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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听老太太讲故事太晚，兰与娟又待了一天。沐浴在阳光下，娟念念不忘石头城。一直在她梦中的石头城是宝藏？硝烟，尸体是抗日战争？这次来石家庄这么容易就找到答案了？一切都像做梦般简单，却又无法与梦境完全呼应。

相比之下，兰却特别兴奋：&1dquo;娟，你快找到石头城啊，财了！”

&1dquo;我只知道在这一带，又不知道确切地点。”

&1dquo;那你快做梦，梦到不就有了。”

那么简单就好了。娟丢下兰，独自去散步了。冠军刚送走了几个同学，现在只剩下兰与娟还在石家庄。冠军见到娟就问：&1dquo;你听我奶奶说过故事了？”

娟点头，冠军叹了一口气：&1dquo;奶奶这个故事说了几百遍了，什么顾老大的二老婆勾结日本人，爷爷拼死抢回一幅画。不过，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倒对你有点儿感兴。”

&1dquo;为什么？”

&1dquo;你没现你跟顾婵娟长得一样吗？”

&1dquo;至多脸相像，我可没顾小姐那么漂亮。”看来老太太对石头城守口如瓶，估计是她听到了自己与兰的对话才知道自己梦到石头城，&1dquo;所以请我来石家庄？”

&1dquo;嘿嘿。”

当晚，娟模糊觉得兰起身，很快又陷入了梦里。黄土，白杨，硝烟，尸体&he11ip;还有，坦克？盖开了，钻出了一个女人，这么有书生气的女人也会开坦克？这个女人好眼熟，仿佛很亲近&he11ip;忽然一下坐在车里，不对，是坦克里！坦克在加，颠簸，下坠&he11ip;娟吓醒了，一身冷汗，兰不在。

七

娟的回程日期又得往后推了，兰失踪了，直觉告诉娟与石头城有关。冠军一家派了很多人去找，但似乎没人知道兰在晚上怎么出得门。

娟很着急，冠军也准备在24小时后马上报警。老太太倒是不紧不慢：&1dquo;急也没用，说不定过一会儿自个儿又回来了，跟那时蕙兰一样。”娟赶忙问怎么回事。冠军叹了一口气：&1dquo;也许你们两个一个娟，一个兰，触动了奶奶的记忆，最近她什么事都想当年。她老说蕙兰动不动消失几天，马上又回来，顾老大也不管，反正很难听。”娟也觉得老太太联想能力太丰富了。

不过老太太的语言倒成了真，下午兰就回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送她回来的居然是顾老师。兰对自己的失踪只字未提，倒是顾老师热情地请兰与娟帮忙。顾老师来石家庄为河北做规划，原准备在当地大学雇学生来做，现在碰到自己地学生，熟悉业务，方便不少。娟见兰答应了，便收拾东西随顾老师到市区地宾馆。冠军也闲来无事，决定与她们一起去。

临走之前，向老太太告别。兰一语未，看都没看她一眼。娟与老太太寒暄两句告辞，回头望望老太太地背影。忽然间想起，昨晚兰起身时似乎有拐杖拄地地声音。

八

替顾老师干活其实很简单，只要在路口数数汽车，输输数据。

虽说工作轻松，但气氛很怪异。兰始终不肯说出遇见顾老师之前她在哪，并且有意无意地回避冠军；顾老师也不愿多说他在哪儿遇见的兰，娟觉得顾老师与兰仿佛守着什么共同的秘密。

正当娟考虑是否该单独跟兰谈一次时，兰来找她了。

&1dquo;娟，过几天顾老师就忙完了，我们在石家庄也没事了。”

&1dquo;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这次石家庄之旅还蛮有收获的。”

&1dquo;石头城怎么样了，不想找找什么宝藏？”

&1dquo;老太太不都说了吗，我看这宝藏有没有都不知道。即使有也早被设么顾老大，日本人之类的拿走了。”

&1dquo;那你的梦呢，很真实，不是么？”

&1dquo;我想是正定战役。老太太都说那么清楚了，没什么好深究的。&1dquo;

&1dquo;娟，有没有听过一句英国古谚&1squo;TheTRuThIsdoughTeRoFTIme’。”兰忽然冒出一句意义深远的话。

&1dquo;真相是时间的女儿？”娟一愣，&1dquo;也对，只要是金子，总会光。不管多久远，励久弥吗！”

&1dquo;也对也不对，”兰淡淡一笑，&1dquo;时间长河会湮没许多真相，也许许多真相会被扭曲，甚至颠倒。人们都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能够相信的东西。不过，真相始终是真相，它能被掩盖，却不能被消失。总会有一些人在一些适当的时候用一些匪夷所思的方式解开这些真相，时间的女儿啊&he11ip;”

娟越不认识这位同窗好友了，时间的女儿？临走前，兰悠悠地加了一句：&1dquo;youaReThedaughTeR。”

九

山腹，火把，水粮，金块。宝藏？遍地金块？石头城？娟恍惚般走在阴暗的地道。一个女人在搬金块，很吃力，为什么不找人帮忙？女人转过脸来，脸孔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她知道宝藏？转移了？

娟觉得脚下颠簸，四周昏暗压抑，轰轰的响声。坦克？谁在开？逃命？运钱？顾老大呢？

种种疑团在梦中汇聚，汇成一股声音，这股声音召唤着娟，知道把娟叫醒。

娟醒来已经日上三竿，顾老师与兰出去干活了。今天娟的任务只是在电脑前整理一下数据即可，又简单又快。干完了活正巧冠军回来了：&1dquo;这么快？早知道我来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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