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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白杨，娟看着远去袅袅炊烟，梦境闪电般回到脑海。&1dquo;石头城就在这里！”

&1dquo;你说什么？”

&1dquo;石头城在石家庄，不，就在这里，郊外。”

&1dquo;你没事吧。黄土，白杨，北方多了，怎么这么肯定？”

&1dquo;感觉。跟梦里感觉一样，石头城，不会错的。”

&1dquo;行了行了，先别管石头城，天色不早，我们回去吧。”

正说着，冠军开着车过来了，跳下车来满头大汗：&1dquo;你们看到我奶奶了，他们说我奶奶跟在你们后面散步去了。”兰与娟十分奇怪，哪儿有什么老太太？忽然一棵白杨树后转出了一位拄着拐杖，慈眉善目的老太太：&1dquo;冠军别叫了，我又丢不了。”

兰与娟刚来时便拜见过了这位大家长，平时足不出户的老太太怎么今天跟在我们后边散步？兰与娟面面相觑。路上人来人往，两人丝毫没注意身后不起眼的老人。而娟看了一眼老太太现身的白杨，她应该都听见了吧。

四

玩了几天，班上的人路路续续回去了。娟也准备走，兰却拉着她悄悄跟上了老太太。

&1dquo;我这几天注意观察了一下，这位老太太神神秘秘地，上次跟踪了我们一次。现在换我们跟踪她。”

娟拗不过她，只好半夜里爬起来。

不过老太太确实有古怪，深更半夜点只蜡烛在空旷地大厅里走，有点儿恐怖片地味道。跟着老太太曲径通幽来到一间储藏室前，老太太进了屋，吹灭了蜡烛：&1dquo;进来吧，这里夏夜还挺凉的。”

娟与兰吃了一惊，被现了，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灯亮了，门关了，老太太静静地站在屋中央。&1dquo;终于还是来了。”

&1dquo;什么意思？”兰有点不安。老太太盯着娟许久，叹了一口气，回身扯下一块布，布后墙上挂着一幅画，娟，确切地说是更不食人间烟火，更忧郁，穿着仿佛民国时期少女服饰的娟。

&1dquo;这是&he11ip;”

&1dquo;石头城。”

&1dquo;什么？”

&1dquo;画里的人才知道石头城在哪里。”

&1dquo;我？”

&1dquo;不，她是当年冠军爷爷上司的女儿。”

&1dquo;怎&he11ip;怎么回事？”

&1dquo;当年阎锡山坐拥山西，石家庄不过一介小镇，因为时山西的门户，所以阎锡山与这里的守军关系不错。冠军的爷爷是守军中的一个挺大的官，他们的头姓顾。那时官兵跟土匪一般，他们都叫他顾老大。顾老大与阎锡山交情匪浅，收了阎锡山不少好处，所以阎锡山才放心不管石家庄，守其他地方去了。结果日本人长驱直入，顾老大根本抵挡不了几天。&1dquo;

&1dquo;日本人打败阎锡山？那时国民党又抵抗不了，输了不奇怪。&1dquo;

&1dquo;错！国民党不是抵抗不了，至少顾老大不是。他的手下多是血性汉子，不会任由日本人胡来。他败，是被人出卖了。&1dquo;

&1dquo;汉奸！”

&1dquo;不错。顾老大原配死后，留下一女。”老太太看了看身后的画，&1dquo;她很美，很聪明，顾老大很宠她。可一天，顾老大要续弦，娶的人来自北平，不知干什么，只不过比他女儿大了五六岁。”

&1dquo;后妈对她不好？”兰盯着画挥着想象力。

&1dquo;一开始很好，两人像亲姐妹一样，无话不谈。后来日本人来了，顾夫人为了石头城，不惜将顾老大出卖给了日本人。”老太太说起&1dquo;顾夫人”充满了鄙夷与蔑视。

五

&1dquo;石头城究竟是什么？”兰听了一学期的石头城，百思不得其解。

&1dquo;宝藏。”

&1dquo;阎锡山的？”

&1dquo;顾老大的。”

&1dquo;顾老大那么有钱？”

&1dquo;军商一体，顾老大通过运输，中转，经商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当然运往山西后自然先与阎锡山打好招呼，有时干脆直接帮阎锡山采购。”

&1dquo;顾&he11ip;呃，夫人，为了这些钱就出卖了顾老大？”

&1dquo;她是为了这些钱才嫁给顾老大的吧。”

&1dquo;那她对顾老大女儿很好，是为了讨顾老大欢心？”

&1dquo;当然，后来她得知顾老大只把石头城的秘密告诉他女儿后，她便下了毒手，勾结了日本人。”

&1dquo;她找到石头城了吗？”

&1dquo;没有。顾老大死了，顾小姐下落不明，那个女人也没有好下场，死得很惨。只连累了河北百姓，日本人长驱直入&he11ip;”

&1dquo;那，这副画&he11ip;”

&1dquo;是顾老大在顾小姐16岁那年让人画的。冠军爷爷他当年得知顾夫人出卖了顾老大，冒死去救小姐。去的太迟了，顾老大家破人亡，只抢出了一幅画，一直藏着，隔几年请人修缮。他爷爷生前最宝贝的就是这副画了。”

几句话道出了老太太的心酸，自己的丈夫这么宝贝另一个女人。兰自然有些同情老太太：&1dquo;为什么告诉我们？”老太太看了娟一眼。

进屋看到画后一直一声不吭的娟突然问：&1dquo;顾夫人，顾小姐叫什么名字？”

&1dquo;那个女人叫蕙兰，画中小姐叫婵娟。”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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