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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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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齐霸歪匆匆忙忙地吃了早饭就走了。

齐霸歪来到了火车站附近找到了黄福贵。她把黄福贵叫到一边无人处。黄福贵说:“姐,你找我有啥事?”

齐霸歪没说话眼泪就先流出来了。黄福贵见了,就觉得很奇怪:“姐,咋地了?你别哭哇,你有啥憋屈事儿,你就快说说。”

齐霸歪更哭了:“我,我好难呀。”

黄福贵着急了:“姐,你看你,别哭了,啊,有啥难心的事你就快说,我好帮你。”

齐霸歪止住了哭声:“好老弟,姐真有事儿要你帮忙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

黄福贵一拍胸脯:“姐,你说。啥事你就说吧,你对我那么好,我咋能不帮你?”

齐霸歪又哭了,黄福贵急了:“姐,你倒是快说呀,可真急死我了。”

齐霸歪猛地止住了哭泣:“肖海那个犊子要和我离婚。”

黄福贵一听,他就一愣:“你说啥?离婚,真的吗?”

齐霸歪一梗脖子:“真的,你咋不信?我骗谁也不能骗你的。”

黄福贵轻蔑地说:“那你就和他离呗,怕啥?有啥了不起的。离了你就再找个比他好的,不就得了吗?”

齐霸歪心里头说:“瞅你个唬了巴叽的傻样儿,你知道个啥呀?”

嘴巴上却耐着性子说:“我的老弟呀,姐不想和他离,我不能让他得逞,他想离就离,没那便宜事。再说,两个孩子也不同意,他们一听说我俩要离婚,他们就哭得跟泪人似的,我这个当妈的咋能忍心?”

黄福贵又问:“那肖海忍不忍心?”

齐霸歪一咬牙:“他呀,比狼还狠,他才不管孩子哪,他就是一心一意地要离。”

黄福贵看看齐霸歪:“他为啥非得要离婚?”

齐霸歪眨了眨眼睛:“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有外遇了吧?可他就是说过不一起去,别的没有说啥。”

黄福贵一甩头:“那你有证据吗?抓着了吗?”

齐霸歪摇摇头:“我没有证据,我也没抓着,我要是抓着了有证据了不就好了吗?”

黄福贵又看了看齐霸歪,问:“那你咋办?”

齐霸歪也看看黄福贵:“咋办我都想好了,可得你帮个忙。”

黄福贵瞅着齐霸歪的眼睛:“你让我帮忙,咋帮?”

齐霸歪略一迟疑:“嗯,我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说----”

,齐霸歪说到这儿,又停下了,只是看着黄福贵不说话了。黄福贵急了,就催促道:“咋地,你说呀。”

齐霸歪一咬牙:“我的想法是,就说肖海和辰珠有男女关系,你们两个闹离婚,你就告肖海是第三者插足,破坏家庭。法律上有规定,这是属于破坏家庭罪,是要判刑的也得蹲大狱,开除公职,肖海一定害怕,他就不敢离婚了。”

黄福贵这个人也确实不太聪明,但也不是傻得要命,他一听齐霸歪出这么个主意,也懂得这主意也未免太荒唐了点儿,这不是往他脸上扣屎盆子,给他头上戴顶绿帽子吗?这事咋能答应?他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主意也太馊了,这哪成?”

齐霸歪心里骂道:“你个傻冒儿,还装什么大棵葱?你懂个屁呀。”

齐霸歪脸上堆满了笑容,柔声说道:“老弟呀,你听我说。这事儿呀,只是说,又不是真的,你叫啥真儿呀?这事我又不让别人知道,连辰珠都不让她知道,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黄福贵还是摇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这成啥事儿啦?”

齐霸歪见黄福贵不答应,她就从衣兜里掏出一百元前来:“你就同意了吧?姐给你钱玩扑克,多好哇。”

黄福贵看见了钱,似乎有点儿动心了,但还是没有吐口答应。齐霸歪见有门儿,就甜言蜜语地劝说:“老弟呀,我知道你是个汉子,特别的仗义,胆子又大,啥也不怕。你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生死不惧。所以我就很佩服你,是这份儿的。”

齐霸歪伸出大拇指在黄福贵眼前晃动着:“今儿个我说的这件事,一点儿也不为难你,我不叫别人知道,也很简单,我写好材料叫我弟弟抄一下,然后你就把它送到法院就行了,我告诉你咋说。剩下的事儿呀由我来办。你看这多简单啊,还有钱玩儿,我再给你一百”

,齐霸歪说完,又从衣兜掏了一百都给了黄福贵。黄福贵看见两张百元大票,两只眼睛就直了,他想,这可真不错,整整的二百块钱哪,可够自己玩儿一阵子的了,自己老婆从来都没有给过这么多钱玩儿扑克,那玩儿起来多有意思啊,哎,还是玩儿好,管他什么这个那个的呢。尽管黄福贵想了有钱就可以好好玩儿扑克的美事儿,但他还有点儿犹豫,齐霸歪就给他塞在了衣兜里,黄福贵就只好收下了:“姐,可就这一回呀,也就是你吧,换个人儿我都不能答应啊。有人和我说,辰珠和我姐夫呵有事儿,我都没信,辰珠不那样啊,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不能答应啊。姐,咱们可说好,这只是说说,不是真的,真的可不行,啊。”

齐霸歪直点头:“啊啊,不是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你就放心吧。”

齐霸歪见黄福贵是答应了,就又交代了几句,特别嘱咐黄福贵不要把此事告诉柳辰珠,然后就离开了黄福贵。她走了一段路,越想越得意,越想越高兴,没有她办不了的事儿,她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不禁心花怒放。同时,她也觉得黄福贵也真是唬,聪明人谁会答应这事儿?黄福贵也是真可笑:“瞅你那唬拉巴叽的样儿,你都被蒙在鼓里还装明白呢。你就是老娘手里的玩儿物。整你呀,也就是个玩儿。哼,可惜我的二百块钱。不过,也是值得的。”

齐风渊在第二天上班后,就吩咐手下人:“有个叫肖海的,是来办离婚案的,他要是来了你们就报告我一声。”

过了两天,哥哥又来到了法庭。工作人员报告了齐风渊,齐风渊就吩咐手下人把哥哥叫到了庭长室。

齐风渊见到了哥哥,他的眼里就放出两道凶光,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了哥哥足足有一分钟。哥哥感到有一股阴冷的空气直袭心头,他就意识到了今天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在思想领域里筑起一道围墙。

齐风渊挺起了胸脯,端端正正地坐在转椅上。他的脸孔冷冷的没有一丝笑意。他指了指桌子前面的一把椅子,示意哥哥坐下,哥哥也没有说话就坐下了。

齐风渊又看了看哥哥,见哥哥不慌不忙,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他心里就有点儿不是滋味。他又沉默了一分钟就问道:“肖海,你是办离婚案吗?”

哥哥不卑不亢地回答:“是的,庭长。”

齐风渊停了停,身子移到桌前来:“想好了吗?”

哥哥又是平静地答道:“是的,想好了。”

齐风渊扬起了手:“非得要离吗?”

哥哥依然如故:“是的,坚决要离。”

齐风渊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往椅子上一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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