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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笙没好气道:“那算什么劳什子玩法,差点把那小子整死,不可行……有没有那种,既能整他,又整不死他的法子?”
张道长心道:平日里就数你整人的法子最多,现下怎么突然没了主意?莫不是那小子更高深莫测了去?
“你是不知道,自打我瞅见那小子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玩意儿,却也不好惹。”
似是能听到张道长心中所想,长笙自言自语了起来:“从前那些小技俩怕是对付不了他,还得想几个其他法子才行……”
张道长问道:“王子与质子今日第一次相见,怎么生了这般大的仇恨?”
一提起这个长笙就觉得来气,正欲将李肃毁了他那批基弩的事情告知,却觉得不太对劲儿——他什么时候跟这牛鼻子能好言相处了?
“你管的着么!”
长笙顿时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远处走去,张道长晃了晃脑袋,也不在意,当下呵呵干笑两声,十分没仙气儿的跑去李肃那头看热闹,还不小心呛了一鼻子灰。
往将坂坡上歪着屁股一坐,后面跟来七八个屁大点的孩子。
“长笙,咱们会不会惹上麻烦?”
现下只有小五敢问这种话,他们一帮人虽说至始至终没露面,可那火_药的事,顾灵均定会让人去查,万一查到谁头上,大家肯定跟着一起倒霉,长笙是草原贵胄自是不怕,可他们这种没权没势的普通老百姓,平日里跟着长笙捅个其他篓子也就算了,如今得罪的可是质子,几个孩子心里没一个不怕的。
阿褚此时还白着一张脸,平日里等白笙干完坏事,他铁定第一个上去拍马屁,可这会儿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讲。
长笙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远处青翠的草地,羊群在他眼底倒影清晰,好半晌才扭头过来,一看阿褚裤-裆处那潮湿的痕迹,瞬间一个激灵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尖声道:“阿褚,你尿裤子了?”
本来大家都因为怕惹事没人在意阿褚,当下被长笙点名道姓,孩子们纷纷转移了心思看向那六岁的小孩,想笑又不敢笑。
长笙顿时来了兴,“你不会是被吓尿的吧?”
阿褚解释道:“哪有,我是刚才没憋住……”
长笙清嗤一声:“出息!”
看向周围一帮以他为的孩子,大义凛然,“你们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跟你们谁都没关系。”
“可是长笙哥,万一那顾将军查出来不依不饶怎么办?”
长笙瞪着眼睛高声道:“他敢!”
一句话说完,却顿时没了底气,蔫蔫儿的咂了咂嘴。
他还真敢——顾灵均手中那把大汉龙雀刀,当年可是劈斩东南西南两部的前锋,大君极为仪仗之人,被赞草原骨梁,在夜北的地位,只比几个汗王低了一个档次。
但汗王们怕长笙,顾灵均可不怕。
长笙自打会走路,就没少做偷鸡摸狗的事,自己做就算了,还带着一帮小混混和两个伴当一起,每每捅了大篓子,大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余,顾灵均总是要将长笙周围这帮兔崽子狠狠收拾一顿才算完事,今日炸了李肃的帐篷,虽说都是长笙一手所为,可若是真查到递火_药的阿褚头上,怕是他爹的当铺都要跟着遭殃。
几个孩子见长笙蔫儿了下去,登时都慌了心神,谁也没敢再说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气中带着夜间冰冷的凉意袭来,吹的满地草尖都凝住一片湿露。
第9章
夜风卷着沙尘将此刻的北都城上空笼罩的一片薄雾,火把将浓愁的阴郁烫出了一个偌大的口子,似乎有什么几不可察的东西朝里面渐渐侵袭着,夹杂着夏日潮湿温暖的夜风,化不开去。
长笙从宁阏氏帐篷里出来的时候,正巧碰见一直在门口等候他的殷平,他依旧穿着今日接见西汉使臣的服侍,腰间两侧的配刀让整个欣长的身影更加高大了起来。
如夫人顿了一下,两鬓花白的碎被夜风吹得微微荡起,干瘪黝黑的面皮上,沟壑纵横的褶子显得分外苍凉,她瞅着那个自出来就一直闷头不语的孩子,想说什么,终于欲言又止。
“夫人进去照顾母亲吧,我将阿羽送回去。”
殷平大步走来牵起长笙的手,语气听不出任何波动。
“那就有劳二王子了。”
老人转身进了帐篷。
羊皮帘儿落下的一瞬间,那个一直闷着脑袋不说话的小孩突然抬头,眼里闪着比星星还亮的光,随即张大嘴打了个哈欠,顺便再伸个懒腰。
殷平无声叹了口气,刚才教训的一番话,怕是又被当做耳边风了。
李肃虽说被长笙伤了手臂还炸了帐篷,但到底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些都是长笙做的,还是下午那会儿李肃前来拜见宁阏氏的时候,有个下人不小心提了一嘴,所以这大半晚上的,宁阏氏赶紧把她那猴崽子三儿子喊过来好好教育一番,可奈何这孩子每次听训的时候都十分乖巧,惹得宁阏氏心疼的实在是不忍心再多说什么,然而刚一离开视线,又成了个顶天纨绔的王八犊子。
世子殷康是最疼长笙的,比大君和宁阏氏更惯着自己的这位弟弟,从前费城的冬天栽满了梅花,长笙随口一问这满城的梅花有多少朵,世子殿下便命人立刻前去数,数完还不够,还把那些梅花全都摘了下来送给长笙,却被长笙以不喜欢一把扬了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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