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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渡鴉便只抖了抖翅膀,湊過去啄了一下少年的手指。
「當然,我能做到。」
他神氣的昂起頭來,看起來是好驕傲好驕傲的樣子。
「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就沒有本鴉辦不到的!」
***
而無論是商長殷還是渡鴉都不知道,遙遠的諸天當中,有人正透過渡鴉的眼睛看著他。
那是一個半邊身體都隱藏在黑暗當中的青年,黑色的、像是海藻一樣繁密而又潮濕捲曲的發散落下來,從其中露出極為蒼白的一張臉,以及一雙仿佛浸了血的琉璃般的、猩紅的眼瞳。
他以自己都不一定注意到了的、近乎於貪婪的目光注視著商長殷,仔細的看著少年的面龐。可是他眼底的神色卻又分明是茫然的。
這個少年是如此的陌生,可是不知為何,卻又如此的熟悉。
於是,這位尊貴的存在最後也只是收回了目光。
「也罷。」他說,「那就……予你一些權限,給他一定的特別的優待吧。」
「c52o號分魂。」
第5章世本紀(五)
就像是世界和世界之間也會分出一個強弱來那樣,即便是同為天道之子,也會因為自己所處的世界的規格、自身所受到天道的偏頗程度、以及個人的資質經歷實力的種種因素疊加,有高下之分。
而渡鴉的主人,便是在這無數的天道之子當中都算是數一數二、少有人可比擬的存在,遠勝過諾蘭許多。
因此,諾蘭能夠做到的事情,渡鴉自然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做到。
在答應了商長殷之後,他的身形便開始迎風暴漲,很快成為了一隻巨鳥,雙翼展開的時候足有十來米,像是一團能夠將人籠罩的嚴嚴實實的黑雲。
渡鴉伸出爪子來,將商長殷小心翼翼的攏起,隨後雙翼一展,登時便扶搖直上,便是本該遙遠無比的九重天闕似乎也並不是如何的不可觸及。
不過是幾個振翅的功夫,他們便已經來到了那裂縫之下。狂亂的罡氣從裂縫當中猛烈的溢出,商長殷朝著那裂縫虛虛的伸出手去,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接近,便已經被刮傷了手,殷紅的血液順著指節流了下來。
渡鴉當即開始呱呱亂叫:「你在幹什麼?傷的嚴重嗎,要不要緊?」
聞到空氣當中的血腥味,渡鴉覺得自己整隻鴉都不好了!他渾身的羽毛都炸了起來,遠遠的看過去像是一個巨大的毛球。
顯然,「商長殷受傷」這件事情不知怎麼的,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嚇。
渡鴉沒有辦法描述那種心情,那就像是一顆他最喜歡的寶石在眼前碎裂、而他卻無力去挽回的心疼,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了他的心臟。
「抱歉,有點好奇。」商長殷毫無誠意的道了一聲歉,「你知道這裂縫外面是哪裡麼?」
渡鴉頓時被他的話給吸引了過去,暫時遺忘掉了去探尋自己那不知從何而來的、過於洶湧澎湃的的情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橫豎不過就是諸天吧,怎麼了?」
商長殷聞言,並沒有搭話,他只是低下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絕對不會是諸天——至少不會是他記憶當中的諸天。
諸天的確並非常人所能夠輕易企及到達的領域,但是也絕非這般的凶暴。實際上,任何能夠突破自己本身世界的桎梏、並且來到諸天當中的人都會發現,諸天是溫柔、寧靜、祥和的,它像是母親溫暖的懷抱,呵護著懷中的萬界。
——而不應該如同現在這般,僅僅只是從中外泄出來的氣息,都已經成為了能夠傷人的利器。
渡鴉口中咕噥了幾聲,大抵是怕了商長殷的操作,所以決定來個戰決,免得商長殷再弄出點什麼事情來。
那一雙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瞳一點一點的被血一般的色澤所侵蝕覆蓋,若是有誰現在站在渡鴉的對面的話,甚至都不需要進行任何的的對視,便已經會在他的面前誠惶誠恐的低下頭來。
這是由鮮血、白骨與死亡所堆砌出來的死之君主,一眼之下便可令蒼生寂滅。
死之君的意識降臨在渡鴉的身上。他稍微的扇動了一下翅膀,像是有些不大能夠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形態。
然後,他讀取了這一片分魂的記憶,並且明悟了自己被召請出來的原因。
死之君垂下眼來,看了看被自己攏在爪子當中的商長殷。
相對於渡鴉如今的體型來說,那未免太渺小了,像是手辦一樣可愛,帶來一種仿佛只要能這樣稍稍的收攏爪子,對方就會完全屬於自己的滿足感來。
這對於死之君來說,是極為稀奇和罕有的情感。
即便曾經也是受到一整個世界所鍾情的天道之子,但是那也不過是擁有資質的「種子」。想要成長為在整個諸天都站在最頂端、以此身掌管萬界的死亡法則的死之君,其中所需要的努力、機緣,以及不得不付出的龐大的代價……無論哪一樣,都是必不可缺的。
無論以前的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成為死之君後,這一位尊貴的存在便再沒有常世的生靈所應該擁有的情感,也並不為任何出現在他的面前上演的、此世的一切而產生情緒的波動。
他冰冷而又淡漠,像是一台按照提前編寫好的程序運作的機器,也像是不會進行任何的人性的思考,而按照某一套標準長久運行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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