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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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下俱乐部开业以来不说大换血,但员工走走留留也是常见的事情,这个工号没人用了马上就有那个上来替补,即便员工手册没写这条也是默认的规则。
所以王睿当场也愣了,没意料到应筵会对一个工号紧张到这个程度,他忙从吧台里绕出来,拨开beta轻颤的手,帮他把胸牌给摘下来,拍了他后肩一把:“先忙去。”
工号o18,从俱乐部开业之初就佩戴在岑谙胸口的数字,王睿将它推到应筵面前:“要自己保管不?”
应筵沉默片刻,拿过胸牌握在手心:“把o18这个工号销掉吧,以后别让其他人用了。”
“行吧,”
王睿对着电脑操作一番,先销掉o18工号,再给刚才的侍应安排个新的,“你改改你的脾气少凶你的员工好吗大老板,我招人不易,你体谅体谅我。”
应筵将醒酒器里的酒倒入杯子,喝了一口,摊开揪过侍应生领口的手,他觉得刚刚没怎么用力,语气也不重:“我的脾气真的很差?”
“呃,”
王睿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新的胸牌,“对我和青森,对咱们这帮哥们还是挺好的。”
那杯醒过的酒放在远处没再动过,应筵离开俱乐部,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路上兜了一圈,最后开回了公寓楼下。
卧室只开着夜灯,应筵坐在床沿,捏着黑金色的胸牌久久地盯着,看光线在暗金的“o18”
上滑过来溜过去,脑子不受控地一遍遍回忆岑谙睁着泪眼撑起礼貌的笑容跟他说“我是工号o18”
。
似乎到这时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岑谙不会再等在原地了,这个心软的beta不会再因为一块深夜的蛋糕而消气了。
只要一接受这个事实,应筵的心脏就好像被摁进一个酒桶深处浸泡着,四周暗无天日,血液融进酒液被挥,干瘪的血肉陈酿不出有多值得品味的两年。
那对于岑谙来说是否也一样?离别前的企求得不到回应,曾经提过的要求得不到重视,甩门而去时得不到挽留,他那么刻薄,那么自私,对于岑谙来说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舍不得?这段感情有什么理由不放开手?
他少有地感到焦虑了,从床畔噌然站起,在床头柜旁伫立半晌,大步走出房间唰一下拉开客厅的窗帘。
远方的那盏路灯盈盈亮着,可更多时候寓意正确抵不过内心的最终倾向。
应筵返回里屋,将要把胸牌置入床头柜上的白金变酒杯时又顿住,随后慢慢勾出里面那根抑制项圈。
他注视着左手的项圈和右手的胸牌€€€€白松香和无味,十年和两年,恣意果敢和胆怯不前,尊重和侮辱。
在这一刻,心里的人影分裂成两个,他记得住所有习性偏好的是季青森,没去用心了解的是岑谙;一直以来被他放在眼前的是季青森,盲区里的是岑谙;留在他人生中当挚友的是季青森,体贴他顺从他可一旦走了就不屑找回头路的是岑谙。
应筵攥着两件物品重新坐在床沿,他微微弓身,双手握拳抵在脑门上,良久过后呼出一口长气,抬手将胸牌放进酒杯里。
他握着手机,刚点开通讯录,王睿突然来了电话,他接通后王睿在那边笑了一声:“等谁电话呢接那么快。”
“什么事?”
应筵问。
“哦,今晚这个侍应,还留他在店里做事吗?”
应筵闭眼捏了捏眉心:“他没犯错。”
“行,我这会儿开着免提呢,他听见了。”
王睿笑着切换回听筒模式,“对了,说起工号我才记起个事,当时你在气头上我就没说来着,就是……店里有个会员前两天向我问起小岑了。”
应筵警觉般睁开眼:“谁?他打听岑谙干什么?”
“忘记谁了,长挺高的a1pha,穿西装,斯斯文文的。他没指名道姓打听啊,就是问我怎么好几次不见工号o18了,我说人辞职了,他问我能不能给他留个小岑的号码。”
应筵想也没想地:“你别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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