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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一个叫哪吒的孩子路过。。。。。。"
不知过了多久,元溪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严鹤仪还在轻声地讲着。
睡梦中,元溪的嘴角还挂着笑意。
严鹤仪轻轻抱起元溪,把他在床上放好,然后一如之前那样,给他仔细地掖好被角。
他盯着元溪微颤的睫毛,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一份温软的触感。
四周都静悄悄的,远处传来一声狗吠,显得这夜更静了。
静到严鹤仪可以清晰地听到元溪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心跳。
良久,他站起身来,伸手灭了多余的蜡烛,只余一支,远远地亮着。
自从元溪来了,严鹤仪每夜都会为他留一支蜡烛。
他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虚掩上房门,然后拿出白天的紫竹和工具,在院子里继续做杆。
怕吵到元溪,他的动作很轻,手里细细地磨着。
渐渐的,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碎屑。
过了一会,他短暂地停了下来,揉揉手腕,然后又转了转脖子。
一仰头,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屋子里,元溪又在做噩梦。
梦中,他被一群拿着刀的人追杀,他拼命地跑着,却怎么也跑不快,被追上砍得血肉模糊,然后坠到了无边的黑暗里。
脚上猛一抽搐,他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抬手一摸,脸上湿乎乎的,全是眼泪。
他怔怔地躺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止住了眼泪,然后习惯性地朝着旁边的地铺看去。
往日里,他每次做噩梦醒来,看到昏黄的烛光,以及旁边熟睡的严鹤仪,就会安心许多。
这次,他一歪头,没看见严鹤仪,便急忙坐了起来,却见严鹤仪的被子里空空的。
他披上外袍,光着脚下了床,竖起耳朵来,听到了院子里窸窣的动静。
哥哥在干什么?
元溪悄悄打开半扇房门,只见严鹤仪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正专心致志地磨着手里的紫竹杆。
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光。
哥哥的背真美,又直挺又不单薄,让人看着很是安心。
元溪轻轻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斜倚在门框上,静静看着严鹤仪忙碌的背影。
那两颗黑乎乎的玫瑰松子糖,紧挨着躺在桌案上。
旁边墙上挂着的年历,略略有些黄,微微翘起了一个小角。
今日廿五,月如钩。
第8章春菜、春饼和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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