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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夺她歌行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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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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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靜平平靜靜地說著,程泊寒臉色沉重,一句話都沒有接,也並不反駁。

說完了,文初靜站起來,拿起沙發上的包,最後說了一個期限:「三個月。」

「三個月之後,等程老先生病情穩定了,你這邊也解決了困難,你們就離婚吧。」她說著往外走,卻被程泊寒的話攔下腳步。

他說:「離不離婚,你說了不算。」

程泊寒也站起來,他比文初靜高很多,氣勢依然壓人,又強調了一遍:「他既然喜歡了,就不能放棄。我也不會放手。」

文初靜握著包的手氣到發抖:「那你要逼死他嗎?」

「我不會。」程泊寒很不喜歡聽見這個字眼,很快地反駁道。但這句話仍像一道鞭子一樣甩在他臉上,讓他抬不起頭來,最後只說得出一句毫無說服力的話。

「我會讓他改變心意的。」

然後又重複一遍:「他一定會改變心意,留在我身邊的。」

「如果他不會呢?」文初靜反問。

程泊寒的精神一剎間被打倒在地。他咬著牙,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

「如果不會,那我放他自由。」

***

大宅里,程秉燭寫了幾個字,就扔了毛筆,招呼文樂知來寫。護理十分小心地把老爺子扶到沙發上。程秉燭有些喘不上來,半躺在那裡,手還指著桌上的硯台,說兩句就要停一停:「老坑端硯……樂知,你試試怎麼樣……」

「外公,你別說話了,先歇一歇。」文樂知見狀放下筆走過來,蹲下,輕輕握住程秉燭的手腕,慢慢搓他的手心,「醫生不是讓你不要著急嗎?你聽話啊。」

程秉燭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等氣息平穩了,才把文樂知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樂知,你是個好孩子,泊寒他……我之前反對過你們結婚的,但泊寒鐵了心,他很喜歡你,我知道你不願意,沒有辦法才同意的。」程秉燭頓了頓,渾濁的眼球里露出老態和疲倦,「我老了,就算當時管得住,總有管不住的時候,想著你們處一處,你未必不喜歡他。」

「我太自私,泊寒也是……樂知,外公倚老賣老,提個要求,希望你們一直走下去,好不好?」

程秉燭大概在一周後才具備心臟手術條件,專家已經做了術前評估,告誡過程家人,這時候千萬要順著他,不能受刺激。文樂知來老宅已經陪了程秉燭四天,白天上課,晚上回來,和老爺子說話、寫字。

程泊寒晚上也來,和文樂知睡在原先自己的房間裡。

兩個人在老人面前都裝作若無其事,但程秉燭再衰弱也看得出他們出了問題。文樂知的侷促和迴避,程泊寒的克制和狂熱,讓他們的關係處在一種極度拉扯的危險當中。

文樂知對程秉燭幾乎有求必應,但唯獨這次卡了殼。

「外公,手術肯定會很成功的,您不老,只要注意保養,會好起來的。」

文樂知迴避了程秉燭的問話,隨後似乎因為不能給老人明確答覆有些愧疚,自顧不暇的人還要小聲勸慰著別人,認真的樣子讓人心疼。

程秉燭一生殺伐果決,如今對著一個小輩,想要再用些話術或者手段的心思便覺得有些不堪。他嘆了口氣,剩下的事,就看程泊寒造化吧。

手術前一天,程中、程俞兄弟倆都來了,在場的還有程曜和程泊寒。一家人貌合神離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明面上關心著老爺子的手術,私底下涌動著多少暗潮就不得而知了。

文樂知全程安靜坐在餐桌旁,悶著頭吃飯,但吃得少,幾口下去就停了筷子。期間程泊寒掃了幾眼過來,將一盅湯往他面前推了推。文樂知喝不下,但還不至於當著外人落程泊寒面子,便象徵性喝了幾口。

程秉燭吃到一半,說累了,要上樓休息。大家都站起來,幫著護理把老爺子攙到輪椅上。眼看著老爺子要走,該說的話卻沒有說,站在一旁的程曜最先沉不住氣,張了張嘴,被他爹程中一個眼色頂了回去。

老爺子一走,大家沒那麼拘謹了,餐廳里火藥味漸漸湧上來。說到底曾經都是一家人,不用裝,也不必藏著掖著。

程中板著臉,端著家中長輩架子,叫管家撤了餐具,沏上紅茶,很快切入正題。

「晚上都不要回去了,明天父親手術,我和程俞盯著,」程中視線在程泊寒臉上落定,接著說,「其他人在家裡等消息。」

程曜立刻說:「好的,爸。」

程泊寒不明顯地笑了一下,站起來,對其他三人視若無睹,一隻手輕輕搭在文樂知肩上,低頭問他:「累不累?早點上去睡吧。」

文樂知便順著程泊寒的力起來,點點頭,也沒說話,轉身往樓上走。

見兩人完全不當回事,程俞當先惱了。他懶得做樣子,做了十幾年也夠了,開口便不客氣。

「文家坑了通達多少,你心裡清楚,為了一個文家小少爺,給文家補窟窿也就算了,如今還對文懷放水。泊寒,說到底你是個外姓人,就算通達沒了,你也不在意吧!老爺子病著,這些事我們不想拿來煩他,但他要是知道了,你說得有多失望。」

程泊寒停下腳步,手掌在文樂知肩上很輕地按了按,安撫住一臉驚詫的人,而後回過身來看著站在餐廳里的三個人。

燈光明亮,照著程泊寒鋒利的眉眼,和剛才面對文樂知的溫言細語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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