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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長殷的眉眼彎了彎,是他慣有的那種笑容。雖然看上去很是有些不著調,但是不知為何,卻能夠讓看見這個笑容的人的心頭莫名其妙的靜下來。
「我沒事,父皇。」他說,「你看,我連皮都沒有擦破。」
南國皇帝這才略略放下心來,也終於有心思去關心一些別的事情了:「小七,你莫不是應該給父皇一個解釋,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目光掃過了重彌合起來的天穹,以及那隨著商長殷走來而被推趕出去的、原本已經逼近到了眼前的來自其他位面的同化與掠奪。
五色光柱之下,這正中心居然餘留下來了唯一的淨土。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那都是來源於商長殷的出現,持此之外不做他想。
可是南國皇帝分明還清楚的記得,那日在朝堂之上,商長殷甚至是連天道之子的資質都未被測出。
他的小七,只是錦繡鄉裡面堆出來的、嬌養的小皇子而已啊。
……不。
思緒到這裡的時候戛然而止,因為南國皇帝突然想起,那日商長殷前腳剛剛踏出奉天殿,後腳從異世而來的檢測器便在同一刻碎掉。
他們那個時候只以為是操作不當,又或者是這東西的使用壽命原本就只有這麼多;可是眼下,看著商長殷,南國帝王的心頭卻是冒出來一個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的猜測,並且這懷疑還愈演愈烈。
如果那日,檢測器的毀壞並非是出於意外,而是因為檢測到了已經出其上限的某種存在的話……
不知怎的,南國皇帝卻是想到了十幾年前,商長殷出生之前的景象。金烏踏日輪而來,落入皇宮當中,他的幼子呱呱墜地。
是了,小七這些年來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於荒謬,以至於皇帝本身都只將他當做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寵著,而都快要遺忘了,那孩子本是秉天意而生的麒麟兒。
商長殷咂了一下舌。
「大兄暫時無法回歸,世界意識選了我暫做天道之子。」少年人道,「長殷知過往十幾年,確實荒唐,累父皇母后擔憂;只是如今,還請父皇信我。」
只見在那原本的五色代表著世界邊壁的光柱之外,有第六種顏色的光開始升起。
這光是金色的,璀璨而又溫暖,簡直要讓人聯想到有如金紗一般的落在身上的日光,帶著無法拒絕的溫暖與明亮。
而在那升起的金色光柱當中,所有人都聽到了商長殷毫不掩飾、滿是張狂之意的大笑。這笑當中是盡顯的鋒芒,像是一柄韜光養晦了許多年的名劍,一經出鞘,僅是鋒芒都已經足夠震驚世人。
[國中有大鳥,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嗚。]
「我名商長殷,出身南國商氏,為此界天道之子。」
[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雖不當救世主很多年,可也敢在此——」
「請眾生來戰!」
第16章世本紀(十六)
原本因為諸多不同的力量相互撞擊而掀起的獵獵的狂風都在這一刻猛的偃旗息鼓,就像是被人給直接掐滅了的燭火。整片天地都寂靜了那麼一瞬,如同被吞噬掉了所有的聲音。
唯有少年的笑聲與狂言,縱然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在所有人的耳邊迴響,甚至是會讓人覺得一陣的氣血翻湧,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這狂言而感到震驚,還是為了他的不馴而感到惱怒。
他在說什麼?
不過是區區一個小世界之子,甚至都並非此世的天道之子,他怎麼敢——又怎麼能?!
便是最不自量力的狂徒,在如此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也當畏畏垂,不敢多言才是!
然而這種輕視所持續的時間並沒有多久,甚至是在形成的下一秒便已經轟然破碎。商長殷以正在實際發生的事情,向所有人證明,他的確是擁有著這般的資本與底氣。
因為從這口出不羈之言的少年人身上,正有沖天的氣運驟然升起。
這氣運是如此的龐大,繁盛而又奪目,一時之間甚至是會讓不慎直視了這一切發生的人都覺得雙目刺痛,幾乎要因此而流下生理性的淚水。
就算是作為受到世界意識偏愛的天道之子而言,這樣的氣運也未免有些太過於出了,不如說那根本不是區區一個低等位面的小世界所能夠擁有和賦予的氣運。
如此磅礴的氣運,簡直就像是受到了外界那現如今已經隕落的諸天的全部偏寵,才能夠匯聚成如此的模樣。
只是……一個小世界的少年人,縱然生為皇子,又如何能與諸天產生聯繫呢?
所以這樣的聯想也不過是在腦海當中打了一個轉,便已經被重丟到了腦後去。
無論這個小世界的天道之子是多麼的古怪,可能隱藏著多少的不凡,但是對於五界來說,都不可能讓他們退卻。
他們要做的是將自己綁在方舟之上,從那讓諸天都隕落了的未知的浩劫當中倖存下來,僅此而已。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是這樣想的。
然而很快,五個等位面的位面之主便會發現,這件事情,可沒有他們原本所以為的那樣輕鬆。
紅衣的少年站在原地,抬起的眉眼似笑非笑。他的手中捏著那一枚質地奇異的骰子,以手指摩挲著把玩。
倘若不看眼下所處的環境,而僅僅只是瞧他的這一番動作的話,簡直會讓人以為眼下其實並非是什麼以「位面」為單位,以「世界」為砝碼的戰爭,而其實是在盛京最大的教坊賭場當中。紈絝不堪的小皇子正用含笑的眼注視著面前桌上的賭局,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去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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