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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底板肯定髒了。

「怎麼不穿鞋。」6北淮走進臥室，順手將臥室門關上。

『砰』地一聲關門聲，其實不算響，卻重重地迴蕩在宋且的耳邊，像是什麼預告。

宋且見6北淮走了過來，腦海里忽然又浮現昨晚那一面，他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膝蓋窩卻不小心撞到床沿，整個人跌坐在床上，及腿根的裙擺在動作下盪開。

所幸手撐在身後，才沒整個人狼狽的倒下。

卻不知道跌坐在深色床單上的這副模樣，奶白纖細的胳膊撐在身後，薄肩在吊帶下襯得透出圓潤的骨感，裙下的腿筆直漂亮，會成為此後日日夜夜旖旎瘋狂的夢與現實。

「……不好意思。」宋且低聲說了句抱歉，正想坐起身，就看見6北淮走到跟前。

下一秒，身體忽然僵住。

6北淮彎下腰，散漫地單膝跪著，握住這隻纖細白淨的腳踝，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抬眸：「不穿鞋腳肯定會髒。」

說完拉開床頭櫃，拿出濕紙巾，抽了一張出來，給膝蓋上這隻腳擦拭著腳底板。

每一處，甚至是縫隙，都仔仔細細。

宋且被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握住腳，癢得不行，白嫩的腳趾縮了縮，想躲開卻被6北淮握得緊緊地：「……好癢。」

「癢也得擦乾淨，誰叫你不穿鞋。」

大手將這隻腳盈盈一握，甚至帶著幾分強勢，沒有因為癢而允許逃離。

宋且本來就是怕癢的人，又怕6北淮，但被握著腳又癢得哭笑不得，最後實在是沒忍住倒在了床邊，笑得眼淚流了下來，想縮回腳，卻被握得緊緊的。

笑是很容易熱的。

歪倒在床邊的少年鼻尖斂出了薄汗，細長直腿垂放在床邊，因為癢扯動了肩上的吊帶，連細白帶子垂落肩頭，笑起來時弄得身前那片布料松松垮垮也沒注意到。

肩頭磨蹭過被子透出紅暈，也因為膚色冷白關節帶著粉色的色素沉澱。

被擦乾淨的腳像條小魚，惹得裙擺掀起，隱約露出那一角白色邊緣，在大手裡有要掙脫的趨勢。

「……可以了嗎，好癢啊。」宋且將腦袋枕在胳膊上，笑得喘氣，又覺得臊得慌，熱得煎熬。

6北淮像是視線被燙到那般，鬆開手中纖細的腳，低頭將手邊的濕紙巾撿起來丟進垃圾簍，轉過身往臥室外走去。

「6北淮。」宋且見6北淮突然走掉，連忙站起身：「我可以脫掉裙子了嗎。」

「不可以。」

此時6北淮已經走了出去。

這聲回答已經隔著一堵牆，只能隱約聽出聲線低沉，像是在隱忍什麼。

宋且：「……」

他正想說為什麼時，就看見6北淮拎著他的白色板鞋走了進來，另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台老舊的單眼相機，腦袋有那麼一瞬宕機。

6北淮把鞋子放到宋且跟前，直起身時，手將他垂落肩膀的肩帶勾起：「鞋子是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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