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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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夜晚尚有些寒凉,夜空下的月色似凝成了霜,吸上一口凉意浸入肺腑,若澜阖上窗户,免得自家女郎受凉。
姜从珚洗漱後,兕子正好端来一碗放了石蜜的小米粥,熬得香软甜口,还冒着腾腾热气,姜从珚吃了大半碗,总算舒坦些了,然後又用青盐洁了齿,准备上床睡觉时,门口突然传来些许争吵。
「王,女郎已经丶已经歇下了,您明日再来可丶可好?」
第27章他的影子已将她完全吞没,仿……
阿椿守在门口,瞧着气势汹汹的漠北王,小腿忍不住打起了颤,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尽管害怕到脱力,她也尽职尽责地挡在门口。
她不知道这麽晚了漠北王来找公主干什麽,但总觉得不是什麽好事。
拓跋骁还没开口,他身後的侍卫先不干了,铜铃般的圆目一瞪,用不太地道的汉语大声驳她:「我们王亲自愿意过来已经你们的荣幸了,你竟然敢将王拦在外面?你们的公主现在已经是王的人了,等什麽明天,王想什麽时候见就什麽时候见!」
「快点开门!」
他不由分说就要推开侍行闯进来,阿椿被吼得差点哭起来,却在此时,里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阿椿,请漠北王进来吧。」
阿椿心中不安,却不得不退身让步,任由拓跋骁推门而入。
他身後的侍从下意识要跟进去,拓跋脚步微顿,侧过身,廊下烛光映衬中越发危险的青碧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阿隆心底一颤,便明白过来自己不该进去,抬到空中的脚立马缩回门外,跟阿椿一起守着。
阿椿见此,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漠北王就算了,你一个侍从还想闯进女郎的寝居,哼!
阿隆想发作,可一想到王在里面,不敢打扰,便只能忍下这个汉女不满的目光,气愤地偏过头看向另一边屋廊,哼!
拓跋骁踏进室内,随意扫了一眼,微躬着头穿过外间对他而言有些低矮的悬垂着的幔帐出现在姜从珚面前。
驿站的屋舍窄小,夜色深浓,屋内只燃着两盏微弱的油灯堪堪照亮房间里的轮廓,他高大的身形往那儿一杵便像面墙一样挡住大半光亮,愈发衬得幽暗逼仄起来,带来无声的压迫。
若澜和兕子心里均有些紧张,不知道拓跋骁这麽晚来找女郎要干什麽。兕子年纪轻还想不到那麽多,只是单纯有点担心,若澜经历的事多,便忍不住发散起来,三更半夜,一个男人主动闯进女郎屋里,怎麽看都不怀好意,更不要说他还是个有前科的人。
很快,这份担心成了真。
拓跋骁长臂一挥,指着若澜和兕子,毫不在意地命令:「你们出去。」
他姿态理所应当得好像这是他的地盘上。
两人均不愿动,眼神落在女郎身上。
姜从珚原在床上坐着,见拓跋骁进来後便起身,此时正立在床边。
她一身素白的细绸寝衣,乌发披散在身後,拓跋骁来得突然没来得及换衣裳,只在外面披了那件狐狸毛斗篷,斗篷雪白银亮,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一抔洁白的雪色,清冷之中带着高不可攀的圣洁。
姜从珚感受到拓跋骁说一不二的强势,想了想,朝二人点点头,「你们去屋外守着吧。」
若澜和兕子只好怀着满肚子的担忧慢慢退出去,临走前还忍不住悄悄看了拓跋骁一眼,暗中祈祷他过来只是说两句话就走。
房间里只剩下拓跋骁和姜从珚两人。
姜从珚环顾一眼,上前两步,一手拢着宽大飘逸的衣袖,从案上又拿起一盏刚熄掉的矮脚青铜灯台,借着旁边燃烧的油灯点亮,多了一团火,室内瞬间明亮许多,瞧着也t没那麽压抑了。
她虽披着厚实的狐狸毛斗篷,可体态纤柔,身姿轻如柳絮,像一道轻风吹进了拓跋骁的心里,从衣袖里露出的一双白玉似的纤手更叫他看得目不转睛。
无论什麽事,哪怕最寻常不过的动作,由她做来都格外赏心悦目,一举一动仿佛画儿一样。
「漠北王请坐。」姜从珚展开右手,做邀请姿势,「驿舍简陋,还请漠北王见谅。」
拓跋骁却没坐,反而逼近两步,高大的体格完全抵在了少女面前,姜从珚想往後退,可身後就是几案,根本无处可躲,只得往後仰了仰脖子拉开距离。
修长纤细的白颈,宛如一支雪玉花茎,叫人妄想攀折。
地上,他的影子已将她完全吞没,仿佛一只狰狞巨兽。
突然,他伸出手,撩起她披散在背後的长发,在鼻间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有种沁人心脾的安宁意味,拓跋骁微眯起碧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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