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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科所的熊(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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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胜良对此当然没意见,被害人遗体被做过防腐处理,其中两具更是只剩下白骨,能从遗体中得到的线索实在是少之又少,如果熊途能找到些突破,他当然求之不得,自然是想取什么就给什么。

应胜良甚至特意从会议中退出来,陪着熊途去停尸间取样品,熊途将遗体的头整个浸泡在药物洗剂中,然后等着洗剂将头浸透,这样头中残留的花粉粒、孢子、真菌残留物等等混合成的孢粉素就被清洗出来,最大限度还原案现场的植物环境,留下更多可供分析的证据。

等所有头样本全部处理完,天都已经黑了,全程熊途没有跟应胜良说过一句话,应胜良也没跟他搭话,毕竟眼前这个人看样本的眼神专注得让人怀疑,他是否还能听见别人说话。

直到熊途宝贝似的搬着他的小冰箱,缓缓往自己的研究室走,应胜良才指了指他头上的纱布,问:“当时,挺疼的吧?”

熊途愣了一下,慢慢点了点头。

“只可惜那个地方在山里,周边环境太复杂了,咱们的人搜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偷袭你的人。”

应胜良说起这个语气十分不痛快,“廖队长把王振和孙丹梅狠狠骂了一顿,也幸好你没事,不然他俩可能要背处分。”

熊途不解,“伤我的又不是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背处分?”

“在那种情况下,他二人做为经验丰富的一线刑警,先要做的是保护你们的安全,而不是撇下你们自己去找线索。工作疏忽导致同事受伤,怎么不该背处分?”

应胜良斜了他一眼。

“这太不公平了。”

熊途眉头皱了起来。

“一线警务工作是非常危险的,自然要纪律严明。”

应胜良看他一眼,“你以为还在你们研究室呢,整天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天塌下来,有你老师顶着。”

提到“老师”

熊途心中一阵难过,停下脚步,愣了片刻,抬头看着应胜良,说了声:“对不起。”

又问:“我之前私自行动,你一定也被廖队骂了。”

应胜良着实没想到他还会举一反三了,当初被骂的时候,恨他可是恨得牙痒痒,可是现在听他道歉,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笑了两声,“我……我跟你说王振和孙丹眉呢,你提我干什么?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注意点……你自己不也受伤了吗?害!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天不早了,你早点下班回去休息。”

应胜良短暂局促的样子,让熊途想到了他老实憨厚的师兄应明,心中酸涩又怀念。

“我已经睡得够久了,今晚想留下来加班。”

他抱着他的小冰箱走去他的世界,姿态十分坚决。

应胜良知道拦不住他,只能苦笑一声,随他折腾。

3。

第二天清晨,应胜良的闹钟没响,电话就先响了,接起来就听到熊途兴奋的声音:“廖汝死前曾经躺在一个维护良好的花境之中,那个花境中有苏铁蕨、金丝猴蕨、大灰藓、魔法紫芋……”

没头没脑的一通话让应胜良彻底清醒过来,边挠着一头乱跳下床,边对电话那头的熊途说:“你先冷静冷静,将你的现写个简短的报告,我带你去见廖队长。”

二十分钟后,应胜良已经火急火燎推门进了熊途的研究室,熊途正从打印机里拿出他刚打好的报告,递给应胜良,“其他几名死者的头都很干净,孢粉残留图谱与藏尸的阁楼里的基质图谱十分相似,我认为她们都死于室内。只有廖汝,她头中的孢粉素十分丰富,我推断她死前曾经躺在一个人工设计出的艺术花境中,也许是某个豪宅的花园,也许是某个艺术馆的植物展区。”

应胜良接过报告,一目十行看着,另一只手拨通了廖队长的电话,兴奋道:“老廖,你来上班了没?哎呀,带着路上吃,我们熊有重大现要报告……这回他可没私自行动啊,正正经经打了报告交给我,再由我上报……”

熊途跟在应胜良身后,仔细琢磨“我们熊”

三个字,越琢磨越觉得像是描述宠物。

他这么大只,哪里像宠物了?

想到这里,“刑科所的熊”

不悦地皱起了浓眉。

廖组长快又仔细地看了报告,然后打电话给跟廖汝那条线的雷昊强打电话。

雷昊强穿了一件皱皱巴巴的黑色外套,正在市局门外的早餐店里喝豆浆,接完电话,放下碗就跑。在市局门口开了十年早餐店的店老板见怪不怪,拿起他的小本本,翻到写了雷昊强名字的那一页,淡定地记上一笔,然后继续做他的生意。

半个小时之后,雷昊强带着他的组员,以及痕检人员,再加上熊途和大霖,开车行驶在去往廖汝情夫肖长家的路上。

“肖长家的后花园我印象很深刻,有园丁打理,十分漂亮,虽然我也分不清那都是些什么植物,但是第一个去他家绝对没错。”

雷昊强身型魁梧,说话声音也如打雷一样洪亮,“只不过当时他嫌疑不明确,他那个小情人又喊来了律师,也没法随便搜查,这下好了,有正式文件,就算律师在,也不能阻碍我们执法。怕只怕……”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是大家都懂,上一次去没能仔细搜查,但已经打草惊蛇了,肖长要是做贼心虚,将整个花园都铲平,再往郊外哪个小河沟里一倒,案现在就彻底被破坏了,到时候谁都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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