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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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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亲王过奖。”

司渊渟面不改色地原话奉还,将手臂抬至楚岳峙身前,“那审讯室关上门后,连声音也传不进去,接下来要委屈安亲王了。”

  冷冷地扫一眼司渊渟,楚岳峙将手搭上,短短几步,就让司渊渟将他领进了单为他准备的审讯室中。

  真正连一点光也没有的审讯室,楚岳峙刚一进去司渊渟便将他拉至墙角,让他后背贴到墙上,柔软的触感在他唇上擦过,耳边留下轻得几乎抓不住的四个字:“忍忍,别怕。”

  再回神,司渊渟已走出审讯室,扬手让侍卫关上了审讯室那扇沉重的石门。

  四周陡然只剩一片死寂的漆黑。

  第22章无边黑暗

  关上石门后侍卫上前请命。

  司渊渟看着自己面前弯腰低头拱手等待他指示的侍卫,尖细的嗓音里渗进几分阴冷,道:“陛下派你来东厂替本督办事的时候,有没有提醒过你,本督脾气不好,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侍卫一愣,有些不明白司渊渟说这话的意思,迟疑了一下才答道:“属下愚钝,还请督主明示。”

  “东厂虽说是直接听命于陛下,但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本督一手带出来的,其中有多少是净了身的太监,你可知道?”

司渊渟斜眼睨视面色渐渐僵住的侍卫,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道:“你忠于陛下乃理所应当,可本督更喜欢用跟本督一样的人,你既然想吃两家饭,总得做出点牺牲。今日进宫里跟陛下回完话,就把自己洗干净再回来,本督瞧着你样貌长得不错,安亲王出来以前把你身上那点该摘的东西摘干净,本督把你收为男宠,以后你服侍本督顺当了,不管要忠于谁,本督都不会管。”

  侍卫霎时如坠冰窟,“咚”

的一声就跪倒在地,向司渊渟磕头颤声道:“请督主饶过属下,属下乃家中独子,尚未娶妻,未给家中留后,若是净,净……”

  “本督瞧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抬起一脚踩到侍卫肩上,司渊渟居高临下地看着片刻前还面无表情此刻却面露惊恐的侍卫,放慢了声音说道:“入了宫,你的命就是陛下的,入了东厂,你的身子就是本督的。你再废话,就回家去替你的父母收尸。本督要你,还轮不到你拒绝。”

  “督主,求督主饶命,属下不能变成阉人,属下以后……”

侍卫脸都白了抱住司渊渟的脚求饶,却被司渊渟一脚踹开,身体被踹飞撞到了审讯室的石门上,直接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司渊渟先是嫌弃地看一眼自己被抱过的脚,然后目光转向站在一旁不动的另一名东厂侍卫,那侍卫马上便上前去压住那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求饶的叛主同僚,一手还捂住其嘴巴,让自己视线保持在司渊渟的脚上,尊敬道:“督主,请吩咐。”

  “本督这东厂,也不止他一个要背着本督去给陛下回话的人,既然他不想去宫里给陛下回话,就直接带去净身,记得给动刀的师傅交待清楚,这个要摘干净,半点东西都不留;完事今晚就送去暗室,本督也好些日子没调教人了,正觉着手痒。”

司渊渟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没有丝毫感情,他不介意楚岳磊往东厂里放不干净的老鼠,可他不能容忍老鼠跑到自己身边放肆,这一下杀鸡儆猴是要让东厂里的老鼠知道,他的地盘只能按他的规矩来,楚岳磊最多是有知情权,若想靠着监视揣摩他的行事与决定去向楚岳磊邀功,下场不会比东厂大牢里关押着的那些犯人好到哪里去,也别想着他会怕楚岳磊追究,对楚岳磊,他自有应对之法。

  “是,督主。”

  “方知礼这案子,经过昨天想要再按陛下的意思结案是不可能了,礼部主司都到本督这东厂来状告礼部尚书,这礼部也是时候好好查上一查。传令下去,方本和当上礼部尚书后办过的所有事,包括他手底下的礼部侍郎、四清吏司、员外郎还有主事等等,都给本督细细的查清楚,本督要知道,这方本和在陛下和本督的眼皮子底下都用礼部干过哪些龌龊事。”

司渊渟交待完,又看了看在审讯室里镇静如常的江晟,最后又交待了一句:“晚点让江晟写好诉状书交给本督,提醒他,要分清什么事该写进诉状书里,什么事又该当做供词。”

  “属下领命。”

出身为太监的侍卫领了司渊渟的吩咐,等司渊渟离开审讯处后便一记手刀将被他压住的叛徒敲晕,拖着人去办事了。

  司渊渟回到自己的石室时,皇甫已经在石室门口等候多时。

  “督主。”

皇甫向司渊渟行了礼,问道:“安亲王?”

  “关进审讯室里了,一时三刻出不来。”

司渊渟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道:“咱们的陛下往本督的东厂放了不少老鼠,这些老鼠别的用处也没有,倒是特别擅长给陛下报信。”

  皇甫了然,道:“督主请放心,属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不会让安亲王在里面被关太久。”

  “明日太阳下山前。”

司渊渟开了石室的门,下了令便也不再看自己的死侍,冷着脸进去了。

  他不能让楚岳峙被关在里面太久,楚岳峙幼年就因后宫之争而被心怀不轨之徒迷晕后放进了空置的大缸里,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时,楚岳峙已经在里面哭得快没气了,自那之后楚岳峙便变得极度恐惧黑暗狭隘的空间。现下让楚岳峙被关进审讯室里,是不得已而为之,总要把戏做全了,才让楚岳磊对他放心。他不知道楚岳峙如今能在那种黑暗的密室中待多久,他们这一场戏,要演得真时间也必然不会短,他只担心楚岳峙在审讯室里是否能撑得住,那终归是寻常人都难以熬住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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