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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决定和亲谁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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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很难回答吗(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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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明的手是常年握剑的手,无可避免地长着层薄茧。他和顾然站得最近,是唯一一个站在顾然身边的人,所以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顾然的气息变化。

顺着顾然的目光望去,谢重明仿佛找到了顾然毅然离宗的原因。

宴知寒的眼神不是看徒弟的眼神,而是类似于看猎物的眼神。

人对猎物毫无爱惜之心,只想着从哪里下手才能让它成为自己的战利品。

如果要它的皮毛,兴许还会小心些不给它留下太大的创口;如果只是想要它的血肉,那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重创它身上的任何部位,能一击毙命当然好,不能的话就射它的前肢,射它的后肢,射它的羽翼,让它无法再跑远或飞走。

有时候觉得猎物已经是自己的囊中物,甚至还有闲心戏耍它,看它惊慌,看它痛苦,看它挣扎。

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最为看重的徒弟当做猎物来看来?

谢重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顾然说希望能借他们的婚约脱离南剑宗,而他已经答应下来,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把顾然带回他们北剑宗去。

即便阻拦他们的人是南剑宗的宗主宴知寒他也不会退缩。

他本来就是个认定了目标就不会动摇的人。

顾然也感受到了谢重明气息的变化。

其实他要走,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只是他总想着维持着最起码的平和,维持着最基本的脸面。

这种处事方式源自于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导与熏陶。

就像少年时那样,谢重明若是看到看不顺眼的人只会直接冲上去揍对方一顿,而他却会设法让对方自己过来挑战自己再名正言顺地揍对方。

还要被师尊教育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也许他该试着改变。

顾然转头用眼神示意谢重明不必拔剑,而是直接开口问宴知寒:“师尊,我想知道当初阿佑在我手背留下的鸢尾花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骆凌云猛地看向顾然。

宴知寒尾指微动。

他没想到顾然会当众问出这个问题,当着长老们的面,当着……骆凌云的面。

宴知寒道:“这么久以前的事,阿然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你和这……谢贤侄的婚事?”

顾然固执地问:“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苍炎长老只是庇佑了一些居心不良的弟子,并没有在骆凌云面前误导他。

当初知道那个鸢尾花印记的长老们也没有理由去误导骆凌云,所以让骆凌云认定他杀人夺宝的人很可能是宴知寒。

就连收骆凌云为亲传弟子,兴许都是因为宴知寒存着在他身边埋下一颗暗雷的恶意。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顾然绝对不会往宴知寒身上想,可是今天之后他便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这一切甚至生在他们那位“小师弟”

加入南剑宗之前。

宴知寒把南剑宗当成什么呢?

宴知寒又把他这个徒弟当成什么呢?

宴知寒对上顾然难得锐利起来的眸瞳,一瞬间门想到当年顾然父亲质问他为什么试图偷学禁忌法诀,对方的态度就好像已经成为南剑宗的宗主、正以宗主的口吻审问犯错的同宗师弟。

当时他就在想,都还没当上宗主就已经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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