,她狠狠地向景德帝磕了一个响头。只是这一次的力道仿佛有些过大,透过晗珠一层薄薄的刘海,一股热流从额角顺流到下巴,然后滴在了这大殿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股鲜红,着实刺了景德帝的目。
突然,景德帝深咳起来,只见他越咳越厉害,到最后薛公公从门外冲进来的时候,晗珠觉得他的肺都要咳掉了。
薛公公连忙给景德帝递给了一杯热茶和一粒药丸,晗珠却依旧保持着匍匐的姿势。
良久,景德帝朝龙椅背仰去,他长舒一口气,嘴里喃喃道:“你跟你母妃,真像。”
4。哥哥
——你和你母妃真像。
这是晗珠第一次从景德帝的嘴里,听他提起母亲。
但是晗珠注意到了景德帝对她母亲的称呼,“母妃”
?
她的母亲,之前是妃?
说实话,晗珠对母亲的印象并不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自她有记忆以来,她就已经住在阿姆家了,阿姆从小跟她说,她是他们季家的童养媳,是母亲主动把自己卖给季家的。
然后晗珠从小就很明白自己身份,她只是一个被母亲抛弃的、没人要的小孩而已。所以她在季家一直是小心翼翼地生活,虽说阿姆待她极好,但晗珠从小就懂事,不是说懂事,就是阿姆把她教得很明白——她是季家的童养媳。
只不过,一切看似平淡又安稳的生活,在她及笄的那一年,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被皇家侍卫拖走,她被众星捧月般尊称为公主,一切的生活生了两极反转。
时移俗易,从粗茶淡饭到锦衣玉食,人生仿若跟晗珠开了个玩笑,旧时、旧人、旧事,好像跟她再也毫无关系了。
可是,那是晗珠十五年的光阴,伴随着她长大的印记,根本泯灭不掉的。
比如那个少年,那句“朝天阙,立功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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