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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生日(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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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察普一家这个冬天过得很憋屈。整天都活在缺乏食物的阴影下。要花时间捕鱼,补渔网,还要隔几天就过河去何田家干点活儿偿还贷款,捕貂就不太顺利。

他们每次看到空的捕貂陷阱,或是抓到了松鼠野兔的夹圈,总是抱怨,后悔,唉,要是地窖没进水就好了,要是猪圈没被压塌就好了,要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来得晚点就好了,然后就想到,要是何田能把她家捕貂陷阱其中的秘诀告诉他们,那不就好了?

每次去借粮食的时候,何田易弦没说什么刻薄的话,这两兄弟还会想,借个粮而已,还要干活儿还贷,还要明年夏天来干活儿,哼,要不是地窖里的□□都潮了……

这两兄弟都是蠢的,有这些想法的时候都写在脸上了,易弦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一眼瞧见,找个理由把何田支开,一人一拳下去,顿时锤得这俩浑人机灵多了。

何田怎么能看不出察普兄弟在想什么,还跟易弦奇怪呢,“今天他们来的时候看起来没打好主意,怎么走的时候乖顺得跟狗一样?”

易弦晃晃拳头,笑道,“当然是因为我跟他们讲道理了。”

有的人,还真是好言好语听不进去,非得挨顿打,才能明白点儿。

比起察普一家,何田一家今年冬天过得可滋润了。

各种食物齐备,被褥全是用新棉布新羽绒做的,又松软又香,炉子一直烧着,屋子里暖融融的,每天还有新鲜鸭蛋。捕貂的运气也很好,两个人在河两岸的狩猎小屋往返,平均下来每天都有三四条貂皮。

今年的貂皮质量也都上乘,入冬一个多月,光是紫貂大鼠就已经收了十条,更不用说其他品质的貂鼠了。

察普一家怨天尤人,时不时还因为嫉妒生出恶念,却从来没想一想,前年何田一个人生活,一样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去年她家突然多了个人,也曾遇到和他们今年一样的缺粮窘境,可是人家只花了一年时间就能过得比之前富足。为什么?天道酬勤。

进入十二月后,貂鼠活动得更加频繁了,貂皮的质量也更好。

何田和易弦每天忙忙碌碌。

再次从河对岸回到家中,何田把收到的貂皮分类计数,一面高兴,一面都有点担心了,“这才十二月中旬,我们已经有四百条貂皮了。天啊,会不会今年抓得太多了,明年没貂了?”

易弦噗嗤一笑,“那你就先屯着今年的貂皮。等哪年貂皮收的少了,你再拿出来卖。”

何田心里也是有谱的,“咱们去年卖了四百条貂,换来的钱买米面盐糖,种子,布料绰绰有余,要不是因为遭了贼把窗户给打烂了,我们现在还有一笔钱呢。我想着,要不咱们以后每年就卖四百条吧。其他都屯着。要是盐糖这些必需品起价了,我们再多卖些?我听爷爷奶奶说,兔子、貂这些动物,都是七年多七年少。咱们在貂多的时候屯着貂皮,在貂少的时候拿出来,不就奇货可居了?”

易弦沉默一会儿,微笑着看看何田,“没想到我媳妇儿还挺有商业头脑呢。行,你看着办吧。”

两人早就说好了今天回家休息,现在点了点貂皮数量,已经过了今年的目标,心情更是舒畅,一起坐在桌子边,嗑着何田炒的南瓜子闲聊。

“没想到南瓜子真的挺好吃的。明年咱们要不要多种点南瓜啊?”

“你可饶了我吧,入冬以后,南瓜饼、南瓜馒头、南瓜糕、南瓜煎饼……还时不时来个腊肉炖南瓜,排骨炖南瓜,南瓜米饭,我都吃怕了,你明年还要多种呢。”

何田被易弦说的不好意思了,“那咱们收获之后可以拿去换别的东西呀。”

易弦给她泼冷水,“那么沉,又不是肉不是鱼,又不能像米面盐糖那样能保存得很久,谁要啊?”

