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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在一旁急得不行,他拿过一只瓷碗,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一脸认真地道:“哥哥,我真没下毒,不信我喝给你看。”
说完,元溪端起碗就要喝,严鹤仪心念一动,抓住了他的手腕,哑着嗓子道:“别喝,元溪,别喝,咳咳咳。”
本来,严鹤仪被这汤搞得要死要活之时,是对元溪有些看法的,恨不得把一盆汤给他灌下去。但现下见他真的要喝,又有一些于心不忍了。
他接过元溪手中的汤,放在了桌上,正色道:“我知道你没下毒,只是,鸡汤里为何要放这么多辣椒粉呀?”
元溪眉头一皱,“辣椒粉?我放的是胡椒粉呀,我记得娘亲说过,鸡汤里放一些胡椒粉会好喝。”
突然,元溪瞪大了眼睛,“难道,我把辣椒粉当成。。。。。。胡椒粉了。。。。。。”
严鹤仪苦笑一声,又问道:“你。。。。。。放了多少?”
元溪低声道:“罐子里剩下的那些。。。。。。都放进去了。”
严鹤仪记得,厨房罐子里应该还有小半罐的辣椒粉,这个小祖宗竟都放进去了。
怪不得这鸡汤颜色如此红亮。
果然,医书上说的没错,颜色越亮、外表越美的东西,就越是危险。
严鹤仪看了一眼面前容貌不凡的元溪,又想,看来人也是如此,太危险了。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拿出昨日剩的玫瑰糯米糍粑,又煮了一些米粥,两个人勉强也算是吃饱了。
饭后,元溪忙着去洗碗,严鹤仪则在灶上生火,烧了一大锅热水。
他指着床上叠放整齐的那套衣服,柔声道:“洗澡水给你调好了,我试了一下,温度正合适,这套衣服是我的,你先将就穿一下吧,都是干净的。”
元溪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
严鹤仪正要出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元溪嘱咐道:“你手上有伤,不能沾水,洗的时候注意一下。”
元溪依然乖巧应下,严鹤仪这才放心地退了出去,为元溪关严房门。
洗完澡的元溪披着头,上面还滴着水,就来院子里找严鹤仪。
严鹤仪此时正在搬他的书,见元溪这副样子,只得放下手里的书,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把元溪拉过来,让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轻轻帮他擦拭着头。
擦干净了头表面上的水珠,严鹤仪又摁着元溪坐到院里的石凳上,好让阳光把头彻底晾干。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严鹤仪轻轻眯着眼睛,问道:“元溪,还没来得及问,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元溪肩头一颤,“我是孤身一人。。。。。。我没有家了。。。。。。”
一句话搞得严鹤仪心头一酸,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这时,元溪突然转过头来,严鹤仪的目光正好撞上他那双清亮亮的眸子,一时间乱了气息。
元溪眉头微蹙,怯生生地开口道:“哥哥,我能做饭,虽然今天搞砸了,但是我一定会好好练习。”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来,低声数着:“而且,我还能洗衣服,打扫房间,挑水砍柴什么的我都行,你可不可以。。。。。。让我留下。”
严鹤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元溪一大早起来,不顾身上有伤,就到厨房去做饭,还穿着那么单薄的里衣,不是因为他自己饿了,而是想要讨好自己。
他望着这个让人心疼的小哥儿,眼角微微泛红,沉吟半晌,轻轻笑着道:“今天的早饭,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地方,你不用自责,知道吗?”
元溪听了,睫毛低低地垂了下去。
严鹤仪又道:“洗衣服、打扫房间、挑水砍柴,我也可以做,我们可以一起做。”
元溪听到这里,眼皮微颤,眸子又亮了起来。
严鹤仪伸过手去,为元溪拂去吹到脸上的丝,柔声道:“元溪,你愿意留下来吗?”
瞬间,元溪粲然一笑,露出白如编贝的牙齿,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哥哥,我愿意留下。”
阳光朗朗地照着,两人相视一笑。
半晌,严鹤仪又道:“我开了间私塾,一共收了十三个孩子,两日后,他们的春假就结束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私塾,给我当个助教,你可愿意?”
元溪点头如捣蒜,一脸欣喜地道:“万分愿意,哥哥。”
严鹤仪的目光注意到元溪敞开的领口,伸过手去帮他整了一下:“你穿我的衣服还是大了些,明日,我带你去镇上买几身衣服吧。”
元溪「嗯」了一声,突然跑进了屋里,在枕头下翻找一通,拿出了一块玉牌,又跑回院子里,拉过严鹤仪的手,郑重地把那玉牌放到了他的手里。
“哥哥,这块玉牌是阿。。。娘亲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上,想来也能值一点钱,就当作我给哥哥的报酬吧。”
严鹤仪摊开手掌,看着那块玉牌,只见上面工整地刻着「平安」二字,润泽剔透,触手升温。
他又把玉牌塞回元溪手中,正色道:“这应该是你的护身玉牌吧,既然带了这么久,那就继续带着,我不需要什么报酬,你只要帮我干些活就好了。”
元溪很是执拗,硬是要严鹤仪收下那玉牌,“哥哥若是不要,我心中难安,以后这玉牌,就由哥哥帮我戴着吧。”
严鹤仪拗不过他,只得接下了那玉牌,轻声道:“那我帮你保管,等你后悔了,可以随时找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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