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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熹嘆息,「可是,我可以這麼自私嗎……」
曾山一下子明白了她問這個問題的初衷,「人總得有舍有得,君熹,晨書他可以不需要感情,不需要你,他這樣的出身,不需要太正常了,你看蘇元,他就不需要,但是晨書和他差別很大,晨書是我們這群人裡面最好的一個人,不然你喜歡他,怎麼不喜歡我們任何一個呢。」
君熹:「……」
她尷尬地看了眼他老婆,「我師姐在這,你可別胡說了,我又不是人人都喜歡的。」
惠郁方失笑。
曾山笑道:「我意思是,你知道他甘願為了這份感情放棄這些,是因為他喜歡,他願意,就行。
有令弘在,應家和謝家的重擔有人替他承擔起來了,而且晨書工作的這十幾年裡已經把謝應兩家推到了的高位,他就算現在退下來也不算對不起家族這幾十年的栽培了,所以他放棄的,只是自己這幾十年的努力,沒有讓家族蒙受巨大損失,他已經做了所有自己該做的。」
「所以現在,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大可以隨他。人嘛,一輩子能遇到幾個自己很心動的事呢,而且,他身體是不穩定的,你更沒必要覺得自己自私,你不和他在一起,他短時間內能回去工作的機率也很小,與其他孤單地在所謂的高位上熬到死,不如你們得償所願。」
君熹被這一番肺腑之言說到無法反駁,最終只能深深嘆息,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曾教授。」她苦笑,「畢業了還得你開導呢。」
「沒關係,我當初就說過了,即使你和晨書不在一塊,你也永遠是我很得意很喜歡的學生,你有什麼問題,儘管找我,再過十年我也會給你回答。」
君熹深深笑了起來,看了眼他老婆:「這話你對我師姐說過嗎?」
惠郁方馬上點頭:「說過啦,一年說一句,明年又有的得意門生啦。」
曾山忙說沒有,他當初給她說的不是一個意思的。
君熹笑著悄悄走開了,留他們夫妻倆去拉扯這個問題。
梅令弘有工作,剛好要走了,孩子放在這邊留給應晨書照看。
趙高啟那邊拉著蘇元要去喝酒,蘇總雖然笑他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還有體力喝酒,讓他小心猝死,但還是坐一輛車走了。
曾山夫婦也很快恩愛地回去了。
君熹把留下的小練安帶回臥室伺候她吃藥,末了看著疲倦沒精神的小朋友睡著了,才回自己房間去。
「應先生累不累?你也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呢。」一進屋君熹就和應晨書說,「你快去洗漱吧,完了休息。」
「不累,機上睡了。」
「那也早點睡吧,飛機上睡的和家裡的哪裡能比,你這半個月肯定休息不好。」
君熹看他在扯襯衣扣子,那扣子是玉制的,精緻而泛著淡光,與他杏靄流玉的氣質極襯,但是扣子小,他漫不經心地一隻手摸著,不太準確,不能一下子解開。
君熹總覺得他剛下飛機,和小練安一樣很虛弱,所以自己下意識伸手過去了:「我給你解。」
應晨書動作停滯住,眼眸半闔:「……熹熹。」
「嗯?」
君熹解了兩顆扣子後撩起眼皮,對視兩秒,眼角餘光里他喉結在起起伏伏,鎖骨若隱若現,她才發現危險的光籠罩著她,一下子便縮回了手。
但是也已經晚了,應晨書一把抓住她的手。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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