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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生子北境有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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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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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湘凑上前去,将要拿浸了焕颜膏的帕子给云湄敷脸,忽而手上一顿,神色古怪地打量起她的脸来。

云湄见她眼神一言难尽,许久没了动作,不由疑惑地问:「怎麽了?」

明湘反应过来,慌忙收了手,素来一板正经的棺材脸难得红了几分,寻了剪子来将帕子裁成小块儿,一片一片地挨个儿贴上去,特地留了缝隙,单独避开了云湄的左眼尾梢。

云湄觉得没被覆盖住的地方凉飕飕的,这便懂了,肯定又是许问涯啃过,留下了痕迹。

明湘识趣地不再提,云湄却让她拿卷帙来,抽出其中一本手札,详实地将今夜之事记录到位,虽然一些细节令人感到羞臊,但为着周密,务必事无巨细,只得忍住尴尬绞尽脑汁地回忆,并一一付诸笔墨。

这专程记载替嫁点滴的卷帙尤为重要,一般由明湘贴身带在袖笼里,云湄计划定期寄回去一札,以便日後天衣无缝地进行交接,力求滴水不漏。

待得事毕回到婚房,坐在床畔的男人亦然沐洗完毕,见云湄走路不便,看过来的眼神里透着关怀和歉疚。

第36章巧饰伪(三十六)接上章

许问涯重又将身体洗濯一爽,正在整理发带时,见挂落下的水晶帘微微动荡,原是妻子褰帘而入,娇弱的身形行路不便,细腰以一根丝绦松垮地挽着,整个人显得愈发弱不禁风。

许问涯知晓这都是他造成的,赶忙起身迎过去,将云湄搀扶到榻边坐定。

云湄闻见他身上的皂膏味,又见他眼神恢复清明,料想洗得这般彻底,今夜应当不再会有什麽,於是放心地由他扶着身子躺下去,又见他将最後一盏灯烛都给剪尽了,这才吁出一口气,尘埃落定地说了句:「郎君好眠。」

二人一同摆出安寝的姿势,云湄困得眼睛都要闭上了,一直等待许问涯的回答才生捱着,见他久久不言,不由转头看去,许问

涯一双眸子映着打窗棂上的桃花纸里漫进来的月光,於黑暗中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云湄暗叫不好,但对方意外地并不实施上下其手的前戏,只说:「今夜辛苦娘子……」顿了顿,他道,「未来,我会好好习学。」

云湄自是知道他今晚没能要够的,攀升的兴致被她一口啮咬生生止住,他分明可以强行将她按回去兀自继续,可他兴许是出於爱怜,抑或是出於尊重,总之很体谅地半途而退了。方才她知晓他隐忍得很难受,也纠结过自己要不要主动再给予一些,不知道究竟算不算在自己这个赝品该做的范畴之内。

说实话,他条件太惊人,技术又不到位,如果再来几次,云湄觉得自己都可以以此为由,去何老太太跟前伸冤卖惨,来多申报点儿财帛了。

他实在太生疏了,是以,这当然可以算作工伤事故。

好在此人品性上佳,能生生扼制沸腾的欲望,见她躲避,也并不坚持送她去沐浴,而今两下里洗净,夜也流逝了泰半,没有多馀的时间再要一次水。毕竟明儿还要敬茶丶後儿进宫谢恩丶再後便是归宁,乌拉拉一大堆事宜等着安排,再有什麽想头,也合该审时度势地浇熄了,云湄不觉得许问涯是个没有分寸的人。

云湄越想越安心,主动替许问涯掖了掖被角,满心只以为他是打算去找通房练习,事不关己地温声说:「时辰不早了,郎君且安睡罢,这几日宫里虽准了婚假,可大事小情加起来,着实有一番折腾呢。」

说起通房,转而又思量起那个婆母柳氏来,分明急不可耐地往继子房里强塞貌美丫鬟,难不成当年许问涯到了该通晓人事之时,她又刻薄地没给他安排通房?逻辑不通,怎麽想怎麽不对劲,难不成是许问涯自行拒绝,使了手段避免继母往自己房中塞人?

不然怎麽解释他一团烂泥的技巧……

不久之前被明湘参过一本之後,云湄一心将功补过,而今触及一些许家大宅的秘辛,自然百般留心,现下脑海之中转过千般想头,逐渐发沉的脑袋却忽而被带得一偏,原是许问涯见她蹙眉,不由捞住她的头,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安睡。

这一捞可算要紧了,恰恰碰到了云湄少时被捣衣杵击打过的额角,虽则那珺山仙师施展功力为此处换过肌肤,明面上显得焕然一新,可旧伤暗存於皮表之下,云湄又一时不防枕边人的动作,「嘶」的一声没能压抑住,痛叫得真情实感。

这一刻,许问涯发现手底下触感不对,若说上回驿馆之中抬着她的腕子探看,摸出她的经脉有误,可以用「少有碰过女子」来搪塞的话,现下,可就轻易解释不了了——他只觉得骨头都多有损伤,人的头骨倘若正常生长,又怎麽会是这般坑坑洼洼的模样?

