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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可算明白蒋随为什么一回来就很反常地关心他那么多。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蒋随嘴角弯弯的,也不知道一直在界面上刷个什么鬼。
程子遥搭着段灼肩膀说:“早知道我就和他赌个大的了!”
“咝……”
肩膀猛地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段灼偏了偏身子,躲开了。
“咋了?”
程子遥看向他脖颈,“呀,你脖子怎么红成这样,过敏吗?”
“应该不是。”
皮肤上的这种灼烧感段灼很陌生,但他想起蒋随清早抹防晒时说的那番话,“可能是晒伤了。”
蒋随看了他一眼,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仿佛在说:该!
段灼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他上次参加军训碰巧连着都是阴雨天,不像今天这样,跟条咸鱼似的,在太阳底下翻面晒。
透过洗手间的镜子,他看见自己整段泛红的脖颈,像喝多了,又像过敏,手指轻轻一碰,刺疼得厉害,衣物柔软的面料也成了粗粝的砂纸。
洗澡不敢用力搓,他草草冲洗一番便换上睡衣。
出门,程子遥已经在打呼了。段灼看见书桌上放着支软膏,上面有行英文直译过来大概是晒后修复。
“谁买的?”
段灼小声问。
“你说呢?”
蒋随挑了挑眉,他很有表现力的五官就好像在说,快点来夸我。
段灼软绵绵地道了声谢,他虽然不太能接受蒋随对待感情的态度,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蒋随性格是真不错,大方,坦率,细心,以及早上被掐的事情,似乎也全然忘记。
“要帮你涂吗?”
蒋随问。
段灼戒备道:“我自己可以的。”
蒋随买的软膏还是有一定功效的——隔天段灼穿衣服时这么想着。
灼烧感消失了,只是被晒伤的地方颜色变暗了一些,有种要脱皮的趋势。
蒋随问:“今天还擦不擦防晒啊?”
这次段灼没有拒绝。
“早这么听话不就没事儿了吗,哥可是比你多活了整整两年。”
万事开头难,适应了几天军训生活后,操场上的怨声明显减弱了,休息时,和教官打成一片的班级越来越多。
到了第二周,段灼班上的同学都敢怂恿教官表演节目。
带他们班的那位教官姓林,先前没有介绍过年龄,后来有同学从别的教官那旁敲侧击打听到,他初中毕业就入伍了,今天才二十岁出头。
得知他和生差不了几岁,大家胆子也越来越大,有个男同学直接喊:“教官会跳街舞吗?”
林教官很腼腆地说不会,又有人怂恿他唱歌,一直倚在篮球架上休息的严教官走了过来,为他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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