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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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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颂在门口旁观全局,嘴抽筋似的“哎哟哟哟”

叫个不停,岑谙拎着包出去经过他身边,往他大腿甩一掌:“照顾好小愉,别太晚睡。”

岑颂夹着嗓子学舌:“哥哥,我等你回家。”

遭来了床上岑愉的白眼。

日光落在挡风玻璃上荡漾,岑谙拉开车门,瞧见严若€€架着墨镜:“这么酷啊。”

“你也可以,”

严若€€跟他玩笑,“换我坐副驾,闭上眼眯一觉,哪用得上这样装酷。”

岑谙都坐进去了,他扣好安全带,说:“那劳烦严总继续装酷吧,回程我来开。”

说不出口的,其实是怕自己重返故地贪恋旧景,分神酿出什么事故。

七年,说短不短,岑谙亲眼见着岑愉从轻飘飘的一小团长成会说会跑的懂事小孩儿。

说长也不长,东口市好像没怎么变,柏油路两旁还是那些树,那家老字号饭店服务态度不尽人意但还是排满号,那个书店里有他小时候没买过的小人书,那座购物中心他跟那应筵逛过……

哦,还被店员误以为他俩是新婚的一对儿。

窗玻璃上日色潺潺,无声诉说着时间,由淡金渐变至橘红,再慢慢变深、变浓,直到傍晚来临。

车子驶入酒店的露天停车场,应筵从一堆豪车里寻到空位,娴熟地倒进去刹停。

腕上的表换了一块,表盘典雅的黑,刻度温润的浅金,和他今天这一身黑衬衫黑西裤很搭,连领带都没系,主打一个随性。

以往这种场合邀请了他,差不多就等于是他的主场,今天纯粹是出来晃一圈,省得闷在家里对着两部手机怏怏不乐。

再加上他今天不太舒服,更不想抢风头。

应筵松开方向盘,隔着抑制贴揉了揉这两天持续烫的后颈,从扶手箱里翻出一支来时路上买的抑制剂拔掉堵头,咬牙往自己小臂上扎了一针。

酒店外墙流金溢彩,灯色透入车窗在后视镜下的挂饰涂抹了一层光,与应筵的手表同色系,沉黑的底色,浅金色数字。

应筵抬手将那改装成挂饰的胸牌握在拳心,片刻后又松开,心理上感觉好受了一点。

品鉴会已经开场好一段时间,他插着口袋姗姗来迟,结果还是被主办方的人一眼瞧见,迎上来寒暄了几句。

会场占掉楼层一整个宴会厅,衣香鬓影在绚烂灯色下袅娜,场子大到仿佛望不到边。

应筵执一杯酒随意走动,接了几张名片,评了几杯干红,酒一口没咽,后颈处的腺体却灼热得难受,明明大厅里冷气这么足。

注射进去的抑制剂似乎不管用,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年注射得太多产生了抗体,应筵贸然转身,将酒杯往经过的服务生端盘上一放,快步离开了会场。

走廊尽头就有洗手间,应筵匆匆闯入,推开最后一个隔间的门,不顾脏净往马桶盖上一坐,撕开碍事的抑制贴,指甲在上面挠出了一片红。

液体香薰掩不住门缝下逸出的浓烈苦艾酒信息素,恰在此时,洗手间的门再度被推开,岑谙湿着一小片衣襟进来。

大厅里熙来攘往,他刚才一旋身不慎跟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生相撞,盘子上那杯干红把他的白衬衫泼出了一片红。

他摘掉能拧出水的领带搭在洗手台,埋一粒粒解开衬衫扣子,敞着胸,抽好几张擦手纸按在被泼湿的布料上,对周围的苦艾酒信息素浑然不觉。

隔间里,应筵抓红了后颈,十个指头仿佛攒着火,浑身燥热依旧不见好转。

他想来根烟,或是泡进一池冷水中,亦或是一动不动立在擂台上被人砸晕……总之不能再无休止地惦念不属于他的岑谙,像晾着一种七年都治不好的病,起病来如同四肢百骸被啃噬。

他噌地站起,拉开未上锁的门大步跨出去,然而只迈了两步就将将收住步伐。

没意料到洗手间还有其他人,岑谙骇然转身,纵使这几年间练就措置裕如的本事,某些瞬间一慌起来还是大脑一片空白。

香薰是哪般味道,蜜桃,橙花,绿茶?

应筵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酿成了一口烈酒,含在喉间就已醺醉得恍如出现幻觉。

头顶一盏明灯不如大厅里的辉煌,岑谙袒露的腹部上,那道消不去的刀疤雕刻进他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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