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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鐺面無表情，低頭看著電腦。

「還是那麼漂亮。」余昊辰微笑說，「看來大家都過得不錯。」

「這主要是余總之前隊伍帶得好啊！」公司在上海的負責人王總笑道：「從我們這裡出去的人必須是行業內的翹楚，像余總這樣年輕有為的精英，當真不多見。」

幾位領導有來有往互捧了幾句。林鐺不喜歡這種面上的吹噓，都是虛偽地客套，這些人背地裡為了向上爬，恨不得踩死對方，然後，見面還要你儂我儂表情誼。

66續續，其他幾個部門的總監也到齊了。

王總清了清嗓子，說：「今天很榮幸，總部的領導蒞臨，主要是為了周六的品發布會……」

「……最後，我們請余總講兩句。」

余昊辰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有一種霸道的堅毅之氣。「關於周六的品發布會，我想問各位總監，我們的行車記錄儀有什麼創點，能夠在眾多品牌中脫穎而出？你們每人說一個最能打的點！」

每人說一個，誰最後說……豈不是被前面的人都說完了。白文娜率先按開了話筒：「我覺得要突出我們的高清攝像頭，大家買行車記錄儀不就是為了出事故的時候拍好證據嘛，我們的攝像頭是前後雙攝。」

另一位總監趕緊接話，「沒錯沒錯，還有一個點是我們的操作簡單明了，女司機、手一學就會。現在的人可看不進去文字的使用說明。所以我覺得是突出簡單易上手。」

「我覺得……」

「還有那個夜視功能……」

五、六位總監全部開麥，除了一直興致不高的林鐺。

余昊辰一邊記錄一邊思考，偏頭問向林鐺：「林總監，你說呢？」

林鐺環顧四周，衝著大家說：「我覺得剛才說的都是產品的優點沒錯，但這些其他的行車記錄儀也有，所以產品的賦能一定是別的品牌沒有的功能。」

白文娜呲了一聲，「真是聽君一席話，浪費兩分鐘啊。」

林鐺不受影響繼續說：「有沒有可能我們跟交警合作？」

余昊辰雙眼一聚，拿筆記下，「嗯，你往下說。」

「大家買行車記錄儀是為了出故事的時候留下證據，但出事故的比例在每天開車的頻次中是極少的，時間久了，會有人覺得產品雞肋可有可無。如果我們的產品有交警背書，提供及時路況避免事故，會不會讓人覺得，行車記錄儀是一種安全保障，必須要買。」

另闢蹊徑的思路，讓在場的人紛紛點頭。

「對啊，我們總是從出了事故需要產品的角度考慮，但如果是告訴你這款產品能夠防患於未然，是日常必備，那銷量就是幾何級增長啊。」王總滿意地點頭。

白文娜尖銳的聲音響起：「想法好沒用，關鍵是能落地。交警是公職部門，怎麼肯為商業產品背書？」

余昊辰向後一靠，說：「那就看怎麼去談了，突出安全的公益屬性，未必不可。這樣，我去跟交警隊談談，還有兩天，哪怕當天的發布會能請到交警到現場就行。王總您覺得呢？」

王總頻頻點頭：「我覺得可行，即便失敗，我們也可以在二代產品中考慮與交警隊的大數據合作。林總監，你這個想法很好。」

白文娜內心非常不爽，又讓林鐺出盡風頭。

散會後，林鐺趕緊合上電腦要逃，卻被余昊辰叫住：「林總監，你等一下，關於交警合作的部分我再和你溝通一下。」

林鐺定住，極其不願意單獨面對他。

白文娜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拍了拍林鐺的肩膀，湊近耳邊冷笑：「余總還是惦記你的。」

整間辦公室，只剩下余昊辰和林鐺。兩人坐在環形會議桌的兩頭，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余昊辰先開了口，「你還好嗎？」

林鐺盯著桌面點點頭，「很好，不勞余總費心。」

余昊辰的視線緊緊定在她臉上，很認真地說：「我很想你。」

林鐺條件反射般站起來，冷靜道：「余總如果沒事要說，那麼，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一起吃個飯吧？」

大可不必！林鐺沒有回答，從外面帶上了門。

回到自己辦公室，她有些虛脫，將座椅靠背放下，躺了一會兒。今天大姨媽第一天，有點累。楊雪喊她吃飯都沒力氣去。

誰知到了下午，余昊辰居然親自來到企劃部！

這裡是他曾經奮鬥過的地方，來看看老下屬們也不為過。大家紛紛起身問好，畢竟人家現在是公司的高層了，還任職在總部。

「余總好！」

「余總真是越來越有型了。」

余昊辰身高一米八，腰背挺直，線條分明，久居上位帶來的自信，呈現出明顯的睿智熟男味道。也許是情敵間特有的直覺，他與宋洋對視的時候，仿佛嗅到了對方的不同尋常。

「這位是來的同事嗎？」余昊辰皮笑肉不笑地問，「我才離開一年，就認不全大家了。」旁邊立刻有同事幫忙介紹：「小宋是假期進來實習的，還在讀研究生。」

宋洋禮貌地沖他點頭。

余昊辰下巴略微抬高，顯得勢不可擋。他又說了幾句官方慰問的話，轉身敲開林鐺辦公室的門。

第5章

關上門，余昊辰看了看四周，輕鬆說：「你把這間辦公室改造得我都認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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