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嫁到漠北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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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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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走近,墙壁上挂着一把乌黑的玄铁弓,一只箭筒挂在下面,旁边是一杆银枪,还有一副黑甲,都是拓跋骁的。

黑甲单独被撑在木架上显得十分魁梧,漆黑冰冷的甲片透露着强烈的肃杀之意,当它被穿在拓跋骁身上时更显雄壮,仿佛一座铁山压下来,世人见了无不畏惧。

绕过前面,後面是他休息睡觉的地方。

床被都换成了华丽的锦缎,墙面也用各色彩带装饰。

不过华丽虽华丽,却有些粗犷,有些细节也不是很好,想来他这也是临时弄的,平日里的风格并不这样。

姜从珚慢慢跨进内室,却没坐到床上,反而在旁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接着若澜带着阿椿阿榧她们进来了。

「女郎,需要我服侍您洗漱吗?」

穿了大半天沉重的嫁衣,姜从珚也有点累,便点点头,任由若澜给自己拆下发饰,又换下嫁衣。

阿榧命底下的侍女打了水,姜从珚卸了妆净了面。

床尾另一侧靠近墙壁的地方,用屏风做了格挡,後面是个洗漱架,还有姜从珚带来的浴桶,都是昨日准备婚礼时置的。

浴桶注上了热水,若澜又往其中倒了小半瓶香露,是一种清幽的兰香,随着热气蒸腾,淡淡的兰香蔓延开来。

姜从珚褪了衣裳跨进桶中,将身体沉入水下,只露出头和一小段脖子。

她将头发盘了起来,还是有少许碎发散落,被潮润的水汽打湿,蜿蜒在她修长细腻的脖颈上,像极了一副绝美的雪景图。

若澜继续看下去,正好能看见她氤氲在水雾中的雪白香肩,瘦而不干,玲珑纤细的肩骨上,柔润白皙的肌肤散发着莹莹微光,乾净得没有一点瑕疵,就是世间最好的雪缎在女郎面前都黯然失色。

水面反着光,轻轻摇曳。

除了这身雪肌,若澜更清楚女郎的身段有多美,甚至近乎妖娆了。

十七八岁的女郎,身体几乎已经发育完全,当初为了给女郎补身体,各种珍贵药食不要钱一样送进她的院子,身体日渐好转的同时,少女的身段也在日益发生变化。

女郎身姿虽瘦,身前的玉房却已早早挺立,偏腰肢又极细,继续往下,曲线却又渐渐丰腴起来,一双玉腿修长匀亭,是旁人难以窥见的美丽。

不同於成熟妇女的丰腴风情,却比少女更添妩媚,每一寸都纤穠合度,多一分太媚,少一分则太淡。

若澜虽未嫁人,可活了这麽些年,那些妇人谈起家事时,她自也听过不少,以前有男仆私下议论女郎,被她知道後将那人狠狠发落了一通。

那时她也想过女郎今後会嫁给什麽样的郎君,想来想去却发现,没有一个郎君配得上女郎,便是君侯家的几位郎君也不行,没想到最後竟嫁给了漠北王。

若只论年纪和功绩,漠北王也算是天纵英才,配得上女郎,可他偏偏是胡人,行事又粗鲁无礼,第一次就害女郎受了委屈,若澜心里对他就有了意见。

更不要说这一路上他看女郎的眼神,有时叫她都心惊胆颤,一只狼素了几个月终於逮着一只兔子,还是这世间最美味的兔子,他能忍得住?

若澜又是忧心又是惆怅,姜从珚不知道她内心想法这麽丰富,只浅浅泡了一会儿澡缓解疲惫,然後就起身了。

若澜听到水声才回过神,连忙拿了张雪白柔软的大巾帕将她裹住,又服侍她换上寝衣,再披上一件水粉色的外衫坐到矮榻上。

收拾好,若澜让阿椿阿榧先下去,自己却坐到女郎旁边。

「女郎,昨晚给您的册子,您看了吗?」

姜从珚:「……」

啊?还要检查作业吗?

「……看了。」

实际上没看,她不想看,她知道是怎麽回事。

「看了就好,您心里也能有个数了。」

若澜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张了张嘴,还想说什麽。

姜从珚不解:「姑姑,还有什麽要交代的?」

该做的婚前教育都做完了吧。

若澜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广口圆肚瓷瓶,表情比刚才更尴尬,眼神也躲闪得更厉害了,挣扎了许久她才细声细气地说:「这个……是我向张先生讨的药膏。」

姜从珚眨眨眼有些疑惑,不是已经准备好消肿镇痛的药膏了吗。

若澜见女郎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单纯得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心里也满是羞赧,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便又凑近了些,细弱蚊蝇,凑在她耳边说:「这不是事後的药膏,这是事前,若初次实在纳不下……」

为了女郎的身体,若澜也是费尽了心思,她一个年近四十未婚嫁过的妇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人打听,那次拓跋骁欺负了女郎,她便一直担心此事。

女郎身量虽不矮,可骨架太纤细,那漠北王生得如此高大健硕,虎背蜂腰,两人体格差距如此之大,想也知道房事上会有些艰难。

她还特意问了张复,根据张复的判断,漠北王确实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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