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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眠像是想起了什麼，「是她呀。」

何知是柳念上學那時候的同桌，在柳念出國之後，何知被保送去了大學，這事兒還成為學校的佳話。

柳念點頭，淡淡說：「之前海外會展遇到了她，才知道她在國內開了這家咖啡店。昨天晚上發現她店離你挺近，所以約在這兒。」

林眠眠喝了一口咖啡，過來半小時是挺近的。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聲音傳遞過來時，林眠眠瞳孔都睜大了幾倍，懷疑是不是幻聽了。

柳念一瞬不瞬地瞧著她的表情變化：「你願意的話，我希望我們的婚事能夠早點確定下來。」

林眠眠心跳漏了一拍。

儘管養父那邊確定說柳老太太向林家提出了聯姻，可柳念一直認為自己是林家收養的，聯姻什麼是不作數的。

柳念這麼突然的和她說，讓她聯想到了某瓣的八卦傳聞……

半晌，林眠眠冷靜幾分，隱隱猜到了什麼問：「我聽說了柳奶奶生病的事情，是因為這個理由嗎？」

柳念在桌子下收攏了雙手，看著她聲色沉穩解釋：「我奶奶病情已經穩定了。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爸媽去世很多年。所以我一直想要有自己的家，你很優秀，你如果對我滿意，我希望我們可以組成一個家庭，一起生活。」

林眠眠心尖兒都不由得一顫，嘴角抿起，沒有出聲。

她思緒很亂。

她對柳念當然滿意。

她喜歡柳念，喜歡了很多年。

可現在她親耳聽到柳念提出結婚的請求，又覺得特別不真實，但她也清楚柳念不像是開玩笑。

周遭的氣氛變得侷促起來。

她們坐的靠窗位置，外頭有一架飛機從碧藍的天空划過，帶出了一道漂亮的航跡雲，無比絢爛。

二樓這兒還有人上來，還好她們位置在靠角落，但總有人好奇探頭過來。

柳念輕咳了聲打破尷尬，眸色中多幾分難辨的神色：「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兩家聯姻，貿然回復我。你可以慢慢想，考慮清楚再給我答覆。」

林眠眠對上她的視線，臉上露出笑意：「好，我會好好考慮。」

第o4章

如果和柳念結婚，就意味著這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和柳念都不再是陌生人。

只要不離婚，都是法律承認的伴侶。

可她害怕，將來收場會讓她更難堪。

「抱歉，我去洗下手。」

再呆下去恐怕她要失態了，找了個藉口便起身。

林眠眠離開不久，何知又笑盈盈端著水果過來了：「好事將近的話，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喲。」

柳念語調淡淡：「估計快了。」

「真的呀。」

何知聽說過她們兩家的聯姻傳聞，感到好奇：「我以為高中那會兒，你和她都不認識呢。」

柳念聞言，神情黯淡。

祖母教她識人辨物，教導柳家的家業龐大要她挑起守住，教育她人心隔肚，不可以輕易相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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