“那我们就做成南瓜馒头再去换,或者做成南瓜派去卖,我看你刚才说了半天就没提南瓜派,我做南瓜派的次数其实比做什么南瓜馒头的次数还多呢,你这么挑嘴的人都吃不烦,肯定别人也愿意吃。秋收之后大家都觉得辛苦了那么久,都想犒劳自己,谁不想尝点新鲜的食物啊。”

何田想起三三卖棉衣摊子的红火劲儿,真有点动心了,“秋天集市的时候还真没人想起来卖做好的吃食的,明年我们就在摊子旁边支一个炉子,做点蒸南瓜糕,或者炸的也好吃,用芦苇叶子一包就能拿走吃了。”

“哎哟,你不就是想多收点南瓜子吗?用得着这么麻烦么?笨笨。我跟你说,南瓜子有南瓜子的好处,你吃过葵花籽么?西瓜子也好吃。再说,咱们春天卖了貂皮,拿钱不能直接买些瓜子吗?”

说起吃食,易弦一向是很有心得的,“我们种的这种西瓜,籽很小,就不说了,有一种专门吃西瓜籽的西瓜,瓜子颗颗有指甲盖这么大,油润饱满,还有葵花籽,还能炒成各种味道的,奶油、话梅、蟹黄、玫瑰……我最喜欢的是一种话梅味的西瓜籽,还带点薄荷的凉凉的味。”

不过,他的心得仅在吃上,何田一问是怎么做的,易弦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于是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这些好吃的瓜子是怎么做的。

正说着,炉子上的水壶呜呜地响了,易弦推推何田,“你收拾好,我把水提过去,你先洗澡。”

何田提着装了换洗衣服的篮子去了洗澡房,还没换衣服,易弦又提了个篮子跑来,嘻嘻笑着在浴桶上放一块宽木板,从篮子里拿出一碟瓜子,一碟蛋黄酥小饼干,一只小竹筒和一个小竹杯,这些都放在木板上,他篮子里还有东西,是一个莲花香座,里面放了粒香丸,点着之后放在屋子中间的炉子上,最后,还有一个小碟子,里面不知放了什么液体,盖着一块密实的纱布。

何田从他变魔术似的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时就一直微笑,“哇,这么享受啊!”

“这算什么。”

易弦这个不能被表扬的病是不会好了,他轻嗤,“以后我还要改造可以随时放冷暖水的水管呢,还要做个大的浴缸,可以让两个人一起坐进去那种。”

他说着看何田,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形,似笑非笑,脉脉含情。

何田顿时心脏就砰砰两下,她立即知道这家伙又要使美人计了!自从易弦请她观赏研究龙是哪九种动物的形象合而为一的,这美人计就没少使用,可是她非常没出息地一点免疫力都练出来。

她赶快把他推出去,“行了,我要洗澡了,不然水都凉了。”

何田平时洗澡不像易弦那样一洗洗半天,不过,今天不一样。易弦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咸一甜两样小零食,竹筒里装的是过滤过的甜酒,冰冰的,喝起来甘醴爽口。她泡在浴桶的热水里四肢百骸无一不舒服,再看看那个装纱布的小碟子,把纱布轻轻展开,一看就乐了,纱布是椭圆形,上面开了三个洞,“哈哈,这是面膜啊!”

她闻一闻,碟子里面放的液体像是加了玫瑰味的甜酒,比甜酒更黏稠,是浅粉色,何田用手指捻了捻,猜测是易弦什么时候把玫瑰花瓣跟甜酒糟混合碾碎做的。

他在这方面比她有天赋。今年夏天收完玫瑰花和蜂蜡,他就想出在润唇膏里加玫瑰花汁的点子,给何田专门做了一盒润唇膏,涂上之后嘴唇亮晶晶红润润,用易弦的话说,看到就想用力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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