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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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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全年片迁到技校旧址,环境远远不如原校美观大方。

大家去了冷丁地有点儿别扭,但是办公室的门挨着,一迈步就由这门到那屋,大家多来往倒也亲热。

西去的二十多位老师中有三个四十六七岁,五十啷当岁的半打老太太,有我,邵老太太和梁老太太。

有一天,邵老太太和梁老太太对我说:“老肖,周六、周日的课,你的咋那么少?原来咱们也差不多啊。”

我一听,觉得也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过了几天,齐主任来到了我们语文组,屋里只有我,齐主任神情怪怪地说:“小刘八节课二十四块钱,你两节课才六块,二十多块哪,能买多少东西啊。”

当时,我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期末了,我才对齐主任说:“我的周末课节太少了,这落课怎么办?成绩不高又怎么办?我可不负责任。”

齐主任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他慢吞吞地说:“是少点儿。”

我盯着齐主任的眼睛说:“不是少点儿而是差得很多,都一学期了我才说话。”

齐主任被我盯得有些窘态,无言以对。

一连七年,我的周末课节总是比同组的人少点儿。

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年六月二十五日是周日,我的课只有四节,其他人都是八节,奇怪的是,写作课上周已经全有了,本周就不该有了,可是我教的两个班却有写作课,这事不大,但是着实叫人不平,不是为了几个钱,这种报复行为实在令人气愤。

我就到主任室去质问齐主任,齐主任大怒,指天誓:“我少给你安排课,出门让车轧死!你怎么总盯住我不放?就这么安排了,你能咋地?”

他的态度十分蛮横,十分嚣张,十分傲气。

当时,在屋的人都劝。

后来,蒯副校长来了,我被他叫到本组的办公室了,他劝说着。

蒯副校长说:“昨天齐主任就和我说,肖老师嫌课少,就少一节,我也弄不清少多少。”

(昨天我和齐主任打了招呼)

过后,小陈说齐主任马上报告了一把手,又让两个主任帮着查,结果只少两节,我才不信那一套呢,我知道他齐主任是有备而来,因为我昨天和他打了招呼,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编排假课表。

即使是少不了太多,这里面也有说道呢,为什么只是少而不是多,或者是一样多?他是不敢少得太明显的了。

当时,许多人不明真相,多以为我是小心眼儿,劝齐主任别生气,说我这个老太太到了更年期了云云。

这些不明真相的人哪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又都很势利眼,那主任有权掌管着他们的生死利害,而我呢,无权无势,老实巴交的,又到了垂幕之年,谁能理解我,谁能公平与我?

齐主任似乎是个得胜者,慷慨陈辞,到处宣扬,甚至于在领导面前也谎话连篇,装作十分慈善十分委屈,唬得领导们都说他行。

一年后,我才顺便地对一把手说起这件事,我强调说:“那些人也不想想,我这么大岁数了,就少挣几个钱能怎么地?关键是公平的事,他因为不大点儿的小事就利用职权来报复我,也太下作了,心眼也忒小了。”

一把手没有言语,只是一笑。

我又说:“不信的话,咱们查查九五年的课表,那可少多了。后来,到一学期末了,我才和他说,不是在乎这几个钱,而是情理的事儿。现在,他是不敢少多了,只好少一点儿来报复,他也就是这么大点儿权力嘛。”

到年末补课费时,我现齐主任果然做了手脚,因为我自己有记载,我现总款数不多,而周末补课的节数高于同组人,晚自习的节数却少于同组人,齐主任是移花接木,投桃报李,真是诡计多端啊!

半年后,年龄比我小十岁左右的一个女老师告诉我说,她听说我的周末补课费最多,真是太卑鄙下作了!

齐主任是个男中高个,长得眉清目秀,他非常会阿谀奉承,投机钻营,所以,他比我们小很多,他却被提拔为副主任。

在他被提拔前不久,学校搞了一次学生的民意测验,评价一下老师的讲课,他所在的二年级一共有二十四个任课老师,他的评价在最后一个,当他被提拔为主任时,贾校长却在全体老师会上说齐主任的课评价是第一!

一九九八年春节前儿子来电话说春节时把女朋友带回来,我们就做了准备,其实早就准备上了,在一九九七年春节时,儿子就已经说是等到一九九八年春节时把女朋友带回来。

我们在一九九七年春季里就把原来的仓房扒掉,盖了一间新仓房,那可漂亮多了,不能给儿子丢脸嘛。

一九九八年春节前四五天我们才放假,你不放假,学生也不愿意上课了,他们是不在乎那几天的学习时间的。

在假日里,我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该洗的也都洗得透透亮亮,没有可收拾的了,我就天天上街购物。

前前后后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许多东西,什么鸡鸭鱼肉,蔬菜水果,啤酒饮料,糖块冰棍……都买了个到,心里还琢磨还有什么遗漏之处没有,想尽量准备得周全点儿,为的是迎接不曾见面的准媳妇。

我一边准备一边心里高兴,大概人到了这时候都是如此吧,不管那准媳妇是什么样,都是高高兴兴地做好准备工作。

春节前三天,儿子来电话说是第二天就到家,是下午一点半的车。

第二天中午,我留在家做饭,其实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我再扫扫尾,陈忠孝上车站去接,他的在公安局时的相当于有师徒关系的齐有峰把自己家的小轿车呀也开出来了,他们师徒一起上车站去迎接儿子和女朋友。

我听得大门响,知道是接回来了,我就开门迎了出去。

齐有峰不肯进屋,开车走了。

陈忠孝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后是儿子,最后才是准媳妇。

我看看准媳妇:“来了,快进屋。”

准媳妇也看看我,我们都是很快地对望了一眼,她说:“阿姨,在家呢。”

进屋以后,他们都把大衣脱下,然后儿子说:“这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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