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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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们这些狗官!」话一出口,方觉中计,陆三顿了顿,「你休想从我嘴里套话。」
裴晏慢悠悠地收起金针,自言自语道,「不为钱,不图名分,那就是有把柄了。」
「你……」
陆三捏紧拳,别过头闭眼开始装死。
所以他就是讨厌这些弯弯绕绕的人!
裴晏看他这模样,眉间略展,门开一半,又幽幽问了句,「京城也有家叫凤楼的酒肆,四夷馆边上,也是客似云来,非富即贵。不过前些年一场火烧没了,那东家好像是叫……白凤,你可认得?」
明月落床头,榻上装死的人眼皮微动,唇角一抿,喉结直往下滚。
夜深人静,但夏虫喧嚣,裴晏行至书斋外,脚步顿住,想了想,转身去东厢找了间没人的屋子躺下。
反正这时节也无需什麽被褥,但他需要个清静地方待上一会儿。
程七是她花心思收买来的,知恩图报,也知情识趣,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所以知道的有限。
也正因所知甚少,才会被他拿住软肋,早先在县衙里打得皮开肉绽也撬不开的嘴,稍一拿乔就都交代了。
高严府上那些杀手的确是石老的人,可石老已死,她在江州城内的眼线殁了大半。
道上虽也有其他的匪帮与她有交情,但一来畏惧江夏军镇,二来也都是被陆三收拾教训妥当的,如今两头都有些问题,她处境堪忧。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刘旭。
元昊从不来凤楼,只偶尔差人来带她过去。刘旭却是每半年就会来一次,次次都是她亲自接待,但只谈事,不过夜,夜里会叫别的娘子伺候。
江夏军镇并不宽裕,所以军营里那些祖荫丰厚的将领也怨气冲天,他过去也有些疑惑,她从徐士元那些人手里挣来那麽多的钱都去了何处,今日总算是有了答案。
裴晏闭上眼长叹了声,他过去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以为元昊有勇无谋,待江州事毕,大抵会贬去边陲,自顾不暇时,他想留下她这麽个弃子并不难。
可这真正的执棋之人若是他所猜的那个,这局棋开始得那麽早,布得那麽远,甚至,她若与过去京城那几桩悬案有关……那他便留不住她了。
可笑他先前以为可以凭手中这点权势,强行赶走陆三这跟屁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权势之上,有更滔天的权势。
她心里有没有他,选不选他,都不重要。他们根本就没得选。
除非……
脚踝忽地被抓了一下,裴晏猛地睁开眼,怀里钻进来个小蛇似的人,手脚冰凉,缠着他一直贴到唇边。
「过门不入,还躲这麽远,大人这麽嫌我,换间屋子把我锁起来好了,也省得自己择床,睡不踏实。」
「刚才那道锁也没见锁住你了。」裴晏伸手托住她,「不是要回去麽?既然撬了锁,怎麽不走。」
「走了啊。我去找了桃儿,问她那衣裳到底是她的,还是不知道谁家娘子来过落下的。她跟我说,没有娘子来,倒是程七来过,还险些被卢公子当了贼。三个大男人在屋子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麽,一出来,卢公子就和大人拉拉扯扯地,大人把人家好一顿骂,最後还板着脸走了。」
她顿了顿,笑道,「但她说那衣服不是她的,大人骗我,心里有鬼。」
「胡说八道。」
「哪儿胡说了?大人心里没鬼吗?」
云英贴近些,凝眸望着他双眼,「大人难道不是在後悔,不该惹这麻烦,想和我撇清关系吗?」
裴晏失笑道:「激将法,不好使,换一个。」
「那我也没什麽别的法子,不就是……」云英轻咬下唇,鼻尖蹭了蹭他,双手不老实地往下探着,手头被打断,话也被打断。
「你还可以与我说实话。」
云英抽出手,低头贴在他胸口,心脉如擂鼓,穿过耳道,与她心间相连。
「这世道,连天子都说不准自己能活多久,知道那麽多,想那麽远,不是徒增烦恼吗?」
裴晏将她掰到自己面前,憋了半天的气蹭蹭往外冒,「所以你就什麽都不说,我还得费尽心思从你手里那些同样一无所知的人嘴里套些只言片语来猜。你把我当什麽?风流完了就一脚踢开吗?他日在京城见了面,你还要装不认识我是吗?」
云英眼眸微动,失笑道,「若真有那一天,大人只要装不认识我,便不会惹上麻烦。」
「你休想。」
「那你要怎样?」
他咽了咽,认真道,「我要你心里有我。」
「有啊,有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她抿嘴笑着,探身吻上来,刚咬了一口,就被他推开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
云英拧眉嗔道:「说你又不信,做你也不要,你要怎样啊?」
裴晏心知她是不会正经回答他了,无奈叹道:「你给我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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