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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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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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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瓒脸上疼得厉害,又听他爸絮絮叨叨一番数落,心里本已不耐,这会又提到祁善,他更无名火起。祁善那家伙不就是找了个男人,立刻就要和他撇得一gan二净。他昨晚赌气走了,想起她穿成那样怕路上不安全,又好心给她打电话,结果打了半小时都是&1dquo;通话中”。他明知道最有可能的是她和周子歉煲电话粥呢,偏偏犯贱,非要和自己过不去,越打不通越不停地打,想看看她和周子歉能有多少话聊。快十二点她终于接了电话,迷迷糊糊地说她已经睡下了。她竟睡得心安理得!

  &1dquo;小善小善小善&he11ip;&he11ip;她算什么呀。爸,你来来去去老提起她不烦吗?”

  周启秀莫名其妙,他不过是说了一次小善的名字。他沉着脸道:&1dquo;小善有什么不好,你能娶到她那样的女孩是福气!”

  &1dquo;你以为我肯娶她,她就肯跟我?”周瓒心浮气躁地嚷了一声。

  这下周启秀稍微悟到了其中的门道。风水轮流转,也有他小子吃瘪的时候。周启秀搬离老宅以后,和祁善见面不如从前频繁,占据他大部分记忆的仍是从前祁善受了周瓒欺负还替他说qíng的片段。儿子的心xing周启秀焉能不知,他说道:&1dquo;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懂得后悔了?”

  &1dquo;我后悔?笑话,反正我也看不上她!”

  &1dquo;太犟了不是好事。就像我和你妈妈&he11ip;&he11ip;”

  周启秀没有想到他有感而的一句话激怒了周瓒。

  &1dquo;别提我妈!”周瓒咬牙道,&1dquo;也别拿你们俩的事套在我身上!”

  周启秀一愣,&1dquo;我是为你好。”

  &1dquo;好什么?我没见过比你们还失败的感qíng。”周瓒心中有种走投无路的怨怼,不仅为了他死去的妈妈,也为了他自己的困境,&1dquo;口口声声说爱,到头来除了吵架、冷战、算计你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就是因为你们,我才看腻了什么感qíng啊、承诺啊&he11ip;&he11ip;全是狗屁!你们过的誓哪一条兑现了?”

  在周启秀和冯嘉楠伤痕累累的婚姻关系里,周瓒始终冷眼旁观,懂事以后,他从未对此表达过自己的想法,也未旗帜鲜明地站队。他和妈妈更亲密一些,母子俩别别扭扭,也胜过他和周启秀常年冷淡。周启秀想过儿子或许心里有恨,却没料到在周瓒眼里他们的婚姻是那样不堪。

  &1dquo;好,好!我承认我们没有给你做一个好的榜样,可是你以为我愿意走到今天这一步?”周启秀无力道。

  周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1dquo;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从婚前出轨到婚后。睡完村姑睡下属,什么女客户、牌友、歌友,哪一个你没搞过?”

  作为儿子,周瓒这些话实在太过逾越,周启秀保养得宜的面庞涨成了猪肝色,手在空中往下按了按,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和儿子都冷静一些,&1dquo;阿瓒,你有怨气,我理解。可你也要公平点。子歉妈妈的事在我和你妈认识之前,是我的错我认,已经生的事不可能彻底抹杀。你妈妈答应过看在你的分上接受我从前的过错,可她这辈子都没有真正原谅过我,也没有真正信任过我!”

  &1dquo;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了?”周瓒双手抓着转椅的扶手,愤恨道,&1dquo;我妈最错的一件事是记xing太好,到死都改不了。我收拾她遗物的时候,你猜我在她钱夹里看到了什么——你当年写给她的第一封信。只有一页信纸,被她叠得好好的藏在夹层里。她说她不相信了,可她忘不掉。要我复述里面的甜言蜜语吗?你没脸听!”

  周启秀站了起来,双手用力撑在办公桌上才能让身体保持稳定。他张嘴,没有出声音,又颓然坐下。冯嘉楠去世八年了,除了出殡前的那一夜,儿子再也没有和他谈论过关于她的事。周启秀也尝试过问周瓒,他妈妈去世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哪怕只字片语与他相关的也好。周瓒总是岔开话题,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绕不过去的心结。

  &1dquo;死心塌地的那个人蠢死了,没心肝的才逍遥自在。你看你现在过得多好,数不清的女人排着队投怀送抱,她们可比我妈年轻、听话多了!”

  周启秀低声道:&1dquo;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妈妈。”

  &1dquo;一边想着她,一边睡比她年轻三十岁的女人?”周瓒冷笑。

  &1dquo;我的错我不想回避。我不是个抵得住诱惑的人,但我能拍着我的胸口说,在和你妈妈婚姻存续期间,我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实质xing的关系。那些年但凡你妈妈肯说一句软话,或者她选择相信我一回,我和她万万不会走到今天。她处理痛苦的方式不是解决痛苦,而是更qiang势地镇压,要对方比她更痛。”周启秀面色惨淡,话里不无苦涩,&1dquo;阿瓒,你不信也罢。我爱你妈妈,哪怕这辈子在她面前我都只是那个农村小子,哪怕她恨我。为了留住她,我做了我能做的极限。”

  周瓒的眼里果然充满了质疑,&1dquo;你为她做过什么?写一百封信,还是说了二十年的甜言蜜语?”

  周启秀笑笑,说:&1dquo;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在外面有别的孩子吗?我也对你妈妈做过这样的保证。我问她,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留在我的身边。她说除非我去做绝育。我答应了她,可她最后还是走了。”

  周瓒离开周启秀办公室时,带着满心的震惊。周启秀靠在椅背上,许久没有动弹,他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口,忽又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只有阿瓒敢大大咧咧地进出他的办公领域,秘书也不会通传。周启秀疲惫地说:&1dquo;你还把我当你爸,就让我喘口气。”

  他身后的人沉默,这却不是周瓒的作风。周启秀转过身来,现站在他对面的人换成了子歉。

  &1dquo;二叔。”子歉的视线与周启秀短暂地jiao会,又微微垂,说,&1dquo;对不起,我敲了门,您没有听见。”

  &1dquo;有事?”子歉脸上还是惯常的沉着,可周启秀心里清楚,若非有要紧的事,这孩子不会这样贸贸然跑来,&1dquo;先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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