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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楊硯青:「。。。。。。」
楊硯青掏了掏耳朵直搖頭,心說送一個禮不得了,這又不是壽宴,咋還都成雙成對五個起步,送的一個比一個大,還玉屏風、墨玉塔,你怎不把山給搬來。
「咸江郡郡守歐陽大人獻上五彩蟠桃瑪瑙山一座。。。。。。」
楊硯青:「。。。。。。」
楊硯青翻翻眼皮,轉身瞟了眼台前坐著的節度使王和梅刺史,見那兩個老傢伙都把臉皮拉到了地上,之前明明拼在一起的大長桌也不知何時被分成兩張,倆人坐得東一頭西一頭各自把邊兒,也不知中間那麼大空檔給誰留著呢。
嘖嘖,鬧矛盾了。
楊硯青甩甩頭,我特麼咸吃蘿蔔操那心呢!
「敦煌郡敦煌畫院曹祭酒獻上王丙之《夕陽松鳥圖》一幅。」
楊硯青:「。。。。。。」
這癟犢子倒是省事兒,不用搬山不用搬樓的,揣著張紙就來了。
看熱鬧的楊硯青可能忘了自己其實也只帶了張紙出門。
哇擦!
我的禮還沒送呢!
楊硯青一拍腦瓜子,心說怪不得趙司業剛才抖著鬍子蒼蠅似的在自己面前走了至少仨來回。
楊硯青覺著腦袋裡的屎被自己拍出來了,真特麼是被曹硯青傳染了,還青出於藍,我這大白天跑出來夢遊來啦!
楊硯青貓著身從椅子上起來了,屁股剛離開就見台前虎踞東方陰著臉,看著天花亂墜金山銀塔往下砸卻無動於衷的節度使王,一動不動把自己坐成了一座千峰萬仞曹大山,此時卻也顫顫巍巍站起了身。
楊硯青:「。。。。。。」
隨即堂內眾人如大潮般瞬間全部起立,也只沉寂了半晌,隨後一浪又一浪往前擠,恨不能有人站上了桌子,只聽人群中不停驚呼:
「是王丙之的鷹!是王丙之畫的鷹!是王丙之畫的鷹啊!」
眾人嘰嘰喳喳瞬間成了學舌不停的鸚鵡,反覆重複著那句話。
「臥槽!」楊硯青此時尖叫了一聲,卻已然被人潮淹沒,「《夕陽松鳥圖》!」
楊硯青顧不上那麼多,立刻也衝進人群削尖了腦袋往前擠。
他其實也是在眾人的「複讀機」中才將將回過了味,心說王丙之那傢伙畫鷹可是一絕,但就是太頑皮,別人起名直接這個「松鷹圖」,那個「梅鷹圖」的。
王老先生不,他起的都是「松鳥圖、梅鳥圖」,讓你以為他畫的是鳥,跟拆盲盒似的不知道哪個鳥就是被他潛心要畫上足足一年的蓋世神鵰!
「你嘎哈?咋還上手了,講不講武德!」被個大塊頭兒一下扒楞到一邊兒踉蹌著差點兒摔個大屁墩兒的楊硯青滿口大碴子罵罵咧咧,還好沒人聽得懂。
楊硯青隨後換個位置也鉚勁兒往前橫衝直撞上了,卻見三步並做兩步飛上台的節度使王要把畫收起來了。
「喂!嘎哈呢大兄弟!別收啊,看把你給摳兒的,讓我們看一眼能咋地!」
楊硯青根本已經忘了殺伐果斷砍人不眨眼的節度使王要是能聽懂他這幾句東北話,後果會咋樣,反正這張大碴子嘴是保不住了,正好跟穿了鎧甲後的梅赤組個啞巴團。
此刻「殺」瘋了的楊硯青「爾康」狀伸出手,還是沒能如願,他親眼看著節度使王把《夕陽松鳥圖》捲起,抱嬰兒般摟在懷裡還作勢猛親兩口,嘴角直接捲去了九霄雲外。
大堂內一時間嘆氣聲連綿不絕,眾人像潮水褪去後一個個被拍死在沙灘上死不瞑目的魚。
梅刺史此時看著台上洋相百出的節度使王,直接起身把椅子挪了個眼不見心不煩的角度,也顧不上梳理打結在一起的眉毛鬍子,背對著節度使王坐了下來,像被人灌了水泥般打死也不挪窩了。
楊硯青重重嘆口氣,意興闌珊甩著袖子遺憾地垂下腦袋隨人潮往回走,卻突然被一人拽住。
「我的祖宗!你的禮呢?」趙司業的聲調直接提成了公鴨嗓兒,一張黑臉跟宋小寶神似般皺巴起來,「難道你沒準備?」
楊硯青看著趙司業抖著鬍子好像要「過去」的樣兒,風馳電掣地從袖子裡掏出捲軸一副求表揚的臉,「帶了帶了,大人放心,我就是忘獻上去了。」
下一刻只見趙司業一翻眼皮直接倒到了楊硯青身上,氣得嘴巴子抽動起來,「你,你。。。。。。」
趙司業的手瘋狂抖動,無力地指了指捲軸,心如死灰,「你就帶了張紙來?」
「夠用夠用,曹祭酒不也只帶了一張紙?」
趙司業:「!」
楊硯青見趙司業忽然凸出眼珠喉嚨一哽,像要喘不上氣了,趕緊伸腿勾來把椅子給趙司業小心翼翼放上,一拱手:
「大人,顧不上解釋了,您倒是提醒我了,我這就趁亂把畫卷偷偷塞進去,不然失了禮再成人笑柄。」
趙司業:「。。。。。。!」
「你,你。。。。。。」趙司業費盡最後一絲氣力終於喊出了聲,「你給我回來!」聲音瞪時淹沒在了人群中。
送出去才真正成了笑柄啊!真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趙司業眼見泥鰍似的溜進人群又賊頭賊腦把畫卷塞進禮物堆里的楊硯青,這下算徹底閉上眼,打死也沒臉再睜開了。
丟人丟到家了啊!
趙司業猛地又想起被楊硯青當初拱手相讓的千佛洞開鑿權,氣得五官散架,閉著眼都罵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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