思忖间只听小妻子痛吟一声,许问涯陡然疑心大起,云湄疼痛之下同时极为机灵地反应过来,闪电般将手往被子的下端捂去,不乏羞赧地嘤咛着说:「都怪你……」

这一切都发生在指顾之间,对妻子的关切终究占了上风,许问涯收回了手,撑身起来,欲要探看令她喊痛的地方,眼睛一瞟,却见是不可说之处,顿时又是羞臊又是愧疚。

云湄见他如此,趁机扎进他的胸膛里,做足了撒娇姿态,心中却惴惴不安,复又想起上回驿馆之中便差点露馅,思来想去,觉得这些难办的地方,最好向那珺山仙师求个灵药,力求根治才好。

早前满以为瞒得住,何老太太也并不认为云湄与许问涯会有多麽亲近,且这些旧伤暗伤治疗起来需要周期,不是一蹴而就,那珺山仙师又承诺宋浸情的疾病半年内便可根连株拔,於是便这麽搁置了……没承想,这许问涯竟敏锐至此!

珺山仙师夸下海口,明言称自己的师父能够在半年之内攻克宋浸情的沉疴顽疾,但倘若那太康明医久不出关,治疗延後开展,云湄在许家的周旋期超过半年,这些隐秘的地方真就捂不住了,天长日久的,总有一朝会被发现的——难不成在宋浸情身上制造与她一样的旧伤?

严氏和何老太太哪里会肯,只能由她自己费尽心机地藏个滴水不漏!

云湄心中打鼓,方才许问涯在自己额畔的那一阵摩挲,明显不是普通的爱抚,而是有所探究地追寻着伤处的凹陷,来分辨着什麽。

她自然不会先行发话,心脏怦怦地静默等候,像等待锋利铡刀落下审判。半晌,许问涯却伸手覆住她的後脑勺,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轻声说:「抱歉,如若实在难受,我替你上药?」

云湄听得一愣,虽然清楚他是为了弥补,但……亲手替她上药?

一会子上出什麽首尾来,难受的还不是她吗?

这般正当年华丶气血方刚的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冲击撩拨,她可不认为至时候他仍能坚持高洁的操守,强忍着不碰她。

「……不碍的,时候不早了,医工也要开方子,来来去去又是一番功夫,先睡吧。」

云湄推拒完,察觉他对於额角一事就此揭过,不由认为是自己这些天太过一惊一乍,顿时浑身一松,但也不敢就此掉以轻心,佯作安眠的样子埋进他的怀里,实则警觉地竖起耳朵,静闻其变。

但今夜云湄被折腾得够呛,又是昏礼又是欢。好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无知无觉中,意识止不住地开始涣散起来,便真的沉入了黑甜乡。

怀中的温软终究传来均匀的吐息,一片阒寂里,许问涯的瞳眸压有沉思,良晌才闭阖双目。

***

许问涯自小作息规律,每日最迟寅时末便会起身,昨儿大婚闹得晚了些,是以才难得拖延了小半个时辰才醒。

外头曦光薄淡,许问涯支起身子,侧头看了一眼仍旧沉睡的小妻子。她熟睡的面庞显得宁谧可爱,眼睫深浓似蝶翼,轻轻交叠覆盖於下睑处,微翘的眼尾被熹微的晨光映耀着,左眼一粒小痣浅浅泛红。

起初许问涯以为是日光所致,端量片刻,才发觉不对劲之处。他探手抚摩,指尖的肌肤触感并不比旁处光滑,一些羞人的记忆奔涌闪回,原是凌乱中被他咬过了。

许问涯不由上下检查起来,从被中拿出她的手,每个关节乃至於指尖处俱都留有印痕,初始的红肿退去,惟余浅浅的凹陷,原本不沾阳春水的一双纤细柔荑,此刻处处留有大受冒犯的痕迹,显得尤为可怜。

许问涯复又放轻动作,检视她的脸侧丶脖颈,竟无一例外遭受过唐突。这些都是无意识所为,升温时,骨子里的压制欲根本把持不住,欲到浓时自然释放,他也是现下清醒才恍然发觉,自己昨夜竟然这般过分。

龄玉她……一定很难受吧?

可是她一句话也不说,事後也没有怪他,一副按下不提的态度。

还是无意间触及她额角的隐秘,她为转移注意力,这才开了一回口。

思及此,许问涯眸光微凝,垂下眼睫,中指与食指并拢合节,隔着寸许来远的位置停住,以内力探究她额角骨骼的生长轨迹,越是探查,许问涯的眉心便蹙得越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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