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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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词歪了歪头,因为自己鼻尖萦绕了一股淡薄好闻的檀木白松香。
谢先生换香水了。
前几次见面,除了有两次被阿弥陀佛的气味影响,谢先生用的一直是卡朗的金棕菸草男香。
金棕菸草也好闻,但现在的香气更好闻。
像是在漆黑的雪夜里,抬头一看,月亮挂在白松的枝头上。
在琢词想东想西时,谢殊鹤驶离了警局,驱车开在马路上。
等琢词拉回思绪,车子已经打着双闪,停靠在路边。
「别下车,等我回来。」谢殊鹤语气清浅地叮嘱完,解开了安全带。
琢词看着男人下车,走进路边的药店里,无声地做了个「噢~」的嘴型,表示知道了。
三分钟後,盯着药店门口的琢词看见男人从店里出来,手上提了一袋药。
谢殊鹤回到车上,撕开棉签的封口,抽出了两根,滚上药膏。
「我嘴唇也不小心被自己咬破皮了,谢先生先给我涂涂这里。」琢词很识相地仰起整张脸,凑了上去,并且闭眼。
这个姿势和距离都像求亲吻。
谢殊鹤看见栗色毛绒绒的头发,纤长漂亮的眼睫,雪白细腻的脸颊皮肤。
谢殊鹤捏着棉签的指腹微微用力。
胸口烦闷,又觉得这些伤的由来,有些滑稽。
原本感到生气的点,也因为这个仰脸,被一举击破。
棉签上的药膏碰上咬破的嘴角,琢词被冰冰凉凉的药效冻得嘶了一声,但没躲开,只是皱了皱眉眼。
谢殊鹤上药的动作放得更轻缓了些,低声问了句:「为什麽要挨打?」
琢词睁开眼,漆黑的瞳仁像黑加仑那麽亮,但心虚地左瞟右瞟,不敢看着男人。
谢先生看了目击证人录的视频,但上车後一直没提,琢词还以为这件事能蒙混过关来着。
看着男人修长的指骨在眼前晃,以及袖口的檀木松香被自己轻易嗅到。
琢词抿了抿唇,决定还是开口解释自己的行为:「因为我说过,我要保护你。」
「他是坏蛋,欺负你。」
「他想打我,他打了我就要被警察先生惩罚。」
破碎的逻辑链,但谢殊鹤听懂了,手上的动作微顿住。
琢词没有察觉,只是药膏涂在自己的嘴角,有点痒,抬起了手想去挠挠,但手腕被按住。
「先忍着。」
「痒。」琢词嘟囔了一句。
谢殊鹤单手抽出一根乾净的棉签,在他唇角打圈揉了揉。
琢词舒服了,长长吁了一口气,才看见车灯掠过丶勾勒着脸侧的男人,眉眼低垂着。
深明轮廓上有一层暗影,让人难以捉摸。
谢殊鹤擅长以利益去衡定做某件事情是有效价值还是无用功。
所以听到这麽笨的保护方式,不说哂笑,也该会面无表情不起波澜。
因为完全没有意义,不会对未来造成什麽重大影响。
十五天後,谢洺照样回谢家。
那能否让他开心一些?
也不能,他只觉得他笨笨的,受了非必要的伤害。
谢殊鹤无法拿曾经被保护的感觉,去对比这次。
因为细细回忆,并没有人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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