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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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材高大,何澜被他强悍地按到墙上,撕扯间,他一只手肘撑着那人的身体不让他靠近,另一只手狠狠给了他一拳,接着却被他用单手死死箍住。
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拳下去,那人的口罩带子断了,脸上长疤微微泛起红色,更显狰狞,他的目光极为阴鸷,唇边露出狠辣的笑:「阿澜,打人也不能总朝同一个地方下手吧?」
他往後撤了撤,扯下耷拉下来的口罩塞进口袋,露出一张眉目深邃丶满脸胡茬的中东面孔。
第18章阿澜
相差悬殊的身材让何澜那只抵着人的手更像是负隅顽抗,对方反而越靠越近,他挣扎不过,胸膛剧烈起伏,嘴上却不饶人:「真是条好狗,这麽远都能闻着味儿追来!」
「关心你啊!」那人夸张地哈哈一笑,「哦——现在是坐拥亿万财产的大少爷了,是不是想翻脸不认人?」
「关心我?哼,杀我的医生?给我寄老鼠?还是……」何澜狠狠推了他一下,咬着牙,「撞死我?」
那人松开手,笑得邪性:「冤枉啊,阿澜,那车想撞的可不是你!」
何澜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陡然拔高:「你他妈的敢动警察?信不信他们连你们的狗窝都掀了!」
「虽远必诛吗?好厉害!我们是狗,那在狗窝生活了十几年的你又算什麽?」他拍了拍何澜的头,戏谑的样子完全把他当成了小宠物,想欣赏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而他却只是淡淡甩开他的手,这让他很不满地「啧」了一声,「你那姘头玩玩就算了,别太过分,现在就跟我回去,不然你惨了!」
何澜冷笑:「还是关心你自己吧!你这只阴沟里的老鼠,警察在找你,识相的话赶快滚!」
「这麽绝情,那我也没办法咯,只能……」他阴森森地把指骨掰出脆响,目光陡然一凛,毫无徵兆地挥出一拳。
对他,何澜始终没有放下过戒备,他在凌厉的拳风中一侧头,对方的拳头「砰」一下砸在他耳边两公分的位置。
那人满脸愤怒地抓起他的衣领,死死卡住他的脖子,拗起手腕用拳峰压迫住他的气管,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混蛋,阿祈,我死,你也,好不了……」
他不停咳,面红耳赤,也不知是担心他死了还是担心他引来其他人,被称作阿祈的人手一松,用力把他往对面墙上一抛。
这次他下了狠手,何澜被撞得昏天黑地,墙壁上被激起的陈旧灰尘斥入鼻腔,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
一股血腥气从喉咙里涌出来。
阿祈揉了揉刚才被抓破的胳膊,嘲讽道:「瞧你这弱不经风的样儿,真怕下手重了把你弄死!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还真当能跟我对上几招?」
何澜缓了好几秒才恢复意识,却见到阿祈正从袖口抽出他常用的那根油亮的黑皮绳,目光凶狠地向自己靠近:「阿澜,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你做这些的後果吗?跟我回去,向爸爸认错!」
那个本该代表亲密关系的称呼忽然变成利刃向他袭来,他被刺得抖了一下,紧紧攥起拳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涌起无数碎片。
阿祈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飘忽,知道自己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在逆光的黑暗中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绳子迅速绕上他的脖子,双手不断收紧。
呼吸渐渐被阻断,到某个临界点时,仿佛一脚踏空急速下坠,何澜的眼前一片模糊,就只剩他鹰隼般的目光异常清晰。
何澜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也很清楚自己躲不掉,想放弃时,却在脑子里那些不断闪回的跌宕画面中捕捉到格格不入的一隅宁静。
一脸正气的男人穿着棕色薄款羽绒服,站在一棵树下愣愣看向自己,背後初升的阳光为他渡上一层薄薄的金色,那宽厚踏实的肩膀,那被牛仔裤绷得微微上翘的臀部,那双修长有力的腿……
而他的关切目光才是最让人心动的,他始终没搞懂,为什麽会有人对陌生人的无理要求抱有绝对的善意。
他匆匆脱下羽绒服的样子,他明明困顿却强撑眼皮安抚陌生人的样子,他毫无防备睡到流口水的样子,他在被设计後心虚却强做镇定的样子……
【警察怎麽了?警察就不能有生理需求了?】
他说出这句话後,何澜记得当时自己笑得快岔气了,觉得当个能恣意释放情绪的普通人可真好。
他突然从剧痛中清醒过来,努力撑开眼皮,眼里全是不甘心的火。
拼了命从地狱中爬出来,才刚刚感受到活人的快乐,凭什麽?凭什麽还要被拉回去?
他咬紧牙关,一脚踹向阿祈的小腿,用了全身的力气。
阿祈痛哼一声,恼羞成怒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低吼着将绳子拉得更紧,顺势把他往墙上掼去。
何澜快散架了,上半身没有一处不疼,就在他以为今天要死在这里时,馀光忽然瞥见一抹冷光射了过来。
本能感受到危险降临,阿祈一侧头,一枚乌黑发亮的小铁片在他侧颈上剐出条血痕,「啪」地刺穿了一条管道的外壁,带着异味的气体「嘶嘶嘶」地喷出来。
他愤怒地看向来人,见到一个体量不高丶浑身精瘦的男人缓缓沿着楼梯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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