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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是修真界的白月光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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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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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會兒,沈越山闔了闔眸,平靜道:「為了把我囚在此處,勞煩秦仙煞費苦心了。」

秦懷易反駁:「是回家,師兄,這裡是你的家,怎麼能算是囚。」

在一方木椅落坐,沈越山嗓音低低:「你當真覺得,我如今身體孱弱,便不敢殺出去只能任你威脅擺布了嗎。」

「師兄永遠是最強的劍修。」

秦懷易跪坐在地,不顧一宗之主的身份,將頭輕輕靠在沈越山膝頭,微微閉目輕嗅到沈越山身上熟悉的冷香,啞聲道:「師兄,我好想你。」

他喃喃道:「五十多年了,好不容易盼到師兄活著,我不能再讓師兄離開了。」

無論是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要把師兄牢牢抓在掌心,這次是他做錯了,只要和以前一樣服服軟,師兄遲早會原諒他的。

但想起剛剛沈越山那無波無瀾不近人情的神色,秦懷易心中還是有一些虛無縹緲不確定的感覺。

這種不確切,在下一刻被證實。

白霜在周圍凝結,空氣中凝出數隻尖銳冰凌,乍然爆發出強大的威壓靈氣在殿內刮出驟風,秦懷易翻身躲開,沈越山拂袖輕揮,冰凌帶了無情劍意朝秦懷易飛刺去。

「靜蟬。」

秦懷易喚出本命劍,反手擋下無數飛來的冰凌,但龐大的劍意仍然如刀般從他脖側緊貼划過,留下一道銳利的血痕。

他摸了一下脖側,看到手指沾染的血,沒想到師兄真的會對他下死手,秦懷易有些不可置信望向沈越山。

風息靜止,一旁掛著的珠簾還在風的餘韻下撞擊搖擺,沈越山靠坐在木椅上動也未動,雋麗的眉目清冷,長睫下的眼眸情緒平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宛若與塵世脫離的神抵。

「我說過,我沒有什麼師弟。」

殿內響起沈越山淡泊低沉的聲線,冷冷道:「秦懷易,這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麼,宗主之位,長竹碑榜,十二仙門之,在無人壓制。」

秦懷易哀聲道:「可是我還想要師兄,師兄就不能再原諒我一次嗎,最後一次。」他眼神期翼的望著沈越山。

沈越山漠然不語。

半響。

秦懷易漸漸收起臉上可憐的神情,面無表情低頭擦著手上血跡道:「沒關係,只要師兄還在這裡,遲早會明白我的,等師兄原諒我,我自然會放過無念宗的那些弟子……」

話音未落,殿門忽然嘭被踹開,寒風攜帶飛雪刮進殿內,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根雪未抖盡的花枝,直取秦懷易命門。

秦懷易察覺殺意,頓然回出劍抵擋。

但這拋出花枝的人似乎極強,實力根本不亞於居住饒月峰的師祖,只能勉力接下,之後他便被緊隨其後的一道風息重重一擊倒退兩步半跪在地,本就經脈逆行的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自從登上仙之位,秦懷易便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他面容驟沉,看向殿門。

殿門前,站了一名俊美異常的男人,玄衣加身渾身冷戾,長眸陰鷙目光如看死物般睨來,指尖還有些微紅光冒出,抬手正要繼續攻來,秦懷易頓時警惕。

這時,後方傳來沈越山的聲音道:「都住手。」

容荒抬眼,嗓音沉冷:「怎麼,我打他義父心疼了?」

沈越山微微搖,捂唇咳了幾聲。

容荒眸底深了深,緩步走到沈越山身邊,二話不說俯身越過腿彎,一手攬住腰抱了起來。

「臉色這麼差。」

容荒低眼看著沈越山這兩日好不容易有點血色的面龐,又變得病白,森冷的視線轉而望向了秦懷易:「他讓義父動氣了,不如我替義父討回來。」

被這樣抱著沈越山不太自在,微微動了動就被按在腰側的那隻手以更大的力道錮住。

沈越山嘆道:「不是叫你別跟來嗎,怎麼還是來了。」

容荒意味不明道:「義父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心疼他了?」

「……不是。」

沈越山無奈:「打得正好,你不打,我也要打。」

秦懷易看著二人談話間的親近,又見容荒抱著沈越山,慢慢赤紅了雙目,不顧逆行的靈府,強行運功起身朝容荒打去。

感受到襲來的劍意,原本還想解釋的沈越山眉頭輕蹙,正要喚出行露。

此時容荒抱著他的手卻突然將他向上託了托,讓沈越山不得不穩住身形去按住容荒的肩膀。

隨後他眼前一晃,沈越山只隱約瞧見一道墨色氣息帶著紅光閃過,有些眼熟的氣息讓他微微一怔,待回過神來,秦懷易已經渾身是血狼狽的半跪在地喘氣,只能用靈劍靜蟬支撐了身體不倒下。

他臉上還有血,抬頭盯著沈越山,神情悲痛悽厲道:「師兄當真如此狠心,一次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因為你從來都不認為你錯了,也從來不知悔改。」

沈越山聲音淡淡:「你是我一手帶大的,你年紀小的時候,爭強好勝和人比斗我不管你,你惹下那麼多禍事因在鋤強扶弱,我不怪你。」

說著因情緒起伏,他捂唇咳出一口血,靠在容荒肩頭,低聲道:「當年你們顧天下蒼生捨棄我,我不曾怨懟。」

「但你們不該再來打攪我,現在這條命是我自己的,輪不到你們在來安排,同樣的話你也好好轉達玉黎仙尊,我已與你們兩清,不欠任何人,自然用不著對你再度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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